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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落坐在车后,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
江宴时喝得太多,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被苏慕微搀扶着上车,他的头靠在身旁人的脖颈上,呼吸间全是酒香。
到了车库,苏慕微拒绝童秘书的帮忙,表示自己可以搞定。
童秘书笑着说好,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老板什么酒量他难道不知道,江总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喝到不省人事的。苏慕微艰难地撑住江宴时回到公寓,好在他的酒品很好,除了走路有些晃荡外没有其他的症状。“你坐着休息下,我给你去倒水。"苏慕微把江宴时安顿在沙发上,去厨房冲了杯微热的蜂蜜水。江宴时接过,小口小口的抿着,神情略微发呆,眼光没有焦距。
苏慕微小心观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宴时摇摇头,“你先去洗漱休息,我坐一会就好。”再三确认他一个人可以,苏慕微一步三回头地往房间里走。
身上这身衣服确实束缚,美丽果然要付出的代价。小心·把项链,戒指,手表等贵重物品取下,苏慕微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临进门,她朝着外面喊了句:“要是有不舒服的记得叫我。”
没等江宴时回答,她径直走进卫生间,打算速战速决。客厅里的人听见水声,下意识寻找来源。
苏慕微因为怕听不见江宴时的声音,特地敞开大门。江宴时喉结微动,眸底暗光浮动,他一口将手中的水喝干净也仍然未能缓解胸口的燥热,伸手松开领带,却仍然收效甚微。
苏慕微心里记挂着江宴时,想要不今晚还是去他房间里看着,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及时照顾。
关上淋浴,苏慕微对着盥洗台前的镜子吹头发,半干不干就急匆匆开门走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
苏慕微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江宴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是不舒服?”
江宴时居高临下将她打量一番,猝不及防伸出手把人抓过来。
苏慕微登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人也跟着颠倒,回过神时她被江宴时抵在墙角,鼻尖瞬间盈满香槟味。“你喝醉了?”
他衬衫上的领带不翼而飞,扣子也松开两颗,隐约露出一道深邃的沟壑。
江宴时听后头歪了歪:“好像是。”
苏慕微:“……"醉酒的人真的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吗?江宴时的头靠得越来越近,湿热微醺的气息缠绕着她,两张脸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苏慕微心脏狂跳,左手抵住他的前胸试图阻止他的靠近,右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强装镇定道:“走错了,你的房间在隔壁。”
江宴时纹丝不动,黑眸摄人。
苏慕微吞了吞喉咙,缓解他所带来的压迫感,“要我送你过去吗?”
说话的时候江宴时一直盯着她,听完后他面无表情道:“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要分房睡?”苏慕微一时语塞,她摸不准江宴时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毕竞她从没看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你忘记了吗?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协议里写我们可以分房睡。”
江宴时的额头压在她的额头上,金丝眼镜因炙热的呼吸而染上一层薄雾,他风牛马不相及地问:“当初为什么跟我分手?”
苏慕微怔了下,刚准备开口重新说一次想好的借口,清冷的酒香铺天盖地压下。
江宴时移开胸前那只纤细的手,低头封住她的唇。他的吻强势不容拒绝,冷冽的气息侵蚀苏慕微周围的空气,她胸腔内的空气被彻底掠夺。
苏慕微先是睁大眼,又被他冰冷的镜框逼着闭上。这个吻十分漫长,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刻才被放开。江宴时的唇略微离开,他又问:“当初为什么跟我分手?”
苏慕微抿着唇,侧头躲开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下颌忽然被掐住,硬生生转过来。
“还不说实话?“江宴时作势要再亲下来。苏慕微虚张声势抬高音调:“你不能亲我,我们是假结婚,是假的!”
江宴时听后冷笑一声,随手摘下碍事的金丝眼睛仍在地上,嗓音微哑。
“那可是国家发的结婚证,比黄金还真。”语毕,再次俯身含住她的唇瓣。
他的吻从浅至深,强硬中带着温柔,吻得苏慕微不知今夕何夕,脑子晕乎乎一片,不知不觉被他带到床边。苏慕微两脚悬空时心心脏猛地一缩,失去重心后下意识抓住他的脖子,不料下一刻被放倒在柔软的床上。江宴时不再刻意寻找答案,方才的吻彻底点燃他心底的热。
无论她当年分手的理由是什么,现在都不能阻止他将人重新锁在身边,完全变成自己的。
眼见这个吻越来越过分,从嘴渐渐下移,苏慕微慌了神。
“我说,我说。"她的手胡乱地拍在江宴时身上,企图阻止他愈发过界的行为。
江宴时暂时停了手上的动作,改为双手压住她的双肩,逼她直视自己。
苏慕微涨红了脸,低声说了当年分手的理由。江宴时认真听着,抬手将她眼角溢出的泪轻轻拭去,苏慕微才意识到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