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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都是他的选择和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也谈不上竞争。”说得还挺头头是道,祝安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蒋诗诗见她盯着自己,往她床前坐近了些,也温柔地打量起她:“祝安宁,我觉得你长得也很漂亮。”情敌说这种话,真是的。
如果换做别人,祝安宁肯定觉得对方假惺惺,但如果是蒋诗诗,她又觉得真诚得很合理。
“哪里好看了?”
“眼睛,鼻子,耳朵……都好看。“越是漂亮的人,越是难以准确形容,因为漂亮不止是五官,有时候还是一种气质,那种自由无畏,充满生命力的独特气质,蒋诗诗羡慕又向往。
“而且我能感觉到梁逸洲他.不喜欢我。“她说。祝安宁:“那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蒋诗诗垂了垂眼,似乎陷入沉思。
问情敌这个问题好像是不太合适。
祝安宁以前是没朋友,但她不是傻子:“你不知道就算一一”
“应该.…喜欢吧。"蒋诗诗轻声回答她,对于喜欢的人的心思,自己很难不察觉,因为平时会下意识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他监督她学习,陪她一起吃饭,看她每个无奈又纵容的眼神。
心里有些酸涩,更多的是羡慕。
“在你来之前,他没和其他女生做过同桌,我也没看见过他和哪个女生单独走在一起。”
祝安宁摸了摸下巴:“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有时候又觉得他是在故意逗我。”
“逗你?”
“嗯,比如他说会每天来看我的,但他只来了两次。”除了第一次还算温柔耐心,第二次很快就走了。蒋诗诗:“他是不是有事要忙?”
祝安宁摇摇头:“我觉得他就是无聊的时候来勾引我一下,不无聊就懒得搭理我了。”
蒋诗诗还真没看出梁逸洲是这样的人,印象里,他不是那种喜欢故意撩拨女生的男生。
“对了,你们是不是住同一个小区?”
“嗯,不过我们私下不熟,平时也不一起走。”祝安宁:“那你知道他平时是一个人住吗?”这个蒋诗诗听李向笛说过:“他爸妈好像离婚了,他爸现在有新家庭了,他妈在外地。”
“那他爷爷呢?"祝安宁想到当年他是陪爷爷来到小镇的,而且爷孙俩感情看起来也很好。
蒋诗诗:“去世了。”
祝安宁忽然觉得怅然若失,可转念想想,生老病死又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就像陈华章,只是在寒假里最普通的一个早晨,祝安宁发现没有人催自己起床,偷乐着赖床到中午,结果饿着肚子起来走进陈华章的房间后,发现叫不醒他了。还有她三叔公,在她和朱婉珍去广市的第一年,也在某个夏日的夜晚去世了,当时朱婉珍债务没还清,还不敢贸然带着她回来。
当初离别的那顿饭是她们的最后一面。
可惜她当时一心想着奔赴荣华富贵的新生活,没能和他好好道别。
“不过他有个阿姨,住在他那栋楼里,平时会去给他做饭,李向笛也经常去他家,"蒋诗诗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你知道他一个人住?你去过他家?”“去过一次。”
祝安宁揉了下发酸的眼眶,“不说这个了,你下周总得回学校了吧?”
“嗯。“其实她还是有点恐惧回去,但逃避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高中的学习强度也不允许一个学生请假太久。祝安宁:“正好,下周邵晓梅她们也反省完回校了,是时候找她们算账了。”
“你一一”
“别和我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都被她们害得摔断腿了,还摔得一身疼,她们就在家反省几天,谁知道是在家反省,还是在家睡大觉。“祝安宁捏紧拳头,气得捶了下床。
蒋诗诗欲言又止:“可是你的腿还没好。”“放心吧,就算一条腿,对付她们,也绰绰有余。”“对付谁?"牛皮刚吹出口,门被推开。
祝安宁看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顿时心虚起来:“对付.…不会的题,我不是一周没回去上课了吗?肯定落下了很多东西,我们刚好在讨论来着,对吧?"她努力朝蒋诗诗使眼色。
蒋诗诗不会说谎,也没想到会在这碰上梁逸洲,低下头,很轻地“嗯"了一声。
梁逸洲反手关上门,目光淡淡地扫视过来,没有刻意的停留审视,但莫名让人有压迫感。
祝安宁怕再多瞟两眼,蒋诗诗就露馅了,赶紧清了清嗓子:“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交代我来的?”
“有吗?”
“没有,看来你手机被人偷了,给我发消息的不是你。”
“好吧,有,“祝安宁垂下脑袋,“叫你来是想和你说我明天要出院了。”
“嗯。”
“?“这么冷淡?祝安宁余光瞄着走到床尾停下的人,“不说点别的吗?”
“恭喜。”
..…”一点都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