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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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中，命天下人臣服。

"易听雪沉声道。

“若陛下因我而恨她，那合该由我结束。"

平恩侯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立刻变了脸色，拽住她手腕:“不可!你二人如今已和离，这就够了!为她!绝仕途，不值得!”

“我说值得就值得!”易听雪道，“若非她相助，你以为我能走到今日吗?我想要的都得到了，我没有遗憾。

平恩侯凝望她许久，过往习得的一切阅历世故都在脑海中叫嚣着，现在立刻打晕她，阻止她做出不可找搀留之事。

但他最终还是披上了外袍，对她说:“我陪你去。”

天子命人清理了议政殿，让它恢复原本的模样。那太元殿中的纱帘也被摘掉了，如今是两个打扇的宫婢。

不日就连玉屏风都撤去，群臣无事不可直面天颜，就算有近臣瞧见他病容，也只劝他多休息。

他日日歇在寝宫，再也没有去过承香殿。长安宫中一切渐渐恢复秩序井然，他好像更为勤政，如今就连一点小事都要过问。秋猎时汝南王邀他去北苑，见他不发一言，亲自射死了数只野鹿，皆一箭破喉，好似在泄心中戾气。

自北苑回来后，他忽然感觉甘露殿也有些逼仄，遂命人重新撤换布置。可问题真的出在殿中陈设上?谢临渊环顾四方，仍不明白这种窒息感从何而来。

他好像忘了

，从前有段时日，他嫌东宫陈设太拥挤，命人将所有华贵雍容陈设，象征着天家威仪的无用之物，通通丢了出去，唯剩一案一笔一砚一玺，和满殿烛火。这种规矩延续到了议政殿的陈设上。但他少时井非如此，反而史骨刈那些亚痧玩物县允他时于。兌亮何义刀何了他也记个滇。

伸出手，去寻找一个

他似要与这种虚无的窒息感对抗较劲，故意将甘露殿摆得列鼎重调模样，处处异宝奇珍。东西，他总觉得缺了一

什么，有时是一只酒瓶，或者一只笔，但还是不够。

。然后他犹豫

御医给他开的汤剂中混了大量安神的药材，如今就连日程也不再混乱，依然是朝会听政，批阅奏折。

一切如常，绝无大碍。或许她的确掌控了一些东西，但那又如何?依然无法撼动他高居金銮。就算她死了也会撼动，她又不是没死过，她只是跑了。陈克已查到她途径了太原府，待他将她抓回来，数罪并讨0他病入膏肓的模样。

只是迷药的后劲太大，他近日又患上咳血之症，御医慌张来施针开药，这些人惧怕掉脑袋，眼里总一柳承德进殿禀告薛廷逸平恩侯觐见。谢临渊的笔尖顿住，立刻准了。人进来后，薛廷逸就跪在阶下问:“敢问陛下可有郁娘子下落了2“谢临渊十分不耐:“干卿底事。

"微臣与郁娘子虽已和离，好歹也做过四年夫妻，她生死不明，微臣挂念乃人之常情。"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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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平恩侯已脸色煞白，这些话字字踩在陛下痛处，不立刻拔剑斩她，已是心情好了。然

而谢临渊只是沉着脸道:“

你有话快说。

薛廷逸沉默片刻道:“微臣并无郁娘子消息

天子的神情骤然骇人

，甚至还显出一些被愚弄的愤怒。

只是想起一些关于郁娘子的往事，想与陛下说。

“接着说。”谢临渊取了本奏折来看，似是她的事不值得单独抽出时间来听。因为她已私定

"微臣与郁娘子相识于建宁王府。那时逃离蒲州的马车上，她对皇说，她宁死也不愿做建宁王的贵妃2

了终身。她怕建宁

干通天手眼，害她的郎君，

她

，绝朗得

自我了断，但想到她的郎君还在等她，就忽然生出无限勇气

气，决心要逃命。后来她选她被抓旱寿时与微舌经

突比。

回白山镇时

，臣问她，何时准备婚事?她说他还没提

，可她心中已经认定是他了，这话绝不能与外人讲，她

怕被世人骂不知羞，倒贴货。可承认真心想在一起，就是卑微低贱么?易听雪说到此处，不动声色抬眼看去。

那奏折已经落在案上，天子的手僵硬地垂着，维持着拿取奏折的姿势。她不敢直视天子的脸，也看不见他神情，唯有冷淡不带情绪的嗓音传来:“你在向她求情?‘易听雪道:“是。臣一直认为，郁娘子看似坚强，实际却是个很脆弱的人，她需要有人真心待她，从前她的父母，后来是他的郎君，再后来是微臣和刘大夫。如今她失去了所有人，或许还恐惧陛下迁怒，不敢与何人来往，微臣难以想象，她究竟能走到什么时候。

那嗓音更淡了:“她行刺朕在先，你却凭空指责朕欲逼死她?

易听雪垂首道“陛下夺臣妻人宫在乐。

谢临渊冷笑:“是她背叛朕在先。

“她从未背叛过陛下!”易听雪忽然扬声道，“就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