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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想把他抢回来,我是可以陪你干的!"很义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纪安被她逗笑:“你不是很讨厌他?’
“是很讨厌啊,你哪天不要他了我第一个欢呼!但一-”停了下,小心观察纪安的脸色,才含糊说,“主动抛弃和被动放弃还是不一样的嘛--那个洪昕可真恶心!“谢谢你为我打抱不平。”拍了拍赵莉的肩膀,纪安笑说,“不过我没这个打算,你回去吧,不是还要执勤?’“哦。”赵莉停住,看纪安又往前走,再往前就只有沙滩大海了,便冲她背影喊:“你要去哪?”
“没去哪,随便走走。
赵莉回去,边走边疑惑:“她不是从不去海边的么?"纪安一路来到海边。稍远的对岸,停泊着一艘游轮,灯火通明。有人上上下下的,在打点装扮,是稍后要用来举办婚礼的。望了一眼,纪安就走开,往高大的礁石后去。礁石遮蔽之处,海水涛涛,携着跃进的人,潜往深处。修长的双腿在水中浅划几回后,就倏然变化。挣破布料的束缚,鱼尾弹现,残缺的尾鳍一摆、一振,人便如离弦的箭,忽然远去。
往日熟悉的模样,有如冰凌入水,无声消融了。借来的身份在这一刻消解,露出本来的面目。
摆尾,深潜。
循着已探明的路线,极速前进。一段时间后,便潜到古塔之下。内壁里的兽音不断呼啸,时而狂躁,时而悲痛。声音阵阵荡开,为纪安锁定方位提供了助力。
找到关押两个孩子的密室,纪安在外围探测一番,寻了个薄弱点,用尾端坚硬的鳍骨,猛地凿下,打穿一个洞,再左右一撬,扩大洞口。海水顿时奔涌而进。
纪安从洞口游入,进了地下室。
里面两个被捆缚住的孩子感受到急速涨起的水,慌得贴紧了对方。水很快漫过他们的脖颈。在被淹没之前,忽然一个头盔似的东西就罩下,护住了他们的口鼻。接着,有只强劲的胳膊圈住了他们的腰,将他们带入水中。
纪安一手抱一个,甩尾要从洞壁出去。这时,隔壁又发来一阵尖锐的啸音,一会,是不明的兽声;一会,是哀凄的女声。两种不同的音色,一会分次出现,一会混杂融合,让人分不清,是人在叫,还是兽在喊。
低眉,眼底闪过悲色。却还是继续离开。纪安搂紧两个孩子,尾巴一荡,游出了洞口。
起初两个小孩还在挣扎,被蒙住的眼睛无法视物,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被堵住的嘴巴无法出声,只能呜呜咽咽表明内心的恐慌。
“别怕。
与平时不同的声音,更悠长,也更坚定。"我带你们回家。’
已是深夜,一轮孤月,并着点点繁星,倒映在海面,与荡漾的水波,一同托举着装饰华美的游轮。婚礼将要开始。悠扬的乐声已经开奏。宾客来来往往,一边闲谈,一边翘首等候着今晚的主角。
游轮的最高层,祁洄独自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粼粼的水波。下层的喧腾与他无关。一会,又望向高悬的月,默默计算着时间的流逝。
洪昕已经换好了婚纱。进来时,看到祁洄还穿着旧服,不禁咬了下后槽牙。刚刚已经催他三回了,到现在还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许哥哥,你的态度有些不好哦。’
祁洄没理他,还望着月亮。偶尔低头,去看岸边,在登船的人群中翻翻找找。
“你在等纪小姐?”洪昕从他的行为中得出判断,“原来你还爱着她。答应跟我结婚只是赌气?‘
洪昕冷了脸,却笑着:"不过没关系。
关上门,洪昕施施然掏出一节香薰,点燃,摆在桌面。么人心魄的浓香渐渐散发,笼罩着船舱。
“你很快就能放弃她了。”洪昕坐下,翘起二郎腿,静观着祁洄,等待着药效起作用。
”希望等下纪小姐来的时候,不会太难过。一会儿,深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一下,一下地,敲在祁洄心头。岸边仍旧没人。
浓密的眼睫垂下。
果然是骗子。
收回等待,祁洄转身,面向洪昕,声音如冰刺骨:“那种鳞片,哪来的。
洪昕满脸通红,伏在桌上望他:“你过来,我就告诉你。真烦。
祁洄眼神一凛,瞳仁就变了样,月光打在他背后,衬着他脖侧浮起的银线,隐隐发寒。
身体的燥热,因他陡然的变化而退去,另起了悚然的寒意。洪昕呆住,盯着祁洄的脖子,那,那不是感染灶吗?!“你、你是.....”洪昕慌忙起身,却因药效的缘故,双腿一软,扑通倒地,惊惶地看向祁洄。
眼前之人气场陡变,以往还只是无所谓的漠然,如今添上七分狠厉,扫来的目光凛凛带着寒光,望之令人发憷。洪昕害怕地咽了下口水。
这时,空气中骤然漫出一股酸苦之味,压制了催情的浓香。旁侧的水箱也忽然发出震响,忙望去,里面的观赏鱼突地甩尾撞壁,蠢蠢欲动。
察觉到不妙,当即想逃离。洪昕刚转身,周边就轰然炸响,他惨叫一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