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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也知彼,更知己,故而有些舍不得对相似的“自己”下手太狠。
“叶庭阳,我这个年纪不谈恋爱总是有原因。一是不想谈,一是心里有人。你是聪明人,我话也说的够明白。既然现在你的一见钟情有结果了,那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别想太多。”
“这又没关系!”叶庭阳连忙起身挡在陈清也面前,面对面时他优越的身高遮挡住了陈清也的大部分视线。
“我可以把那个人赶出来啊,代替他走到你的心里,反正我一定会比他更好。”
比阮舒池更好?
陈清也不合时宜地走神思考了片刻,有些想象不出:“你都不认识他,就这么自信?”
“人在阵前不能露怯。”叶庭阳握拳,扬了扬手里的花。
陈清也失笑:“那你倒是说说,觉得哪个角度能比他更好?”
“我…我……”叶庭阳没想到陈清也当真追问,“我”了半天愣是没个结果,最后眼珠转了一圈,“我更年轻,身体好!”
陈清也闻言,原本紧锁的眉头一下舒展开,她是想竭力维护自己严肃的神态的,可这话听来歧义太深,她实在忍不住笑。
“姐姐,你这个笑很不礼貌!”
“而且想哪儿去了你。”叶庭阳见陈清也扭头笑出了声,不满意地哼哼了两声:“单纯身体好,你摸摸,我有腹肌的。”
“我信我信,行了吧。”陈清也避开叶庭阳伸过来的手,再按下他蠢蠢欲动要撩衣服的动作,语速加快,“今天就这样吧,桶放这儿好了,你早点回学校。”
陈清也说完头也没回,快步从叶庭阳身侧离开,径直往咖啡店里走:“小言,小梁!收拾收拾快关门吧!”
“好嘞清也姐。”
叶庭阳目送陈清也离开,他看着那个消失在店门后的背影,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她选择性落下了。
倒也不是生气,叶庭阳舔了舔干燥的唇,低头按下郁金香的半开花瓣,像是疏解排不出的郁闷,可转而又怜爱抚起生怕真折断花瓣。
长时间离水,这花看起来怪无精打采的,不招人喜欢,可能和现在的他一样。
在陈清也这儿吃到软钉子属于意料之中,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花店在这儿工作在这儿,他就有耐心完成徐徐图之的一切。
只是他没料到,陈清也一贯是个心狠的人。
连着一周给他和小水放假,微信不回电话不接,问就是工作繁忙,要检查是否漏水要联系重新粉刷,所以理所当然成了一副冷暴力的模样。
再好的心态也被磋磨殆尽,叶庭阳实在忍不住,找了个陈清也拒绝不掉的借口。
他那天换下来的衣服还在花店,快一周了,他必须去店里取回来,不然按新海的天气过两天该长蘑菇了。
为了显得合情合理,他措辞再三,选了一种极刻意又硬装作极不经意的语气。然后消息发出,手机就跟长在身上一样,或坐或卧从不离手。
叶庭阳躺在宿舍的床上生闷气,他前段日子在学校蹲陈清也,从校外公寓又搬回了宿舍。
宿舍哥几个简直军师联盟,一堆破注意不说,还指着他请客吃饭,人没追到问计费先付不少。
他想,要是陈清也一直不回,今晚他就杀到店里去。
只是出乎意料,陈清也这次没过多久就回了。
〔陈清也〕:下午有空吗,给你送去。
叶庭阳从床上窜起来,看了看窗外。确认太阳自东向西,也没有下起红雨。他又低头看手机,确认给他发消息的是陈清也本人。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叶庭阳往床上一倒,想着陈清也肯定是后悔对自己太凶,又拉不下脸道歉,这才主动来找他!
那他得收拾收拾自己,洗个澡换身衣服,打扮的青春阳光一点,突出自己男大的优势。
上次说起他的腹肌,都没机会展示,装作打球也行,浅打几下,主要是擦汗的时候不经意一撩,简直完美。
陈清也自然不懂叶庭阳崎岖坎坷的心路,她纯粹是收拾东西时发现阮舒池迟迟没来拿书,又要去新大附近的公司送前台花,准备顺路弯一弯。
所以再加叶庭阳一个也不多。
一袋衣服一本书,这天傍晚,陈清也拎着东西又一次走进了新大校园。
不过这次陈清也不打算送货上门,她给阮舒池发了消息,在操场附近一棵水杉树下的公共长椅歇着。
她今天穿了件披肩式的外套,低头研究水杉落叶时露出一节纤细白皙的脖颈,米白的颜色将她衬得温婉非常,像是随便一帧都能被选去当校园电影的海报。
“小也。”
陈清也闻声抬头,见阮舒池单手抱着几本书从办公楼反方向走开,忽想起阮舒池这学期的课表,刚才那个时间段他是有课的。
阮舒池穿得一本正经极了,深咖色开衫毛衣外套内搭黑色衬衫,一副无框眼镜架着,任是看谁都一副没波澜的斯文模样。
“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