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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司宴的身份必然是瞒不住的, CM集团的年轻总裁身份不难识破。只不过这天晚上新锐的人再看陈默,全都带着一丝丝的好奇。陈默只说老同学,没兴趣跟人科普自己和对方的关系, 后半程坐在KTV的包厢里,披着件陌生西装压了气场,也没人敢主动问。
谁家老同学见面就给人披衣服啊?
后来还是苏浅然中途赶来。
她最近缺席不少公司事务,进门就先道歉。
然后拎着精致的皮包转身就坐到陈默的旁边, 说:“阿宴回来了, 你听说没有?”
“嗯,见到了。”陈默点点头。
他当作没有发现周围一圈竖起的耳朵。
苏浅然惊讶说:“见到了?这么快。不是说他今天一早才刚下的飞机吗?”
“碰巧。”另一边的老K端着酒杯波澜不惊,装模做样:“我们在外边吃饭, 正巧撞上他和环尚的老板一起应酬。”说着不忘添一句,“他主动上来打的招呼, 哦, 应该说他单独和陈默打的招呼。”
陈默内心对老K一阵无语。
老K和苏浅然不同,他对陈默的过去一知半解,如今才发现自己合伙人和合作方的注资集团的大佬是旧识, 甚至不止是旧识。
阴阳怪气里实则想要探知真相的好奇心更迫切一点。
苏浅然没经历晚餐后那一出。
陈默知道以她的家世背景, 在席司宴当初出国时,应该多少知道点内幕。
但她一向是个聪明人。
在看清现场颇有些微妙的气氛后, 很快转移话题。
十分钟后的包厢外面的走廊。
苏浅然点燃一支女士烟,葱白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意思,她笑问陈默:“我刚刚没坏你事儿吧?”
“想太多。”陈默靠在对面。
西服外套对他来说有些大了,几乎将的肩膀全部笼罩。
他一只脚蹬在身后的墙上,翻倒着手里的黑色手机, 问:“你知道多少?”
“还真不多。”苏浅然实话实说:“席家想要瞒下的事情, 是一定能瞒下的, 唯一知道的就是当初他出国除了席家出事之外,老爷子给过杨家警告。”
陈默皱眉:“给杨家警告?”
“应该说是给你父亲。”苏浅然提起这事儿很平静,“你爸在席司宴出国没两天,后脚就想把杨舒乐送出去。之所以等到毕业,是因为杨跖在你高三那年接手杨氏企业,他没同意,你爸不得不放权。”
陈默想过,席家给杨家警告是因为自己。
乍然听闻原因,有些怔愣。
苏浅然:“可我猜……”
她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等到陈默回神,才笑着说:“席家一副生怕让杨舒乐沾上席司宴的样子,可那个真正和他有关系的人,其实是你吧?”
“证据呢?”陈默挑眉。
苏浅然吸了口烟,“没有,我猜的。陈默,你应该自己都没有发现,你高三那年的状态并不好。你在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你每次和我接触,会刻意回避有关席司宴的问题,你在害怕。”
陈默翻倒手机的动作顿了顿。
害怕?
陈默从未曾细想这俩字,也难以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苏浅然说:“你不是害怕席家,也不是怕被发现什么,你是害怕你自己。你在压抑。你可以说高三压力大,但我没见过哪个高三的,压力大到出现失恋应激反应的。”
陈默否认:“我觉得自己还好。”
“我研究生辅修心理学的。”苏浅然并不强辩,只是淡淡说:“失眠、厌食,心率不正常。别告诉我这些你没出现过。”
陈默露出无奈的笑,低头按了按鼻梁说:“苏总,打人不打脸。我俩好歹真有过一段,我一点反应没有才是有毛病吧?我又不是石头做的。”
苏浅然:“什么苏总,叫姐。”
“行。”陈默点头:“苏姐。”
苏浅然起身走到陈默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误会,我肯定站你这边。我只是出于担心的角度提醒你,人总得自私一些,席司宴早已不比从前,不好招惹,别让自己吃亏。”
陈默笑笑:“都是成年人了,没那么幼稚。”
“那就行。”苏浅然说着从小皮包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他:“你会来的吧?”
陈默翻了翻烫金的大红请柬,“当然。不过你真的不后悔?”
“我做了决定的事情从不允许自己后悔。”苏浅然还是陈默记忆当中那么说一不二的个性,只是此刻提起杨跖,没有上辈子陈默见过的那么淡漠,她笑说:“而且不止我们在变,每个人都在,只不过你应该没兴趣知道,我也就不说了。”
陈默点点头:“好吧,新婚快乐。”
“谢谢。”
同一时间的荷金会所。
包括席司宴在内的,除了环尚的老板,在坐的还有不少集团老总,业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