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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洵之做人分寸感十足,两人交好数年,周晋从未见他这样踟蹰犹疑地向他请教“私人问题”,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尽管问”。
谢洵之斟酌着概括了一下周予然的情况,周晋闻弦歌而知雅意,很快就明白了好友向他请教的用意。
“你是觉得家里希望你照顾的这个小妹妹跟宁绮的情况很类似,所以想问我,如果重来一次,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发生跟宁绮同样的悲剧?”
谢洵之迟疑几秒:“算是吧。”
周晋显然已经从宁绮这桩旧事里走出来了,这时候竟真的认认真真替他想解决办法。
“本来最好的办法肯定是帮她把债给还清了,但这种举动对咱们这样非亲非故的身份而言,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更何况,你这个小妹妹好歹也是曾经的名门大小姐,她们这样的人,打小培养的自尊心也未必愿意接受你的施舍。”
“之所以很黏你,或许也只是跟她这段时间的遭遇有关,毕竟,一夕破产,对她们这样的娇小姐来说,跟从天堂跌进地狱没什么两样,过度向你索取情感需求,想要抓一根救命稻草,也情有可原。”
“你要是嫌她麻烦想打发她离你远些又不想伤害她,没问题,我这儿也有最简单的、能应付她的办法。”
谢洵之感兴趣地抬了一下眉。
“毕竟,我们这个年纪的哥哥对待妹妹最重要的不是嘘寒问暖的关心,也不是肤浅的三餐问候,而是——”
周晋卖关子似地顿了顿,胸有成竹地揭晓他近期反思复盘出来的奥秘。
“多、爆、点、金、币。”
“从你这儿获得的物质奖励越多,她对你的情感索取就会越少,一个人的情绪能量是恒定的,同一个时间段你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关注了她的物质需求,就不需要再管别的了,毕竟,这种有教养的大小姐,不可能是个贪得无厌、不知进退的人。”
周晋说完,转头就问休息室里的侍应生要了本珠宝奢侈品导购册,随手翻了几页,指着上头一枚标价18万的水晶发饰:“这个H家跟迪士尼的限量联名款怎么样?”
谢洵之扬起的眉瞬间就皱紧了:“送这种珠宝首饰会不会太——”
“太什么?你觉得不合适?”
周晋不以为意地笑着说:“18万而已,能说明什么?你平时喝的一支酒都不止这个数。”
谢洵之敛眸不语,但紧锁的眉头显然并不认同好友的建议。
“君子论心不论迹,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么,总是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家中破产,值钱首饰多半被一应变卖,这时候你往她梳妆匣里填点行头,跟雪中送炭无异,礼轻情意重,一次性充值18万,就能获得至少18天的清静,岂不美哉?”
谢洵之敷衍地牵了牵唇,不为所动:“理想主义。”
周晋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就算达不到这个效果,那么你总得考虑考虑你家里的态度?既然是你爷爷让你照顾她,那你总得留点凭证,证明你确实有过‘关照’这个动作,花点小钱,多简单一事儿对吧?”
谢洵之:“……”
谢洵之对这种自我感动式的关怀方式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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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星耀传媒大楼下,目送常钰走进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周予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进了办公大楼内。
得益于谢洵之的牵线,田中恺在得知她打算单打独斗做短剧之后,特地拨了底下一个做古偶短剧的项目组,让里面的导演带她跑一遍流程,从立项、演员招募到剧本围读再到拍摄,每个环节都让她上一上手。
今天是项目组内部的剧本围读。
导演编剧加几个主演,在会议室里最后确定细节,周予然在旁边认真记笔记,偶尔也会提两句意见,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围读结束,恰好有人来传话,说是田中恺有事找她。
周予然在助理的引导下走进总裁办公室,茶桌后的田中恺冲她笑眯眯,问她最近学得怎么样。
“受益匪浅,谢谢田总给我这个机会。”
周予然有板有眼地道了谢,倒引得田中恺哈哈大笑。
“按我跟谢家这关系,你叫我一声田叔叔就好,什么田总,这么见外啊?”
周予然弯了弯唇,毫不忸怩地叫了声“田叔叔”。
她本来就长得乖巧,眼角眉梢自带一股聪慧的灵气,谈吐又落落大方,从小到大都极讨长辈喜欢。
田中恺是个很和蔼的中年人,笑眯眯地给她沏了一杯普洱,问她今晚有没有空。
“是这样的,今晚周家有个远房亲戚的美术馆在桦平江边上开业了,我呢,刚好下个月有个学艺术出身的侄女要结婚,就想着不然干脆趁这个机会买个礼物贺她新婚。”
“艺术品这玩意儿,我是不太懂的,我想着,你跟她年纪差不多,喜好应该也不会差太远,所以就问能不能拜托你帮个小忙。”
周予然听懂了对方的诉求,心想赚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