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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颀长身影,忙又欠身道:“少主。”
周群走进来,听到任时阑的那句话,带着浅浅褶痕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他的样子也不好看,连日来照顾江广玉的伤病,已经能看见明显的疲惫之色。
周群对上任时阑的目光,片刻道:“你想说什么?”
任时阑知道事情有点搞砸了。
不光是放走江广玉被发现这件事,而是在阻拦周群去找江广玉时,他差点破口而出,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暴露出来。
这几天在病中,他也有了准备,或许从此就要被赶离周群的身边,只能另想办法完成系统的任务。
现在周群把他接回北苑,也没有开口责难,他应当知情识趣,把前面的事掩过不提,继续在对方身边做个快活的假道侣。
“说什么?”他笑了笑,“我怎么敢说话——怎么敢让周郎君费心?让我在西苑,给我口饭吃不就行了吗?何必又把我挪回来?”
莲洲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她从未见过这位少君的口气如此锋利,毕竟任时阑从进入枕流阁以来,就一直笑眯眯的。
莲洲低着声调劝道:“少君何必跟少主赌气呢,有什么话说开就是了。”
任时阑对她说:“你先出去。”
莲洲也明白老板吵架打工人最好回避的道理,连忙欠身退下了。
任时阑深吸了一口气,就听见周群说:“你难道就没有做错?”
“我没有做错?”任时阑反而笑了,他忽然觉得是真憋屈。
憋屈不在于要完成这个任务,不在于这些天吃的生病的苦,不在于别人都看低他一筹。
而在于,当周群要冲去追江广玉的时候,任时阑是真的担心他会没命。
他在意周群。也许是这段日子的相处,也许是单纯觉得人家长得俊,不管如何,周群挥开他的一那瞬间,他是真的没有设防。
任时阑索性放下碗,赤脚踩在地上,虽然头晕目眩,却还是拱手冲周群作了一个揖。
“郎君说的是。我私自放跑了你的江公子,叫人家受了重伤,我该罚。等到我走得动路了,一定去登门谢罪。”
“……”周群看着任时阑,没有因他这番话产生半分欣慰,反而周身气压更低了。
任时阑也硬撑着站在那里,梗着脖子跟他对视。
少顷,周群转身一甩珠帘,出去了。
任时阑放下手,坐回床上。
爪子踩在地砖的轻响,阿拉斯加颠儿颠儿小心地走进来,凑到任时阑身边。
宿主,你没事儿吧。
跟任时阑思维相连的系统自然能感知他的情绪波动,但系统无法理解复杂的人类感情。
任时阑心中苦笑了一下:sorry喽,没按照剧情来,还把任务目标惹毛了。
阿拉斯加犹豫了一下,拿脑袋蹭了一下任时阑的手:没关系,我不是黄世仁,你把病养好了再做任务吧。
它在任时阑腿边趴下来,摇了摇尾巴。
任时阑笑了,猛揉了一把它的狗头:你还知道黄世仁呢!
傍晚。莲洲正在让侍女们预备摆饭,就看见周群,忙欠身道:“少主。”
她松了口气,本以为早上吵了那么一架,少主不会回来了呢。
莲洲跟着周群走到北苑内门,远远的,就看见任时阑跟陈长约,一大一小埋头蹲在台阶下面。
任时阑:“找到了吗?……是不是这个?不对,应该就在这附近……”
陈长约很认真的拿着树枝在矮树的草丛里拨来拨去。围廊上,琥珀懒洋洋地趴着,看着下面两个愚蠢的人类。
周群走到近前,任时阑才有所发觉,回头一看,露出晦气的表情。
他起身要回厢房里去,奈何蹲太久了,一下子大脑回血不足,踉跄了一下,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任时阑的视野恢复清晰,看到伸手的周群,登时把手臂抽出,身子往旁边一闪。
“……”
莲州看着这尴尬僵持的气氛,连忙上前笑道:“前厅已经摆上饭了。少君、少主还有小郎君请往厅上用饭吧。”
前厅。任时阑右手边坐着陈长约,对面坐着周群。
两人虽然一桌吃饭,也不曾说一句话。一旁的下人们也被这氛围影响,伺候得愈发小心。
莲洲端上一盘红烧醋鱼,一盅玉枣白凤乌鸡汤,任时阑闻到那香味,顿时来了精神。
莲州道:“少君说想吃后山的桂花鲈,这是厨房特意做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说着揭开盅盖给任时阑盛了一碗,任时阑喝了一口,烫得直哈气。莲州忙笑道:“慢些。”
任时阑又夹了一筷子鱼,那种久违的油润鲜美的香气,瞬间宽慰了他的神经。
加上中午吃饱饭后睡了一觉,精神有所恢复,下午醒来又看见陈长约,陪小孩玩了一会儿。此时此刻,他胸中那股郁结之气终于平复了许多。
梨花木桌上跳上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