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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与圆善大师似乎极为相熟。”
冯思意道:“那是自然,外甥能不与舅舅亲厚吗?”
比如她自个儿和姐姐就经常回如阳郡王府小住。
至于圆善大师,先皇后出身承恩侯府,圆善大师便是先承恩侯的第二子,十五岁随父征战沙场,于西北边境立下赫赫战功,因功被特封为平西侯,风头一时两无。他却不知为何,在二十二岁之时突然削发出家,皈依佛门,成了东山寺的主持。
“但圆善大师佛法讲得极好,仍旧颇得陛下看重,时时令人传他入宫讲经,奉若上宾,真可谓是厉害的人不论做什么都厉害。”冯思意啧啧叹道,“四皇子殿下自八岁坠马后身体伤到了根本,时常在各处养病。这不,才从江南回来就来找圆善大师了,估摸着是要在东山寺住上一些时日。”
“原来如此。”张月盈暗道。若是外甥,求舅舅帮自己什么忙,倒是在情理之中,想来自己只是无意撞见了甥舅二人私下说家事,没有什么好大不了的,自然也不惧外人知晓。
张月盈轻抿一下唇:“倒是不常听说这位殿下。”
冯思意道:“四皇子殿下不常在京城嘛,比起烈火烹油、京中人人奉承的三皇子殿下,自然算是默默无闻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有一点是公认的,我相信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四皇子殿下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脾气也是极为温和。去年他难得在上元佳节露面,隔着重重灯火,其姿容依旧征服了京城所有的男女老少,甚至还得了个‘玉郎’的称呼。只可惜那是看他的人潮汹涌,殿下身体不适,早早退场了。”冯思意说着流露出颇为可惜的模样。
“难不成里面也有你一个?”何想蓉忽而插嘴调笑道。
冯思静也不害臊,轻轻推了何想蓉一把:“这热闹谁都喜欢凑,美人嘛谁都喜欢看,有什么好大不了的。说是你们碰见了,难道不想去看看?”
“冯二姑娘你呀说得对,当真是句句直戳人心。”张月盈与何想蓉皆捂嘴笑了起来。
随后,三人乘马车回了城内,中途绕道百花楼用了午饭,各提了一盒春日的时令点心回府。
当然,是张月盈做东,谁叫百花楼正是楚太夫人在京城的产业之一,如今正是交给她练手打理。
第二日便要回玉山书院读书,午后归府后张月盈便忙于课业,连晚饭都是鹧鸪特意煮了一碗醪糟汤圆加几块百花楼的糕点,都没同楚太夫人一道。好容易画完了书画先生布置的一幅春日花卉图,由杜鹃紧跟着往伯府花园内去松散一二,顺带消消食。
明月初升,清冷的月辉落下,洒满庭院内外小径,周遭的树叶映着幽幽的光亮,夜色融融,安静的只闻风声,憧憧树影随风而动。
杜鹃在前打灯,张月盈紧随其后脚步轻盈地穿过幽静的院落,抬头仰望,但见月明星稀,心中烦闷骤然舒解开来。主仆二人继续缓缓向前,来到一段长廊尽头,提裙登上假山之上的竹亭。
“嘘——”
张月盈突然止住了脚步,拉着杜鹃的手紧了紧,将她手里灯笼往下按了按。
“姑娘……”杜鹃压低了声音。
“看那边。”
杜鹃顺着张月盈指的方向望过去,墙对面是一幢二层的小楼,似乎是叫落雨楼。初代长兴伯是个戏痴,落雨楼最初便是建来安置府中所养伶人的,只是后来的几位伯爷对此并无兴趣,此处便日渐荒废,仅偶尔有那么几个仆妇去打扫一翻罢了。
现如今,落雨楼二楼的窗户隐隐透出微弱的灯光,究竟是谁这么晚了还在里面?
“姑娘你听,那边有人。”杜鹃耳里比寻常人灵敏不少,几乎是立即就听见了楼内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二郎,你可算来了。”
“薇儿,有你在此,我怎敢失约呢。”
……
“咯咯”的笑声遥遥传来。
其中女声娇俏柔媚,笑如银铃,柔情百转如山间黄鹂,只教闻者身体都酥软了大半,男声似乎是个青年,带着些这个年纪特有的低沉嗓音。
作为一个吃瓜人,张月盈深恨自个儿没有杜鹃这般天赋,只能听见影影绰绰的声响,别的都需要杜鹃代为转述,但也能听出落雨楼中的乃是一男一女。
夜阑人静,孤男寡女,又是这般情状,由不得人不浮想联翩。
是两情相投却遭家中阻拦,只能如此互诉衷肠?
还是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只能如此以慰相思?
那女子娇嗔道:“我叫你来你就来了,你也不怕?”
那男子道:“我对你发过誓,刀上火海亦义不容辞。”
听来倒是情深义重。
“今日见了,咱们后面半个月都别见了。”
“为何?”
“老头子要来找我。”
“但……”
“你难道不怕被发现?”
如此这般,这一男一女的情景更明显是猜想的后者,至少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