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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霍明钦视角
但我还是醒过来了,还是先醒的,因为医生跟我说秦伊受了巨大的刺激昏厥过去了,陷进自我保护机制中,还没有醒。
我就是她的心结。
她怕醒来看不见我了。
我看着那边的安安静静躺着的秦伊有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心跳来,它疼的让我喘不上气来。
是我把秦伊吓成这样了。
她这一生善良心软,如果我这么死在她面前,她永远都不会好受的。这是客观的原因,可我心里还冒出来另一个我更想听的答案。秦伊你是爱我了吗,我在你心里终于跟陈淮安一样的位置了吗?秦伊安安静静的躺着,面容恬静。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她是爱我的。她那么心软的人,怎么会不爱我呢?是我一次次独断专行让她失望,把她一步步推远,她便也干脆的把对我的感情深埋起来了。
我是一个与其让她深爱,不如忘记的人。
是我明白的太晚。
不把思念切成碎片插在身上时是不懂这个的。
秦伊我都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了,所以秦伊你睁开眼看看我。我不会有事的,我现在没事了,秦伊,你醒过来吧。
我在这里等着你呢。
2、秦伊视角
我在黑夜里走了很久,很久,那条路一直走不到头,我累了,不想走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么黑的路上走?为什么呢?
有一个声音响起来。“走错路了,往回走,有人还在等你呢。”
谁在等我?我重新调整路线往回走,这次确实好像是走回来,前面有光亮,越来越亮,我也看清楚站着的人影了。
是霍明钦在等着我。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霍明钦被马踩了!他…他…没事吗?
我朝他跑过去,眼看就在前面了,我却扑了一个空,心口骤然一重,神志一下子回来了。原来是梦,都是假的,没有霍明钦,他没有等我。病房里太安静了,像是所有人都在默哀。我不想睁眼,我怕我睁开眼医生告诉我,让我节哀。
马匹踏伤踩死人几乎是没有救的,更何况那么多的血,就在我脖颈间。我闭着眼睛,泪流满面。“霍明钦。”我轻轻的喊他。
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回应我了,但他回应我了。我缓慢的扭头去看他。霍明钦还活着,他没有死。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上的香管用了,我以前上香、抄经时说的是为家人祈福,祝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他是我的家人。
霍明钦福大命大。马蹄踏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偏移一点儿就是脖子了,医生都说太幸运了。
我昏迷了一天,反倒是比他动完手术包扎好后用的时间还长。医生说我过度惊厥,陷入自我保护模式里。这是好听的话,不好听的就是我逃避现实,不想醒来听噩耗。
而霍明钦把我移到了他的病房里,在等着我醒。
我从病床上下来去看他,霍明钦还在跟我说:"先穿上鞋子,地上凉。"我站在他床前,还有些不敢置信,我都不敢去摸他。我怕他跟我梦里一样,是虚幻的影子。
霍明钦看着我笑:“摸一下,没关系的,不是做梦。”我摸着他温热的脸了,手颤颤的又收回来了。我怕是假的,梦境也是会骗人的。
"秦伊,别哭,我没事,真的没事。"
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了,也看不清他说什么了,我控制不住我的眼泪,我控制不住身体发抖,我蹲在地上开始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病房里好像涌进来不少的人,白衣服的摁着霍明钦不让他起来,而我好像被扶着坐起来了。
艾玛太太宽厚的手掌在我背后一下下的顺着,我渐渐的听清她说话了:“伊林,没事了,没事了,霍先生他没事呢,对,没事呢?不哭了,不哭了….”我也听见霍明钦问医生:“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哪儿伤着了?”医生说:“没事,让她哭出来就好了,她是情绪压的太恨了….…”
我好像把我所有的眼泪都哭干了,眼睛酸涩的厉害,坐在霍明钦床前,他还在笑。
我问他:“你笑什么?我眼睛肿了吗?”
霍明钦还笑:“肿了一点儿,但是好看的。”胡说八道,谁家眼睛肿了会好看?
我就看着他,霍明钦终于不笑了,跟我轻声说:“别怕,我没事,就是一点儿小伤口。医生说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我点了下头,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他:“以后不要再冲上来了。你不要再冲上来了,我害怕。”
他又笑了,于是我声音就高了:“我真的害怕,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死了?马断了腿会死,你断了脖子也会死的!”
他指了下他的伤处给我看:“不会的,你看,就是踏在了肩上,不是别的地方,马儿还挺会踏的,值得。”
值得?值什么值?!我心口又跳的厉害,我用手摁着胸口,使劲把脸偏开了。
如果没有他扑下来,马蹄会踏在我心口。
值得的我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