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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状告?
这里不是渡马洲,这里是绛州和斡楚的边界地带,人来人往,混乱不堪。北境的律法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明确的规定,官榷的税金也由两地财政自行管理,无需上交朝廷,这是一片流动的云,藏着数不尽的蝇营狗苟,林羡玉却以为只要拨开乌云就能见到阳光。可是赫连洲没有打击他。只是轻笑了一声,说“也不是没有进展。你不是给我的军营疱房增加了那么多食材吗?林羡玉回头看,纳雷正领着两个士兵,把满马车的羊肉、驼肉、貂肉、雪山虫草......
一袋袋地往下搬。林羡玉没有帮到赫连洲的忙,还乱花了很多钱。他讷声说:“这些东西,花的都是你的钱。等回了都城,公主陪嫁里有很多价值连城的定物,到时候我再还给你。赫连洲的脸色却是瞬间变了,眉尾往下压了压,添了几分不愉。
林羡玉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
“我好像把一切想得很简单,”林羡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力呼出,重新露出笑容,他扬起下巴,对赫连洲说:“这才是第一天,没有进展也很正常,我相信明天会不一样的!他凑到赫连洲面前,说:“不要小瞧我!
”我没有小瞧你。
赫连洲静静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就去做,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可以来找我。
林羡玉又重新恢复了生机,他暂且将官榷的事放到一边,拉着阿南去了不远处的草场。
两个人并肩坐着,看落目西沉。
第二日,林羡玉再去官榷时,主动聚到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林羡玉没有提及税金一事,还是先买了点农货,尤其照顾到那些坐在角落、容易被人忽略的年迈挑货郎。这次他临走前,达鲁再次追了上来,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让林羡玉买他的貂肉,而是压低了声音,告诉林羡玉:“王妃,这儿的上一任监官名叫阿古木,他手上有一个账本,那账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两地商贩给他送的钱物,我们都见过,我们都能作证。这话对林羡玉来说无吴干天降甘雯
他还以为他今天又要一无所获。
“多谢。”林羡玉朝他点头示意
达鲁说:“您昨目在营帐中为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说话,还给我们换了个好好做事的监官,小人和周围的贩子们都记在心里呢!“林羡玉带着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回到军营,赫连洲正在看西帐营的军报,刚放下茶盏,林羡玉就像踩了风火轮一样跑进来,直直地扑到赫连洲怀里,告诉他:“有账本!有账本!”赫连洲挑了下眉,“什么账本?
“监官受贿的账本,”林羡玉一屁股坐在赫连洲的腿上,又开始撒娇:“你能不能让纳雷将军带人去那个监官的家里搜罗账本?‘赫连洲看着他,说:“可以。‘
林羡玉一直到晚上都十分兴奋,在床上滚了两圈,赫连洲要坐下来的时候,他还卷着锦被滚过来,作势要把赫连洲挤下床。“赫连洲,这世上原来有比听曲赏花更有意思的事情。”林羡玉努力爬出被子卷,跪坐在赫连洲身边,绘声绘色地向他描述今天发生的事,他学着达鲁的声音,说:“....他还说,小人和周围的贩子们都记在心里呢!“林羡玉倒在赫连洲怀里,美滋滋地说:“他们会记得我,会记得我,等到我回了祁国,相隔千万里,他们还是会记得我。赫连洲低头看他,没有说话
林羡玉拖着赫连洲躺下来,然后就趴到他的胸口,开始想象自己化身断案的清官大人,“等我拿到了账本,就带着商贩们去状告衙门,我倒要看看这次那位知府大人还能说什么。赫连洲只是问:“你真的想做事?
“想啊!’
“即使遇到挫折,即使走了弯路,还是要继续往前走?‘
“当然,”林羡玉搂住赫连洲的脖颈,靠在赫连洲的肩头,说:“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做事,我什么都不怕。赫连洲托着他的肩膀,在心里说:玉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错了也不用怕
我在你身后,陪着你长大。
林羡玉突然想到:“可是他们都还不知道我是林羡玉呢,他们都以为我是怀陵王妃。
他紧接着又想:“就算以后我的好名声传遍北境八州,大家也只知道怀陵王妃,没人知道是一个叫林羡玉的人做的。以后你要是正经娶了妻子,那我的功劳就全没了。”你不是我正经娶的?"
林羡玉重新躺到赫连洲怀里,“我们这叫阴差阳错,你还没有遇到你的正缘呢!"
赫连洲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林羡玉的不开窍,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到这样不知轻重的话,他还是不免有些愠怒,沉默片刻,突然冷声说:“我将来是要正经娶妻生子的,你还这样躺在我怀里睡觉,是不是不太好?林羡玉僳住
他僵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胳膊离开赫连洲的怀抱,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赫连洲
“我只是.只是.
他想说,我只是不敢一个人睡觉,可是他和阿南一起睡的时候,也不会像这样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和赫连洲之间,好像有点太亲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