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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抬头认认真真地把那段采访看完了,也就是在这时,他慢半拍地意识到有一道过分炽烈的视线凝视在自己身上。他偏头看去,撞进谢予幽深如墨的眼底。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骤然停止了。无形的惊涛骇浪自心湖掀起,几乎要淹没人的鼻息。
他们曾经于热恋之时无数次对望,却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般隐含着重重复杂难言的情绪。意料之外的错愕,刻骨铭心的思念,难以言说的酸涩....还有相隔十年却不曾消减半分的爱与恨。...他怎么会在这这?
路雪辞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第一反应便想转身逃离,偏偏脚底像被黏在地上一般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予迈开步子一步一一步向他走来,直至完完全全站在他面前。
“路雪辞。”时隔十年,他再度自舌尖念出他的名字,声音缓慢,似乎在借这微妙的停顿让自己获得某种真实感,“你回来了?”路雪辞指尖轻颤,竭尽全力稳住声音:“是。”
".....谢予,好久不见。”
谢予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在他身上,自他身上每一处凝视落目,直至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察觉到他的视线,路雪辞的左手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伸过拇指去遮掩。
.....是徒然。
仿佛陡然被提醒了似的,谢予面色骤然阴沉下去,眼中随即浮起一抹讽刺:“不,是我唐突了。或许现在应该称你一声‘温夫人’?路雪辞的脸色似乎一瞬有些发白,他惶然抬起眼眸看着谢予,声音惊愕:.....你知道?”
谢予忍不住冷笑:“怎么,温华严摆了那么大的阵仗,难道还怕人知道吗?”
当年路雪辞走后,他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实在瞒不住庄谦和周景星,得知发生了什么后,庄谦气急败坏地替他声讨“是我看错他了....路雪辞是没心吗,居然能对你说出那样的话!!?
彼时的谢予已不似那个雨夜偏激绝望,他已经想了很多:“其实他说的没错,和我在一起的确是一种限制。现在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他能给路雪辞什么?一个粗制滥造的雪花球?一袋价值五块的爆米花?
路雪辞有权利去享受更美好更广阔的人生,去体验他给不了的生活。
庄谦不可置信:“你疯了吧,路雪辞给你灌了什么药啊,你居然还替他说话!?”
“他的选择没错。”谢予说,“是我给不了他更好的。”
从那天起,他似乎从失恋的泥潭中走出来了,然后不要命似的开始学习,高三一年几乎杜绝了所有外交,甚至拒绝了保送,最后以S省理科状元的优异成绩被B大录取。很多同学高考结束就彻底放飞自我,上大学后也比高中松懈了许多。毕竟大学生活那么精彩,又岂是枯燥的高中能比较的?只有谢予魔怔了似的,外面花花绿绿的方佛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依旧一心扑在学业里,甚至比高中时还要狂热专注。
庄谦冷眼瞧着,知道他是还没死心。
他放不下那个人,纵使对方已经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他却一根筋似的想要出人头地,再把最好的捧到对方面前,希冀对方有回心转意的一天。谢予的确成功了,大学还没毕业就创业成功,在短短几年内、在无数艳羡的目光中拼得了多少人几辈子也得不到的地位声望和财富。庄谦知道他悄悄买过好几次去往英国的机票,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他找不到那个忘不了的人,那个人也一直没有回来。庄谦想,如果不是后来机缘巧合下知道了那个消息,谢予那个傻子恐怕会等一辈子。
那年谢予大学同学聚会,参加聚会的都是毕业后混得很不错的人。其中一个叫孟昌的男生当了娱乐记者,每天国内国外地搜集最新八卦新闻。饭局上他称刚从英国回来,并且极幸运地参加了一个世纪婚礼。“温氏,你们应该听过吧?那个三代都在英国封爵的华裔贵族。
谢予不是很了解,但也听过相关信息。温氏家族是坐拥千亿的超级富豪,且祖上曾三代封爵,在当地声望极高。温氏现任继承人温华严年仅三十,一直未婚,据说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优越,被媒体戏称是“女人们最想嫁的单身贵族。”“但他娶了一个男人!还是个中国人!”回忆起那场婚礼,孟昌兴奋不已,“有钱人的有多壕你们真的想象不到,据说温华严给新婚妻子专门定制的钻戒价值九千万!老天爷,九千万啊!”“孟昌,你这八卦是真的假的啊,”有女同学边看手机边提出质疑,“这么大的新闻,网上怎么搜不到啊?”太多人看到他新婚妻子长什么模样。
“嘿,别慌啊,这就是我要继续说的了。”孟昌兴致勃勃地分享,“温华严这人性格特别低调,不喜欢大张旗鼓的宣扬,这次婚礼虽然被称为世纪婚礼,但邀请的人很少,只有温氏的亲朋好友,普通记者都不让进,进去的记者拍了照也不许乱发。据说是温华严的老婆长得太好看了,温华严占有欲强,不许大家听的都笑,纷纷道:“越说越没边了,一个男的能有多好看啊!”
“你们怎么不信呢,”孟昌着急,“我在现场看到了,是真的好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