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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财神爷!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就是懒!”周淮樾睨着干活的学生,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想压都压不下去。
“懒!好!懒点好!以后我赚到钱孝敬师傅。”
都已经是财神爷了,还勤快个什么劲儿!财神爷坐着就好,能保她赚钱就好。
等她把杂草扫进铁皮簸箕,倒出院墙,活干完时,周淮樾已进屋,正坐在画桌前,美滋滋地看着那三支毛笔。
沈柔娇站在院子当中,对他鞠躬,“师傅,房头窗台上,饭盒里有我做的串串香,你记得吃,还有几个野果子是给大黄的,你记得给它吃,别偷吃它的。我走了。”
那个拎着面袋,挽着小篮子的沈柔娇的背影,周淮樾盯着看了很久,就算变成点消失后,他还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久违的真实与坚韧,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忍受了很久很久的黑暗,终于迎来自己的光芒。
虽财迷却耀眼,虽狡黠却夺目。
……
沈父带着老大、老三、老四,下地去干活,只留二哥沈天城坐在家中等小妹。沈柔娇临走时特意叮嘱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半袋药材跟野山参放在堂屋圆桌上,沈柔娇擦干额头细碎的汗珠,喝了口水,问二哥:“咋样?干不干!”
每想到原文里,二哥死时的惨样,她一刻也不想让沈天城再去厂里上班。
若不是大哥突然遭遇被迫停工,按照沈柔娇最开始的计划,是想说服二哥退工摆摊儿的。
现在,眼前有更好的,更适合二哥来做的生意,沈柔娇自然要认真跟他谈谈。
根据周淮樾的现场教学,这趟上山采药,预估收益是80多块,如果加上那颗老山参,少说也有280块。
二哥在工厂一个月拿到手才17块,挖药材的收入活脱脱高出近十五倍。
傻子都知道会怎么选。
“干!不止我,还有你大娃哥。”
沈如山自从集市上吃喝回来,没少跟沈天城表决心,说他也想跟着小妹干,下次有能赚钱的事,一定要叫上他。
“大娃哥可以再想想,赵大娘比爹难沟通。实在不行,大娃哥可以等咱干顺了,再进来。”
她不是不想带沈如山,实在是赵叶太不讲理,辞工挖药材的事,她指定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免不了又是一场硬仗。
“行,这样稳妥些。”沈天城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清楚。
他敢周一提辞工,沈如山就敢周二提辞工。赵叶是强势,但对上自己儿子,却完全犟不过。所以,是必须想个办法,先稳住沈如山。
“二哥,看这个。”沈柔娇摊开红皮笔记本,推到沈天城眼前,“这是今天学到的,可以借给你抄笔记。”
沈天城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深,拿着棵车前车,满是疑惑地说:“癫佬的话可信?那周淮樾曾为不搭理人,硬是装哑巴,骗了全村全知青大半年,要不是队里驴子受惊,他着急喊出声救人,不然还不知要被骗多久。小妹,他说的话不能全信!”
还有这事?
周师傅还有装哑吧的本事,这么损的招他是怎么想到的,难怪风评如此之差。
“哥都知道了?”沈柔娇也不惊讶,路上的自行车车辙,显示家里有人去过后村。
“天佑,不放心,偷偷跟去的。那人实在不行,小妹,要不咱换个师傅学。”
除装哑巴,周淮樾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还干过很多奇葩事。
比如,为早晨不上工,他不知用得什么法子,一到天亮就发烧,摸着烫手那种,等人都干活去,他开始呼呼睡大觉,睡醒后跟没事人一样,半点不烫。
这么搞了快一个月,有知青误喝他的水,也跟着发热,事情才败漏,要不是村长压着,他呀,早就上了批斗会。
“我信他!这事除他,别人不会教。至于他教的对不对,去卖药材验证一下便知。只是,我想跟哥上山多挖些回来,再去镇子卖。”
那大片的田基黄、淫羊藿,是插在土壤里的钱,正等着沈柔娇去收割。当然还有野山参,上次挖出参的地方,她做了标记。
周师傅建议她再去压一遍,指不定会有更多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