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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的手段,也不至于要以命相拼。我真的没有别的本事了。”
“那只是你的上限,不代表你的技能就只有这么多,读不到物理博士,你还可以精通做饭、搬砖、打灰、唱戏……样样通、样样松也是有的。”
苏灵衣眨眨眼睛:“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自己慢慢琢磨。"李寅寅换了个姿势,架起二郎腿:“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们家跟窦窳的过节了。”“我是被纯狐族收养的,他们都是天地灵气孕育出的妖物,出生就有灵性,落地便可修行,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周穆王西巡时沿途打猎,将我打伤,武士本想杀了我,周穆王说要将我做礼物送给西极星海的首领,所以才留了我一命。
后来,他遇到了昆仑山的西王母,我被关在后花园,侥幸逃了出来,然后遇到了纯狐族的大祭司,她收养了我,让我叫她妈妈。
纯狐族的那些孩子们都看不起我,不愿意和我玩,说我是丑八怪,只有妈妈不嫌弃我,说无论是先天灵智,或是后天自悟,都说明有大机缘,不可以自轻自贱,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说到纯狐族大祭司时,苏灵衣的眼圈红了:“后来,窦窳到我们族中,杀掉所有族人,取出他们的内丹,说要助他飞升,我被妈妈藏在咒符下,窦窳没有发现我……”苏灵衣深吸一口气,数千年来,他闭上眼睛,一地的鲜血与尸体依旧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收敛了所有族人的尸体,但是没有妈妈。我不知道妈妈在哪里,所以,当窦窳说,她还没有死的时候,我…我…….
李寅寅摇摇头:“所以,你的手就软了,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断送,还想替他求情。连这种当都上,你还真是愧对狐族的血统。”
“对不起。“苏灵衣扭过脸,把半个脑袋缩进被子里。“就算她没死,窦窳也不可能告诉你她在哪里的,告诉你了,他哪还有好用的把柄,你只会枉送性命。”李寅寅把手探进苏灵衣的被子,捏住他的下巴,硬生生地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干,先别急着颓废失落沉睡买醉。”
苏灵衣的脸被促不及防地转过来,一滴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被甩出来,落在李寅寅的手背上。
苏灵衣的耳朵陡然红成一片,连到脖子都红了。他几乎已经想到李寅寅会怎么嘲笑他软弱无能。像她这种有事提刀上,受伤还能装,动不了都能咬人两口的母老虎,肯定见不得哭哭唧唧的家伙。
他闭上眼睛,恨不能把自己的五感从身体里抽离出去。他的身体忽然被温软的身体抱住,那只能将窦窳撕开两半的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也许,窦窳说的是真话,他没有骗你。如果你妈妈还活着,我们就把她救出来。如果她已经……好歹也要知道她的下落,不然你这辈子都会被这种弱智的小把戏拿捏。说不定,她也像你一样逃出来,然后赶在仙界关门之前就飞升了呢,你在这伤心,她看见你伤心她也伤心,两个都活得好好的,还要互相伤心,多冤呐。”
苏灵衣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在他的认知中,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异性这么拥抱,不是想口口,就是真感情。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李寅寅过去以白虎之身下凡历劫,带兵打仗,糙汉子之间抱啊搂啊,勾肩搭背什么的实在太正常不过。她每次当统帅都深得军心,除了按功授勋、战利品大方分配之外,还有偶尔再这么展示一下对最底层士兵的关心。
这就是一个安慰,没什么特别。
感觉到苏灵衣全身僵硬,李寅寅还以为他还在为养母的生死不明而痛苦,便转移话题:“昨天窦窳死前的怨气走向不太正常。它们并没有为窦窳补充生命力,而是飘去了别的地方。
这几座精舍的具体运营方针是什么样的?是均贫富,共进步?所以这边的业绩水平这么差,也没有问题?”现在苏灵衣确定了,眼前这个母老虎,真的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只有他一只狐在莫名其妙的害羞,人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轻咳了一声,才把情绪抽离出来,认真讨论正事。“我在这的时间不长,只能接触到一些最基础的事情,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每个月圆之夜,彭阳的气息都会消失,但又肯定没有离开精舍。我想,这里可能有一间隐藏妖气的密室,里面说不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你躺着,我去找找。"李寅寅站起身,就要转身出门。“等等。"苏灵衣从床上坐起来,扶着床边,勉强下地,“我和你一起去。”
“就你这样?别一会儿倒路上,我还得把你拖回来。”“万一门上有什么机关,我想帮你。”
李寅寅打量着他,窦窳是在乔金泉的梦境里打伤的他,肉身上没有什么痕迹,但是落在灵体上的伤,会作用于肉身,该痛的痛,该痒的痒。
苏灵衣被贯穿了胸口,又不能用怨气疗伤,目前完全处于靠死要面子的坚定意志硬扛。
李寅寅非常感动:“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机关和符咒都对付不了我。”
苏灵衣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