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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二而故意拖延着留下、积极表现;也有许多员工按照既定的工作节奏走,该下班则下班,该走人便走人。
但老总这个点回公司确实有几分反常,一般这个点,他们未必能见着谢总,不约而同地认为是赶回来陪他的女儿。
谢苡夏不那么认为。
如果要为她这个宝贝女儿回来,早在自己到达恒星,父亲谢沉就该急忙急促往回赶了。
可见,指不定是有急需审批的工作。
谢苡夏更快一步。
父女俩碰了头。
恒星二楼,不对外开放的私人贵宾厅。几只从拍卖会上高价拍得的明代成化年间的青花瓷,没有玻璃的遮挡,与普通的盆栽一起放在红木兽角高凳上。
谢沉问话:“要走了?”
“爸爸,我既然看见您了,您不如现在就给我签个字。”
“不急,回家再签。”
谢沉身陷入沙发,短促地休息了片刻,又抬眼:“有什么喜欢的礼服,我派人送过来。”
“等下,你陪爸爸参加一场晚宴。”
“好。”谢苡夏应下晚宴的邀约,却对琳琅满目可供挑选的高定礼服没有意向。
她试探:“我可以直接穿校服过去吗?”
会也被认为离经叛道、不走寻常路,因而备受父亲的指责么?
他的父亲语气顿了顿:“随你。”
谢沉望向自己女儿的侧脸,明明眼角是有几分和她母亲相像的,却因为有了和他一般坚毅的轮廓,以至于更像自己。
挑选礼服也是如此,和自己一般,不喜欢在这种细节上折腾。
而不会像她的母亲一样,因为挑选礼服时忽略了纹理颜色的深暗不同,整个宴会都不曾搭理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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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希芸被临时调动,按照鲍特助的要求,火急火燎地往一家奢牌位于江城的门店赶。
给的地址又偏又远,时间倒是紧凑。
她不明所以,但依照这件少女芭蕾舞裙的风格猜想,不难试想,这是为谢总女儿准备的,尽管自己无论和老板女儿说什么,他女儿都未必领情,但身为恒星未转正的员工,希芸不得不做这些琐碎的事情。
她抬眸,望向精品展示的橱窗柜中那条完美无缺的裙,心想着身为谢总的女儿竟然是那样的幸福……
那谁要是充当他的太太,岂不是可以得到更多常人难以企及的华服珠宝?
已经来到奢侈品服务中心,并且门店为了她要单独去取的这条裙而闭店时,希芸感觉自己一个小职员从未感受到的被尊重。
然而,她尚且没有拘谨地在VIP的专区坐下,没有看这条裙在模特身上的上身效果,又接到鲍特助新的来电。
“不需要取了,你下班吧。”
这下子,希芸更是一头雾水,自己好不容易来到了这家奢牌的最大门店,结果就要告知对方自己本来要取走的裙子不要了。
“鲍姐,我来都来了,我要是快一点取回去的话,说不定谢总的千金今天就能看见新裙子呢。”
“人家都说不要了。”鲍慧发觉新来的实习生似乎真听不懂人话,但她仍然不厌其烦地解释着,“原本谢总是想让苡夏穿条裙子取参加晚宴的,结果夏夏不喜欢穿这些花里胡哨的,打算穿她自己的校服。”
“你就用不着多此一举了。”
手上捧着这条裙子的希芸既没有当机立断地借着谢总的名义拿下,也没有说“不要”,她犹豫不决地在VIP室里来回踱步。
本以为可以借此名义见谢总一面的机缘,似也彻底破灭了。
经不起服务人员的催促,她咬咬牙:“裙子给我吧,我得马上送回去。”
那样的场合,又怎么能真的穿一身校服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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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穿着风尘仆仆在外一整天的偏商务风的谢沉,以及蓝白相间校服的谢苡夏,毫无疑问,这对父女的衣着完全不符合这次晚宴的主题。
在离开恒星之前,这对不苟言笑的父女俩相视一笑。
谢苡夏几乎脱口而出:“要是妈妈在场,看见我俩这么穿的话,又免不得对我俩劈头盖脸地骂上一通了。”
谢沉以为他可以完全表现得不以为意,可当听见他们的女儿提及“母亲”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妻子已经离开自己身边很多年了。
笑容如浮于表面,不着痕迹,却无法直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