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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闷地问到。
“你家不是需要柴火吗?我过几日要走,先给你囤好。”赵蛮子散漫地说道,随手将柴刀仍在一旁,去喝了几口凉水。
柳溪蹙眉,将背篓放下,江秋儿顺手帮忙将粗米拿出藏在小厨房。
可柳溪说米珍贵,要她将米放在屋内锁起。
江秋儿心想也对,听话地想要抱回屋内,可力气太小,柳溪主动请缨背起小米,送到屋内。
她没想到柳溪对她这般好,小碎步跟上,来到屋内,指了指角落,柳溪当即放下,环顾扫了一周屋内。
柳溪目光被床榻上的被褥攫去。
“这被褥?”柳溪若有所思,还以为上次他扯谎,原是真是打老虎赚钱,就为了一床被褥?
赵蛮子不知何时来到屋内,高挑的影子,笼住了江秋儿纤细的身影。他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坦坦荡荡。
江秋儿察觉气氛不对劲,欲开口,柳溪却先一步将赵蛮子拉到院子里,低头私语。
院内芜杂的绿叶未扫去,乘风荡起漩涡,盘旋两人的衣角。
江秋儿好奇,探出脑袋想要窃听几番,奈何他们对话尤为小声,听不清,便作罢,可余光瞥向床下的木箱。
手又蠢蠢欲动起来。
家中贫瘠,爹娘经常扔下她一人,去外头谋求生路,为怕她乱跑。
屋内常年上锁,她闲来无事经常鼓捣冷冰冰的锁,有一次,她饿得晕倒在屋内,万幸隔壁的祁老头会开锁,救下她。
后来,她喜欢上开锁,无论多难的锁,都能被她解开,可这手艺是下九流的功夫。
教她的老头,不允许她在外用,说丢人现眼,会被官差收监。
“既然丢人,你为何会学?”年仅六岁的江秋儿懵懂地问他。
“穷。”清癯的老头,低声抚摸她的脑袋。
后来她辗转来到金玉阁,深夜时分,鼓捣样式不一的铜锁。在厢房的酸枝木红柜子里还藏了一匣子的锁。
江秋儿想起匣子,不由唉声叹气,那可是她积攒几年的铜锁,琳琅满目。
再看木箱的铜锁,江秋儿强行挪开目光,生怕自己去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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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
“你几天后要走,一人?”
“不是。”
“那你之前的话?”
柳溪锐利的目光,透着质问。
赵蛮子漫不经心地道:“这事你不用管。”其实长京离这千里,去往长京,跋山涉水,加上外头乱,一路也不知会发生何事,恐遭危险。
故此,赵蛮子想要将人先收留,再想法子跟她说清楚。
可这几日相处,赵蛮子也不知怎的,一直没跟她说清楚。
柳溪一双坚毅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若有所思地道:“你对阿秋没心思?”
赵蛮子冷笑,“你想多了。”他没理会身后的柳溪,大步走到屋内,想要拎着她出来吃饭。
柳溪看他不答,心知他脾气倔强,倒也没再追问,想到家中的齐川,便想回去看看,可人一踏入院门没几步。
身后传来一道谄媚声,“柳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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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赵蛮子大步迈入屋内,见到江秋儿双手合十,半蹲在木箱里,脑袋一晃一晃,念念有词。
他走近恰巧听到,“小小木箱不准勾引我,我可不能干下九流的勾当。”
“你要干何勾当?”
“当然——”
江秋儿的纤细十指蠢蠢欲动,想要撬开锁,听闻上方有人好奇一问,正想解释,却感觉声音耳熟,吓得仰起头,瞥见赵蛮子双手抱胸,屹立在她身后,唇角上扬,若有若无的戏谑,将她脸颊烧得通红。
“你何时进来。”江秋儿仓皇站起身,杏仁般圆溜溜的眼睛转动,似乎没料到赵蛮子会进屋。
“当然是你做坏事的时候,我才进来。”赵蛮子知道箱子上了铜锁,无人能打开,也就随意瞥一眼,旋即用话试探她。
“我才没做坏事。”江秋儿心虚地拔高语气。
见他仍是不信,佯装生气走到院子,想要找柳溪。
一走出来,院内空无一人,她蹙眉对着从屋内趋步的赵蛮子冷声道:“你让柳溪姐走了?”
“我又不是她爹娘,还能赶她走。”赵蛮子将柴刀拾起,想着她应当是的自己回去了。
他不经意地问起,“我送你到长京后,你能偿还我的银子?”
江秋儿以为他计较银子,当即拍拍胸脯,沉声道:“我江秋儿说到做到。”
“那就好。”
赵蛮子看她笑颜如花,不知为何竟觉得刺眼,面上露出嗤笑,好似能压下心中古怪。
江秋儿看他不再计较,小心思转来转去问道:“你放在屋内的木箱,里头装得是何物,珍贵吗?”
“你想知道?”赵蛮子审视的目光,犹如染血的刀刃,看得人心惶惶。
江秋儿怂了一下,又不服输,挺直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