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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具体是什么人不清楚。”
“不过楼下的阿姨说昨晚10点多听到楼上有争吵,只是当时以为是情侣吵架就没当回事。”张言澈继续补充道,“对了,那个阿姨还说,昨晚下楼扔垃圾的时候遇到过死者,因为穿得很漂亮所以多看了几眼,当时她一个人回来的,大概不到十点的样子,回家没多久就听到楼上吵架了。”
汇报完,张言澈忍不住又叹了声:“你说现在这老房子也没个监控,多耽误事。”
“就是啊。”旁边的孟微连连附和,“但凡门口有个监控,查一圈总能找到蛛丝马迹,也不用咱们麻烦了。”
沈岁寒淡淡道:“你俩别抱怨了。没监控就查不了案了?再重新检查一遍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回去以后优先排查受害人的社会关系。”
“是。”其他几人应下。
“对了。”孟微示意性地举了下手,“我可能能提供点线索。”
“昨儿休息,我不是和乔荞出去玩了吗。活动现场见过死者,还看到有人发他们晚上一起聚会的照片,她应该是参加完聚会就来这里了,时间差不多对得上。我们可以询问下参加聚会的其他人,没准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孟微说完,张言澈“嘶”了声:“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说啊?”
孟微乜他一眼:“刚不是没来得及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沈岁寒冷声打断两人:“行了,别吵了。”
他扫了眼孟微,对她道:“整理份名单。”
“是!”孟微底气十足地应了一声。
趁着沈岁寒转身,没有注意,她朝张言澈比了个鬼脸。
张言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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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绵微微侧身,将沈岁寒和孟微请进屋里。
“遇害”两个字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止不住发抖,不停和沈岁寒确认他那句话的意思。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依旧是那般生疏:“这种事,我不会和你开玩笑。”
岑绵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疼得厉害,无数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翻腾。
她想起叶依珊那张明艳漂亮的脸。
想起她喝醉了抱着自己撒娇。
想起岑溪在她十八岁生日那晚偷偷带她去酒吧,灌她啤酒。
想起自己发现她尸体时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僵硬的、惨白的脸。
叶依珊的脸,也变成了那样……
“岑小姐?”熟稔却又陌生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岑绵怔怔地抬起头,水壶里的水已经淌到她的手上。
好在保温壶里的水是昨天烧的,已然没了温度,不然她的手就被热水烫伤了。
沈岁寒止住她的动作:“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简单问几个问题就会离开。”
他接过岑绵手中的水壶,放到一边,不着痕迹地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甚至像是无意的动作,她却莫名安心了许多。
岑绵整理好思绪,朝两人点点头:“好,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沈岁寒问了些基本信息和聚会情况,岑绵回答得很认真,也渐渐放松下来。
“昨晚聚会几点结束的?结束之后你都做了什么,有人可以证明么?”沈岁寒问。
岑绵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让她原本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她攥住裙摆,吞吞吐吐地问:“这、这个问题……必须要回答么?”
“例行询问,也能排除你的嫌疑。”沈岁寒漫不经心地回。
岑绵咬了下嘴唇。
她心虚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沈岁寒敏锐地观察到了,却不动声色。
她就像个被家长发现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的。
一旁做记录的孟微都看不下去了。
从再次见到岑绵的那一刻,她就展现出了自己该有的专业素养,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工作本分,根本没有提昨天在漫展现场找她签过名这件事。
但岑绵怎么看都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又明显被这起案子吓得丢了魂儿,沈岁寒就算不懂怜香惜玉,也没必要摆出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坏小姑娘。
她瞪了眼板着脸的沈岁寒,又柔声安慰岑绵:“岑小姐,你别紧张,我们就是例行询问。我同事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
岑绵此时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和混乱的思绪搅得失魂落魄,丝毫没意识到两人昨天见过面。
但她莫名觉得孟微温和的笑十分亲切,混乱的思绪也平静了不少。
她可怜兮兮地看了看孟微,轻轻点头。
支支吾吾半天,她才小声道:“昨、昨晚结束以后,我和朋友去临江边上吹风醒酒来着……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临江广场那里有乐队路演,我们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