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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没吃饭,周枭啃上了炊饼,又让东边、西边和北边的兄弟们佯装作战,实则保存实力,不硬上,引诱这些黄头巾耗光这些弹药。
胡天看到他后背受了伤,不禁问道:“统制,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周枭无所谓挥了挥手,总不能说他昨晚为了个女人单身匹马杀进去黄阳的巢穴里,被人伤成这样。
胡天给他取来一件衣服,“统制。
"
粗,
真是及时提醒了我。"
周枭定定看着他举起的衣服,皱着眉头咬下一口炊饼,兀地一笑,"胡天,你这个大老胡天不明所以,他只是拿来了一件衣服而已?
“去,告诉兄弟们,把上衣脱下来,两袖摊开绑在树上。"古有诸葛亮草船借箭,今有他周枭戎服借流弹。
胡天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黄头巾投火药流弹是看人影晃动,但林子里树荫密集草丛遍布,辨认起来不容易,一旦短时间多了相同数量的“假人",黄头巾怕是吓得屁滚尿流,火力大增,加快耗尽这些弹药。
号角吹响,命令下放,几个方向作战的士兵们开始找机会脱下上衣,缠到树枝、竹林、矮灌木上。
不一会儿,林子里的弹药爆炸声愈发密集,似是受了惊吓那般,疯狂投放。那头硝烟弥漫,这头卫瑜然走了很久才走出群山叠绕的山林,回到元台新寨。绿樱看到她回来,险些哭了,“二少奶奶!你快让奴婢担心死了!”衣,她披上,往住处走去。
“我没事。"卫瑜然一下马,就迎来哭哭啼啼的绿樱,周枭的亲仆给她递上来了一件外才随着氤氲水汽慢慢消散。
经历了一整晚惊心动魄的逃亡,卫瑜然坐在温水浸满的浴桶里,这一天的疲惫和紧张奶奶,这是什么?您受伤了吗?这条手帕好眼熟,这不是您之前丢的那条吗?绿樱在一旁侍候她,擦及手臂,发现二少奶奶手掌上缚着一条手帕,咦了一声,"二少“被荆棘刮到了。”
至于手帕....卫瑜然不想说是周枭那人捡到的,伸手解开这条柔软丝滑的手帕,露出掌心那道细小的伤口。
脑海里顷刻间浮现周枭埋头她掌心舔/舐的一幕,男人硬中带软的舌/头刮过肌肤,给她一点一点敛去上面的血污。
至今她还记得那份传到脊椎的酥麻。
个药。
绿樱握住她纤细手腕,仔细看了看,啊了一声,"二少奶奶您受苦了,等会奴婢给您上卫瑜然应了声好,将手帕递给她,“绿樱,你帮我把这手帕洗干净。”绿樱:“奴婢等会再去洗,奴婢先伺候二少奶奶沐浴。”卫瑜然仍然坚持,“你先拿下去洗,沐浴我自己来。"
绿樱接过手帕:“呃,好吧,那奴婢先下去了。”
个口子良久。
沐房只剩下卫瑜然一人,她坐在浴桶里,将手收回来,抬到眼皮子底下,静静看着这突然的,她后知后觉想起一个她从未想过的问题。
为什么捡到了,却是随身携带?他不应当让人还过来么?毕竟也就几步路而已。那么一瞬间的感觉和昨晚被舔/舐的知觉重合起来。
卫瑜然把手浸入温水里,让温水在有愈合迹象的伤口上流淌而过,浸没掌心那刻,有她吓得挥了下手,水面扑腾激起水花,过了会心情平静下来,继续沐浴。枭回来了没有。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卫瑜然才从沐房出来,一出来她就让绿樱去问记室主簿潘旗,周这天都快黑了。
"潘主簿说还没有消息。"绿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昨天李勇带了不少兵出去。卫瑜然听到这个消息,心头浮起几分忧心。
溧兰山头一带,黄头巾乱了阵脚,火药流弹已经投得七七八八。杀进公峡谷的李勇分队也传来捷报,果真没有流弹投向那一块。周枭当即加派人马援助李勇,直捣匪寇的弹药库,在黄阳以为他的火蝎军主力冲向公峡谷时,周枭毫不犹豫带人杀上溧兰山头,杀得他一个措手不及。厮杀起来,林子里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没了火药流弹的攻击,只剩下赤身肉搏,黄头巾拿起刀棍涌下山头,与周枭的火蝎军周枭举起重刀一刀劈去一个黄头巾,一手擒住一个小喽啰,手起刀落利落解决一一周枭浴血奋战之际,卫瑜然心神不宁坐在竹轩居,遥望天际的夜色。绿樱刚给她上完药,卫瑜然把她叫住,“有金创药吗?”绿樱从药箱翻出来一瓶,“二少奶奶要做什么吗?”
“没。”卫瑜然接过金创药,收起来,把她叫下去,自己则是继续等。阳为首的几名匪寇。
脚下是一具叠着一具的尸体,夜色降临,周枭带着火蝎军杀到黄阳的窝点,擒拿了黄“黄阳,速速交代与你交易的魏人到底是谁?”
黄阳阴狠盯着他,朝他呸了一声,“做梦!”
他。
周枭看他嘴硬,眯了眯眼,恐怕从他嘴里套不出有用的消息了,但也不意味他会放过揍过去。一声闷哼传来,黄阳跪在地上当众口吐鲜血。将重刀递给旁人,他抖了抖结实的膀子,举起一个拳头,一个转身以电光火石之速猛这一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