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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罗瓒的鄙夷,搂上他脖子,“时间嘛,挤挤总会有的。”又看着陈桉往大厅走的背影,乐呵呵地道:“不和老同学走得近和谁走得近?”
罗瓒冷淡地推开他,去了另一边。
陆盛之也不在意,笑了下,收回视线之余,不禁捋起和陈桉熟识的过程。
高中时期俩人没说过话,毕业后,陈桉从不参加同学会。直到三年前的一个慈善晚宴,他们才开始产生交集。
那个时候创源时代已初露锋芒,面对陆盛之自己都觉得有些刻意的巴结,陈桉并没有摆谱,原以为是看在同学的面子,接触多了才发现,陈桉对谁都这样,不会轻易看不起谁,生意做再大也没个架子。
起初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后来觉得陈桉这人太值得深交了。虽然生意场上杀伐果断,比谁都快准狠,但绝对不会虚与委蛇,背后捅人刀子。性格也是少见的平和,情绪稳定到令人发指,对待朋友还能吃点小亏。
生活作风更没得说,不抽烟不赌博不玩女人。导致他前期想找个口子都无缝可叮,急得团团转,最后是陈桉看不下去了,无奈笑道:“你整这些干什么,我们是同学。”
陆盛之听到这话顿时羞愧,因为在陈桉发达前,他和应倪一样。
压根没把他当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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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应倪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最近是出口旺季,旁坐的小文没来,她一个人打两份工。
长时间看屏幕导致眼睛酸胀难受,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应倪拿出收纳盒里的眼药水滴了两滴,去茶水间泡了杯续命咖啡。
刚回工位坐下喝一口,有人问:
“小文呢?”
应倪转过头去,见乔娟手里拿着叠资料,“请假了。”
乔娟的姑妈是公司副总,平时上班就窝在懒人椅里玩玩手机,分下来的任务全丢给同事做,大家一方面有怨言,一方面又想上赶着巴结她。
小文是里面的典型。今天她不在,应倪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乔娟环顾一圈,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就你吧,你帮我把这个做了。”
应倪连小文的工作都不想做,更别提揽乔娟的烂摊子。她瞄过去一眼,“我手上有事,这辖区也不归我管。”
“无所谓,等你做完再弄。”乔娟随手扔到桌上,懒懒打了个哈欠,“十二点前给赵组长就行。”
应倪放下杯子,看在她是关系户的份上,非常心平气和:“我今天很忙,你自己学着做一下行吗。”
乔娟无声地看她半晌,表达不满。而后转身,看着手机往工位走。
就在准备坐下之时,什么东西嗖得飞过来,落在手边。声响清脆。
看清是文件后,她滞了两秒抬头。应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帮不了,找别人。“
也不等乔娟同意,说完就走了。
乔娟楞半晌,脸色极臭:“甩什么脸色!”
……
应倪受不了气,但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得罪人,纵使万般不愿意,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捎了杯咖啡放到乔娟桌上。
公司午休一个半小时,她每天都是独自一人,吃完饭也不去茶水间休息,就坐在厕所的隔间里听听歌看看资讯,顺便抽支烟。
见时间差不多了,按下冲水键走人。
门栓刚抽开,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伴随着乔娟和其他几个同事的声音。
“她也太不给你面子了,明明几分钟就搞定了。”
乔娟呵一声:“我的面子算什么,昨天组长叫她吃饭都不去。”
“你才来,她一直这样,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清高得很。”
“你们看见她昨天背的爱马仕没?”
乔娟笑着甩干手上的水,“还能是真的?”
想起桌上的咖啡,她要买得起,也不至于来这儿当窝囊废了。
“一看就是假的呀,光泽度太高了,五金也粗糙。”
“不仅包假,人也挺假的。”
“……”
应倪在隔间里硬控了几分钟,待卫生间完全安静后,才推开门出来。
厕所的灯光很亮,镜子里照出她白皙的脸来,她走到镜子前洗手。
像这样的讨论已经听见过很多次了,一开始还会在意,后来听多了就无所谓了,只是在提到假包时她有些破防。
比昨晚同学会的洗刷更令人难受。
水龙头感应出水,哗啦地流着。
应倪眼皮垂着,用力按了几泵洗手液。
曾几何时,她拥有一整个衣柜的奢侈品。比起其他东西,她更喜欢包。所以在缺钱时,首先选择出售珠宝、首饰、衣衫、最后才会是包。
这几年,东西陆陆续续卖出去,衣橱也渐渐清空,柜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只爱马仕。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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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陈桉从公司赶回位于浣花区的家。换了鞋直奔客厅,陈京京蔫皮耷拉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