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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特里挖起一大勺鱼,塞进嘴里。

他想要吃个够本。

在他吃罐头的过程中,安塔西亚在旁边,边看书边等他。

她低头认真地看着书,时不时翻一页,神情专注。

但是德米特里怀疑她在打量他,因为对危险的直觉告诉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正在他身上从上扫到下从下扫到上,像个TM的X光一样。

这种野兽般的直觉在很多时候救了他的命,而在此刻,他只能在这样的打量里如芒在背,感觉到身上的汗毛根 根 根立正敬礼,他挪了挪凳子,坐了个笔直。也可能是他过度紧张但是想起她的精神力,他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慌。他之前真没想过一个联邦的医学工作者,精神力竟然能恐怖如斯。简直比帝国那些老家伙们要恐怖很多倍。他前几年被那帮家伙送上军事法庭的时候,帝国军队为了撬开他的嘴,套取有用的情报,据说请来了帝国理工大学精神系的专家。他没有屈服,他不曾屈服,他的嘴和冻鱼一样硬。

他昨天在想,如果之前在审讯室,那扇单向玻璃的对面坐着的是她,可能他就真的被打破了。

不,比起帝国那群戴着精神力增强仪器的老怪物来说,她精神力拷问的经验还是少了点。

他最终活着并且精神主体完整地熬过了帝国的精神力刑讯。但也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主要表现是无时无刻不停歇的脑子疼。上次被她侵入精神海之后,他近乎暴走的大脑竟然奇迹般地获得了一丝平静。

他意识到这是她给予的,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有能力侵入他的精神海,给他一丝治愈的平静,那她自然也有能力将他好不容易得到这一丝平静全部搅碎,把他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再把他和他变成一滩浆糊的脑子一起扔出去,重新扔到不见天日

的血库里去。

这完全由她决定,于是让他不得不困扰。他手里还剩最后一勺鱼。

安塔西亚已经合上了书,朝他看过来。她在等他。行吧,来吧。

在安塔等待的目光下,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把盘子一推,撑着桌子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这两步走得极有压迫感。然后他啪地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

用古代的骑土拜见国王的姿势。他想表现得干净利索点,但由于这个动作一下子扯到了脚踝的伤口,他疼得脸色煞白。他用一只手撑住了地面。疼就疼吧,但这个是要有的。他拿不准对方此刻的想法,所以多恭敬点总归不会错。

通常这是一种代表投诚的仪式,温和一点的人会立刻把对方扶起来,严厉一点的人会在此刻立威,进行第一次的训话。他低着头看她的鞋尖。等待她的指示。

然后他看见视线里那双鞋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先起来。”安塔西亚远远地用一种谨慎的语调说。

她离他足足一米多远,还没有伸手扶他——这时非常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跪得是容易,没人扶他,他起不来了。在这之前他自己也没料到伤会这么严重,他一咬牙,一使劲儿,尖锐的疼痛就像电流 样从脚踝审到小腿,他咬咬牙,硬是给稳住了身体。她看起来也敏锐发现了这一点,因为她立刻蹲了下来。她蹲在他对面,迟疑了一秒,然后犹豫地问:“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那你还能……”德米特里顿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他大意了,他以为就这么一步路,对方看不出来。

他现在穿着她的衣服,吃着她带回来的食物,搞丢了她给他的东西,现在好了,还带回来-双不扶墙就站不起来的腿。刚才想好的吹牛逼的词儿现在说不出口了,他没有脸去承诺说自己其实还有什么能

力。

他以前从来不听别人的借口和解释。有能耐就是有能耐,没有什么靠承诺换以后的这种好事情。结果这事落在自己头上,他才知道有多难熬。

于是他咬着牙,也不说。

她不是就要一个试药的吗?试药的也要腿脚好吗?有就不错了,还怪挑剔的。他逃避地想。安塔西亚没有放过他。

她伸出手,试图触碰他的小腿:“是伤到骨头了吗。”“有什么影响吗?”他截住她的手,冲冲地反问回去。难道人体实验也需要骨骼全部健康吗?那他可能不符合要求了,他的腿和右手也断过,小时候骑自行车从坡上栽下去过。

“你不要这样。”安塔说。

不要怎样?德米特里想。

随她怎么想吧。他有些难堪地闭上眼。

安塔有些纠结。

德米特里低着头,于是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安塔看见他放在地上的那只手,那只手重重地按着地面,慢慢地握成一个血管凸起的拳头。安塔有点怕被打。他这个人—看就又暴躁,又难以捉摸,说不定突然就跳起来打她。

理智告诉安塔,她现在得赶紧用精神力保护一下自己得来不易的28点血。但是安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这么做。

相反,她试探着缩短了一点安全距离,因为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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