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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解暗扣可好?”
“门主所下的命令,我哪有不从的理。"新月似的黛眉婉约弯起,她恭然俯首。
“门主安心,今晚我定会让门主满意。”
眼前娇艳之女总这般惺惺作态,为谋其利不择生冷,他早应明白。
此女心机颇深,犹如带刺藤蔓,他只觉任何情丝在她心上皆不会有……可她唯对一随从关切至此。他遏制不得异绪如潮翻涌,想问她对那少年究竞是何心心意。
“你若不来,明日就见不到他了。”
离声拂袖而走,走前还不忘凛声威胁上一语。不解这人近来之日是否服错了药,不悦尤甚,沈夜雪怔于原地,回首一瞧,发觉无樾更是怒目圆睁。玄衣少年受着气,无处可宣泄,将画扇一把推了开:“你若是因我而愿以忍受这般屈辱,我不如死了好!”画扇识趣而退,四周唯留得她与这弱不胜衣的少年。“休得胡言!”
“他与公子不同,他是诚然觊觎我,他对我有情,”远望那霜雪般冷傲之影行于树荫下,她言此轻顿,明眸掠过微许薄凉之意,“他坐拥玉锋门,我定是要让他拜倒裙下的此生攥不得公子的心,她便转首将心思移至另一人。而这一人和公子大不相同,多次信誓旦旦地和我说着承诺……若离声所道句句为实,她就得以见花明柳暗。只是……
只是那时应诺之事已成旧往,他有恨有怨,如此情形,她太难掌控。
无樾知她意,美色惑心是她的惯用伎俩:“你不怕重蹈覆辙?当初你诱得公子青睐,可最终还是一场空。”诸些年的付出却替锦月做了嫁衣,她不惋惜,他可是心疼万分……
先前落败不再提,她淡然扯唇,眸光流转得远:“你且等着,过不了多时,他就会为我所用。”“能否换一计策?“想那马车上的缠绵之景,少年心里堵得慌,“你能受得,我见不得…
沈夜雪暗笑,觉他真是经不起忍耐:“没人逼迫你,你不看便是。”
无樾抿紧了唇,方才她扑于男子怀中一幕不断回荡眸前,久久挥之不去,莫名苦闷至极。
“我所说皆为逢场作戏之语,你听不出吗?”年复一年,日仄月满,她愈发觉这少年心绪怪异。早年之时,这名随侍从未对她有过抱怨,如今悄然成长,鲜衣怒马,风度翩翩,却越发瞧不惯起她的手段来……偷瞄身侧芙蓉柔色一眼,无樾故作镇定道:“我听得出,只是不愿看你……”
只是不愿看她被男子欺负……
“从与他见的第一面,我便知他藏此私欲,“趁还未被人觉察此番密谈,她冷声一咳,“他若能予我更大的权势地位,区区媚骨秀色,我为何不能给?”
无樾涨红了脸,想了半响才道:“你可知床笫之欢本是发乎于情?”
花月坊的女子何来情念可言,她只当听了个笑话:“对于无处安身之人而言,是发乎于利。”“忍不得这点小辱,怎能成大事……
沈夜雪不住地讥诮,心觉这本是风尘之女的寻常手段,不足为他人道:“况且我本是青楼女,世人皆认我以色侍人,此事也无可辩驳。”
少年闻言压低了嗓,目光颤动不止:“但我知你,你并非是世人眼中那#祥……
“孰是孰非无需争辩,谁给我权势,我便听谁的。”“而今公子给不了的,他能给,我就听他的。“她笃然再道,于这为色所惑的男子间,她是定要得到些什么。“你今晚当真要…"说道此处,无樾难以启齿,终是低低切切而道,“当真要去服侍他…”
“待我夺得势力,我再杀了他。”
她回得极为冷心,恍若天下男子唯有利用尽了才能尽如她意:“这些屈辱我都会讨回来。”
谈论一番后,望画扇从不远处走近,她行了礼,让其不必再言。
画扇止了步,举止似比之前更为恭敬了些:“姑娘,门主唤你过去。”
“画扇,劳烦帮忙扶无樾回房去。”
她俯身颔首,做足了礼数,而后端步走向那于树旁候了多时的清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