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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月顾不得再管沈灵淇,随便扯了一件搭在椅背上的外裳长裙,一边匆匆穿好,一边推开主殿的大门。
隔着殿外阶下的空地,远远看到,廖红叶、薛紫烟和几位副宫主正在和一道熟悉的身影交战着。
孤寒月光下,冷冽的剑光和副宫主们的本命法宝闪烁的光芒交相辉映副宫主们各个面带肃杀之气,将那道持剑的身影团团围住,武器碰撞相击之声,铮鸣震耳。
"糜月在何处?我并非来与你们为敌,我要见她。"
“你半夜强闯我宗地界,还想见我们宫主?定是居心险恶!”
副宫主们压根听不进他的话,手中杀招频出。
他似是一路从山下打上来的,以普通弟子的修为根本拦不住他,一直到了琼山之巅,副宫主们齐齐联手,方阻挡了他前进的脚步。
那把被奉为四境神兵的无为剑,在以一敌多的此刻,方显出其不同凡响的威力来,剑锋所指之处锋芒毕现,副宫主们手中的法宝无法直面其锋芒,要么以卵击石应声而碎,要么被剑风击落,难以招架。谢无恙似是无意伤她们,剑锋挑开她们的攻势后,便随之收势。
他抵挡着副宫主们的围攻,余光瞥见主殿的门从内打开,心下一凛,反手将灵力注入剑柄,霎时强盛数倍的剑气激荡地爆开,将副宫主们齐齐震退数步。
糜月眼看着自家副宫主们被他击退,气上心头,想也未想,御风至他身前,一掌朝他拍去:“谢无恙!我烬花宫宗地,岂是你能随便乱闯的?”
月下的身影颀长玉立,眼见掌风袭至身前一动未动,糜月瞳孔一缩,再收势也是来不及。
满含灵力的一掌拍在了他的右肩,她的修为突破八重境后,低她两个境界的沈灵淇被她随手一击便身受重伤,世上鲜少有修士能接下她一掌还安然无事。高大挺拔的身形微晃了下,竟定定站住了。糜月御风落在他身前,秀眉微拧。他怎么又不躲….
方才应对副宫主们的攻势,不是挺游刃有余的吗?
明明可以躲开,却站着一动不动,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喜欢被打吗?糜月将手敛进袖口,莫名有些烦躁。
谢无恙压住体内紊乱翻涌的气血,认真抬眸看她,嗓音清沉微哑:……糜月,我此番前来不是同你打架的,我有话想同你说。”
寒月之下,他的眉眼愈发显得清冷端洁,糜月对上他的眼神,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宫主,别信他的话!小心有诈。"
副宫主们对这个敌宗剑尊满是戒备,手持法宝虎视眈眈,似在等待糜月一声令下,继续同此人搏杀拼命。糜月没有听下属们的话,朝他走近了两步。他若要使诈早就使了,怎会在平白挨了她一掌后再对她使诈。
“你要说什么?”
糜月走近他,闻到他身上淡雅幽冷的雪松香,她袖中的指尖动了动,莫名产生一股想拥住他的冲动,她攥紧了手指,生生地克制住了。谢无恙收起灵剑,低声同她说了几句话,糜月的表情仿佛凝固成冰,片刻之后,又仿佛在刹那间碎裂。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定定地看着他,声音都有些激动发抖:“谢无恙,你所说当真?你若骗我……”
“我以性命担保,所言皆为真,你倘若不信我,便同我前去,一看便知,”谢无恙看着她的眼睛,眉若墨染,衣洁胜雪,“我此行独自前来琼山,便是想告诉你此事,此事并未有第三人知道,你可放心。”
糜月转眸看向廖红叶,目光似在求证。
廖红叶开口道:"宫主,的确只有他一人前来,并未见有其他隐剑宗弟子..…"
糜月沉吟片刻,似是做出了一个决定,走近对廖红叶低声道:“沈灵淇在我房内,受伤不轻,给他用些治内伤的药,别让他死了,等我回来再处置。”她继而又对在场的副宫主和弟子们说:“我有要事要离山,你们不要跟着。”说罢,便果断转身跟着谢无恙往山下宫外的方向走去。
“宫主……”
副宫主们皆十分诧异,这谢无恙跟宫主说了什么,能让方才还同他针锋相对的宫主,就这么乖乖地跟着他走了?廖红叶同样有些莫名,这个时辰,沈侍宫在宫主房内,那多半是在双修,怎么会弄到沈侍宫重伤到人快死了?她偏头看了看薛紫烟,后者同样一头雾水。
“廖副宫主,宫主就这么跟着谢无恙走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宫主有她的主意,我们不要插手。”廖红叶摇头道。
有些副宫主不了解,但廖红叶知道,宫主残缺的神识花瓣在谢无恙那里。
得知宫主找回了花瓣后,她以为是宫主将谢无恙重伤取走了花瓣,可眼下谢无恙还好端端的,并不像神识受创的模样。那便说明宫主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入他灵府中取出的。
谢无恙竟然会让宫主入他灵府,而宫主入了他灵府后,竟然亦没有趁机下手毁他神识,此事听起来,颇有些匪夷所思。廖红叶此时意识到,宫主和他的关系,只怕不止仇敌那么简单……
随后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