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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想,回归正题:“到你了,你来这,不是倒霉被抓过来当新娘子吧?”
钟明昧手掌向前一推,袖中冲出来一块金牌子,其上刻着磅礴大气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奉天令”。
“奉天之令,替天之行。”
漆夜彩面无表情:“哦,来出差啊。”
钟明昧:“……”
漆夜彩像个热情知心大姐姐:“加油,有需要找我帮忙哈,我也算是你师姐呢。”
钟明昧无语地气笑了:“谁跟你一样游手好闲!”
漆夜彩闻声抬手,不客气地在他那张俊脸上拍了拍:“你看闲不闲?”
钟明昧嫌弃地皱紧脸:“滚一边去!”
漆夜彩也不逗他,自觉离远了些,屈指敲了敲桌面:“你的任务跟这里有关系?详细说说呗,毕竟我也算误打误撞进来了,跟你好有个照应?”
钟明昧厌恶道:“谁稀罕你的照应!”
漆夜彩突然严肃道:“少说废话。”
钟明昧莫名身躯一震:“你有病啊!”
漆夜彩不言,盯着他看。
钟明昧有种被门派中最严厉最讨人厌的长辈盯上了的感觉,被严厉质问后,不情不愿,却下意识听话交代:“窃尸者。”
窃尸者?……偷尸鬼?
难道她的那场“重生”并非偶然,而是与现在有所关联或交错的?
钟明昧道:“近来在凡界,尸体被偷窃之事频发,监控灵也无法捕捉偷窃者的身影,更无法感受到任何能量波动,尸体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漆夜彩点了点头:“所以你来鬼域看有没有尸体的踪迹?”
钟明昧撇了撇唇,似是有些不满:“不然呢。”
漆夜彩轻叹了口气:“那你可算是来错了。”
钟明昧眉头一紧:“何出此言?”
漆夜彩道:“万钩鬼域,名副其实,有一万个钩子位列领域边境,以御外界入侵,而你可知这钩子,真正钩的是什么?”
钟明昧想起方才跟鬼魂排队之时的场景,神情越发凝重,脱口而出:“灵魂?”
“没错,在鬼域,以灵魂为交易筹码。”
漆夜彩散发漆黑,颇具有阴森侵略性的脸,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倒有点使人心生畏惧的气质。
钟明昧很快便脱离出来,扬声嗤道:“那又如何?我又不跟鬼魂做交易,少吓唬人。”
漆夜彩被钟明昧这不禁吓的心虚样给逗笑了,这小破孩就是小破孩,表面上不可一世,内里还是胆小得不行。
看漆夜彩一脸坏笑,钟明昧立刻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被骗了,恼羞成怒道:“你个老巫婆!”
听到熟悉的称呼,漆夜彩不怒反笑:“没骗你,从你踏入鬼域的那一刻起,你的灵魂就已经被钩走了,不信你试试灵力,灵力以灵魂为基,单纯一具躯壳可没用。”
钟明昧立刻掐了个决,果真连个火星子都没有,他慌了神:“那现在怎么办?”
漆夜彩被逗笑了:“瞧你那没出息又不靠谱的样。”
钟明昧刚才只是下意识就说出来了,但他绝不是漆夜彩说得这么差劲!
钟明昧不跟漆夜彩白费口舌,冷哼了一声道:“那你有出息你靠谱,你说怎么办?”
漆夜彩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眼下这扇门是打不开了,所以……”
她走到床边,把被子一掀:“先睡一觉再说咯。”
钟明昧像生怕粘上了什么似的,原地起立,退离三尺,眼见漆夜彩气定神闲地往床上一躺,目瞪口呆:“这就是你靠谱的办法?”
说罢冷笑:“呵,不过如此。”
她哪来的脸嘲讽他?不过是逞口舌之快!
漆夜彩懒得跟他解释。
现在这段平静的时间,恐怕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好戏还没开场,要等下一声“吉时已到”,才到他们真正“入场”。
正这么想着,漆夜彩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充满稚气的声音:“吉时已到!诛邪必消!”
“啊啊啊怎么这也没用那也没用?不会真死了吧?我犯罪了!”
另一道清澈冷淡的嗓音道:“别晃她。”
“我不晃她,她怎么醒?”
“她快醒了。”
“诈尸?!”
“……”
漆夜彩是被晃醒的。
话说她怎么又穿过来了?
在睁眼的那一刻,那股说小不小的力量突然松开了,脑袋正中地面,后脑勺一阵痛。
她这颗脑袋,真是多灾多难。
钟明昧见状,连忙端着漆夜彩的脑袋,又怕又壮胆,双手直哆嗦:“你是人是鬼?!”
被“端着”脑袋的漆夜彩很难受,嘴唇一张就是胡扯:“是你祖宗,孙子滚一边儿去。”
“谁是你孙子?装什么死!”钟明昧重重哼了一声,撤回一双手,大骂她没素质。
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