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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澄只是点下头,什么也没多说。
分开时,秦域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有些无奈道:“你能对我恋爱脑一次吗?”
“不能。”景澄故意同他作对。
秦域的眸底渗出笑意,
“那就我来,我当这个恋爱脑。”
从病房走出去时,秦域看见谢钦言姿态随意倚靠在旁边的墙上,低头看着手机。
他一脸懒散地微眯着眼,在对上了他探究的目光后,朝他勾唇微笑。
“还不走吗?”秦域问得很直接。
他对景澄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走,一起。”谢钦言收起手机。
两个人进了电梯后,几乎不约而同出声:“明....
谢钦言挑下眉,“你先说。”
“我明天有事,可能来不了这边。”
“我刚好也是要问这个,你来不了有我。
“麻烦了。”
“客气。”
明明没说什么呛人的话,电梯里却有火.药味弥漫。
景澄只在医院待了一晚,第二天退烧了,检查无事后就该回家了。
他身体并无大碍,主要是精神受到了冲击。
谢钦言开车来接他,进到病房,什么话都没说,只问他是回学校还是回家。
景澄沉默几秒,居然说:“我请你吃个饭吧。”
之前,他明确和谢钦言说过,他们之间已经两清了,所以这次又欠了他人情,他着急想要还回去。
谢钦言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明明不想跟他疏远,但和他一块吃饭的诱惑太大,他拒绝不了。
“去哪吃?我都行。”
“就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火锅店吧。”
谢钦言还是很细心的,下意识问:“你身体刚好,能吃火锅?”
"我吃清汤,没事的。"
“嗯。”
谢钦言尊重他,想吃那就吃。
两人从医院离开,路上景澄接到秦域的电话。
“我已经出院了,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有人来接......"
说到这句,景澄朝谢钦言看了眼,他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只能说:“跟我哥去吃个午饭,待会儿直接回学校。我哥.....
听起来和从前一样亲昵,但语气却变了。
景澄简单讲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其实不太想喊谢钦言哥哥了,但也不习惯直呼其名。
来到火锅店,要了口鸳鸯锅。
锅底很快端上来,等着上菜的功夫,景澄主动和谢钦言闲聊起来。
“你没发现这儿的装潢变了吗?”
“发现了,我记得那里是红木的,原来好像还有个屏风。”谢钦言抿一口清爽的茶,不动声色观察景澄。自重逢后,他们还从未这般心平气和坐下来吃吃饭,聊聊天。
景澄很不对劲,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生忐忑。
果然,很快他就把话题引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我真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也做好了此生再也见不到你的准备。
景澄这话说得很突兀,让谢钦言的表情顷刻间凝固。
他语气很平淡,并没有控诉的意思,只是眼底却浮动着一抹嘲弄。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不,我现在能理解你了,毕竟失明的人不是我,我没承受像你那么大的痛苦和挣扎,自然无法代入你的感受,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意志没崩塌,还能撑到现在,其实很不容易。而我作为一个健全的人,不管有什么想法好像都不够悲壮,很轻描淡写一样。“澄澄,对不起....."
除了这句,谢钦言不知还能说什么。
如景澄所说,那时的他跌入了人生的谷底,他历经痛苦,每日陷在黑暗中,人生没有半点积极的念头,想的只有该怎么样狠下心了解自己的生命,不再像蝼蚁一般活着。“谢钦言,其实我们当时可以不用闹得这么难看,是你选择了最偏激的一种做法。”
景澄忽然又开口,他苦涩笑了笑,“你自以为对我好,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就能让我忘了你,却没有想过我要如何从被再次抛弃的痛苦里走出来,如果不是我意志力坚定,那个时候真的就垮掉了。”服务员把菜陆陆续续端上桌,景澄一边说着一边往锅里涮毛肚,“所以,你说我恨你不是应该的吗?是你信誓旦旦说会永远在我身边保护我,是你先越过了兄弟的界限,暴露了你的喜欢,让我也对你情窦初开,是你说等我上了大学我们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你开始的啊!而你,最后又是怎么做的呢?别说你不知道自己会发生意外,天灾人祸是不可控的,但你的思想是可以操控的,你食言了啊。毛肚夹出来,已经烫老了。
景澄艰难咀嚼着,咽下了满腔的酸楚。
舍弃一个本以为可以和他携手共白头的人,他的心里会好过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