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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滋味。

裴河宴推开玻璃门,先一步走出来。

厚重的玻璃门一被推开,老板娘的说话声便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你要是每天来这帮我醒花修花,你买花我就不收钱了,权当做工费,你觉得如何?”

她说完便笑,笑声清脆朗朗,很有南方的韵调。

裴河宴习以为常,懒得搭理她,只微微抬了抬下巴,指向不远处的台面:“叶子都摘完了,我们先走了。”

了了就站在花铺门口的不远处,他走过来,极为自然地将包好的花递给了了拿着。随即俯身,将地上看着就沉的购物袋拎起,先走出门去。

走了两步,见了了没跟上,他还回头叫了一声:“了了,走了。”

“我钱……还没付啊。”了了没敢走,回头见老板娘笑得促狭,刚想抬步跟上裴河宴,她往后倚住台面,笑得娇娇柔柔:“我这可以以身抵债哦,妹妹。”

“我付过了。”裴河宴说完,站在原地等她。

了了这才跟上来,小声抱怨:“我没想让你付钱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他问。

这……可太不一样了!

钱从他的钱包里出去,和从了了的钱包出去,压根就不是一个事。

可这会付都付了,她说这些也为时已晚。她抱着花穿梭在人满为患的市场里,很小心的不让自己压着花瓣。

裴河宴留意了她一眼,他步子大,了了走着走着就落到了他身后。

前方拥挤到看不见尽头的人流里,她跟在裴河宴身后,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熙攘的人群,像是一个天然的屏障。

了了偶尔抬起头,看见他的背影,莫名有种被他牵引着往前走的错觉。

刚才空落的情绪,在这人声鼎沸却又无人关注的角落里,悄然生长,重新将她缺了口的瓶子一点点补满。

虽然不该,可她此刻仍是萌生了想要和他一直一直走下去的念头。

无法遏制,也不想遏制。

——

从花鸟市场的晚市里出来后,四周瞬间变得清静无比。

了了揉了揉耳朵,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方才的吆喝声,以及查据不到具体声源却震得耳蜗一并共鸣的巨大嗡鸣声。

回去的路还有十几分钟,了了看了眼被裴河宴拎在手里的食材,心虚地补问道:“你今晚有空吗,要不要一起烫个火锅?”

她原本盘算的就是,碰到了就招呼一声一起吃,不主动邀请。可变化这东西永远都不按计划出牌,谁能想到买个花也能碰上啊……

了了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莫名就有种分手后的尴尬感,并且她还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人。可四方塔的壁画一结束,她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得往返优昙法界和禅居小院,总不能一见面就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吧。

“好。”出乎了了意外的,他竟然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恭喜你,真正意义上的有了自己的壁画作品。”他说这句话时,特意停了下来,注视着她说道。

了了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底倒映出的自己,像是被一股力量吸入了洪流中。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裴河宴是不可替代的。

他在她十二岁介入她生命里起,就成了她的船锚。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可以让她分享喜悦的人了,但他除外。

他说恭喜她时,她好像真的,感受到了这是一件值得被庆贺的事。

她独自站在完工的壁画前,除了那点稀薄的成就感以外,便只剩无边的孤独。但此刻,他更改了洋流的流向,将她深埋在心底的那点开心,轻轻地托举出了海面。!

饶是了了不那么喜欢色彩如此饱和的鲜花,仍是为芍药破了例。

她就没见过哪朵重瓣芍药是长得不好看的。

了了欣赏了一圈,刚想问怎么付钱,花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

诶……她纳闷地走到门口瞧了瞧,再转身时,裴河宴和一个容貌十分艳丽的女人边说着话,边一起从玻璃房内走了出来。

对方瞧见她,掩着唇,仰头和裴河宴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说了什么与了了有关的话,他下意识看了过来。

他应当是不高兴的,看过来的眼神里有没来得及收起的锐利,像乌云沉沉罩拢,将眸

色压得如乌羽般又深又沉。

了了方才的轻松瞬间消失了。

看到满屋子鲜花带来的愉悦感填补不了情绪上的失落,她心口忽然空了一块,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裴河宴推开玻璃门,先一步走出来。

厚重的玻璃门一被推开,老板娘的说话声便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你要是每天来这帮我醒花修花,你买花我就不收钱了,权当做工费,你觉得如何?”

她说完便笑,笑声清脆朗朗,很有南方的韵调。

裴河宴习以为常,懒得搭理她,只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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