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要全部脱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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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予一时愣神,俯下身,将他揽到自己怀里,清冽的声音徐徐诱导着他:“那殿下希望我叫您什么?”
南乔闻着她身上沉木的香气,用力嗅了嗅,只觉得头部昏昏沉沉,压根分不清此时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梦呓般轻语道:“我希望你......希望你...”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后来裴知予就算将下巴贴近他的左肩,也还是听不清他口中嘟囔的细语。
夜晚的月色,透过激洒的瀑布,罩至两人身上。
裴知予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发颤,视线落到他滚烫的脸颊上。
颈部白皙的皮肤贴着湿糟糟的乌发,她的目光顺着绝佳的下颌线,落到他的颈间,苍白脆弱得能一手掐住。
她克制地别过眼,神色像是由黑蒙蒙的雾气笼罩成一团。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裴知予心中不停默念。
然,南乔可不管她现在心里想着的,硬撑着便要撑起身子,他只觉得身上像是有赤火在烧灼着他,浑身热得很。
衣服,对,是衣服在包裹着他,紧紧地裹着他。
得脱掉,全部脱掉。
寂静的山洞中,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显得周围温度有些燥热。
裴知予在黑暗中的余光一瞥到他要脱去外衫,原本还可以镇定自若的神色瞬间瓦解,连忙制止住他的动作。
“等等,殿下。”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南乔强撑着眼睛睁开,眼眸中映上了一张傲然清丽的脸。
他知道,她对官场的尔虞我诈、功名利禄丝毫不感兴趣,甚至能说有些排斥反抗,永远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漠然;对待男色的诱惑,她能淡然不动,即便稍微能够挑起她一丁点的兴致,她也必须始终保持着主导地位,保持足够清醒,随时抽出。
南乔想着想着,鸦羽似的睫毛敛下,挣脱开她的双手,环绕至她的颈间。
从前的齐少虞知道,所以他果断割断了与她之间的纸质牵连。
现在的南乔同样知道,但他有资格,有了十足的理由站在她的身边。
即便皮相不是一个人,但是都是他的灵魂,她单单是就站在那里,便能让他心花怒放,心跳怦然。
她,只能是他的,要烙印上他的痕迹。
南乔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他绞紧自己的手指,指尖拂过她脑后的发丝,他喜欢她,喜欢到只要触碰到她如墨的发丝,他的心底都会传来一阵阵痒意。
裴知予垂头,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儿郎,眼眸里望见了他发梢里红透了的耳尖,望见了他的唇在缓缓向自己靠近。
他的衣摆落在她的胸前,两人身体几乎要贴到了一起,连呼吸都在互相纠缠。
“殿下,您真的想好了吗?您清醒吗?此刻。”裴知予背靠着墙壁,退无可退,出言警告道。
他仰着头不答,嫣红的唇瓣一点点靠近,她光是看他嘴唇的模样,就知道就多柔软。
只要,只要他再贴近分毫,便能吻上他日思夜想的。
心跳的撞击声剧烈地像是要震碎耳膜,他眼角微红,眼眶里带着淡淡晶莹的水色。
他才不管是什么殿下,才不管现在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然而,临门一脚,柔软的唇受到了阻挡,是她偏过了脸,他的唇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南乔的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大脑出现一阵闪白,身体僵硬起来,感觉身体的燥热都被压了下去。
他咽了咽嗓子,气息有些急促,是这具身体自带的毛病。
“咳,咳......咳咳咳。”他咳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像是随时就要应风飘走了。
裴知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疏气。
想要开口,然而不平静的内心让她张不了口,只能假借着月色,眼神余光时刻注意着他。
南乔咳得失去了力气,眼眸里失去了刚才绚丽的神采,将头深深埋进她的肩上,口中吐出的热气缠绕在她的耳畔。
“我才不是什么殿下。”南乔喉结攒动,理智已经被汹涌的情感占据,根本不分是对是错。
裴知予身体一僵,手上停止了动作,思维停止运转,只有他的话语在她耳边回想。
什么意思?
他不是六殿下?
那他究竟是谁?
烧糊涂了?
转而想到他望向自己那专注的眼神,以及曾经在他身上闻到的熟悉味道......种种的迹象都指向了一个人。
镇北将军府幼子--齐少虞。
她呼吸一滞,瞳孔骤缩,同时心脏也在不受抑制的扑通狂跳。
不可能,他已经嫁往了豫州,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除非...除非改头换脸。
她右手慢慢靠近他的下颌,拇指来回摩挲,眼神专注。
她,她在求证。
南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