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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支起腿,靠坐在墙边,单手支颐,一副要睡不睡的神态,含糊道:“阿兄,咱们说定了,将来我要当长公主……“…好!"刘迁低声应下。
他会推着父王一步步往前走,然后接过父王的位置。刘陵似是满意了,眼眸彻底闭上。
刘彻现在确实被田蚡气到。
当然不是因为他与淮南王暗中联系的事情,目前刘彻还没有查到。而是因为田蚡又又贪污了,贪污的还是他预备打匈奴的军费。事情被人揭露后,不等刘彻处置,皇太后先哭哭啼啼地来个忆往昔,诉说那些年,她与刘彻在宫中的不易,田蚡那些年劳心劳力给他们送东西…再说田蚡之前被太皇太后贬职,赋闲在家,弄点钱也无可厚非刘彻:…
最后刘彻只能责骂了田蚡一顿,事情不了了之。刘瑶看的直摇头。
都说大汉的外戚屡禁不止,这些当皇帝的就不能反省一下自己吗?外戚干政的现象历朝历代都有出现,但是为什么西汉时期却成为一种常态。
阿父,你要深刻反省啊。
四月初,春暖花开,万物盎然,东方朔与卫君孺的婚礼也如期举行。
可惜刘瑶年纪小,不能去凑热闹,不过她也派人送了东西。三日后,东方朔与卫君孺一起进宫。
刘瑶绕着两人看了两圈,尤其卫君孺,恨不得将她每一根头发丝都查看一下。
看的卫君孺满脸红晕,手足无措,怀疑自己今日是不是穿错了衣服,弄错了发饰。
东方朔有些无语,“长公主,微臣又不是洪水猛兽,阿孺不会有事,要有事也是微臣。”
这些时日,他觉得自己娶了卫君孺,着实入了“虎穴”,卫家那群人,上到长者卫媪,下到稚童霍去病,都能说会道,时不时拿捏他。刘瑶一脸无辜,“我又没说和你有关,你对号入座干什么?”……“东方朔语塞。
他就不应该开口,反正被瞧一下又不会掉肉。“噗吡!"卫君孺忍俊不禁,手肘碰了身边男人一下。示意他端正态度。
阿瑶再聪明,也是小孩子,不要欺负小孩子。看清楚她眼神的意思,东方朔更加无语凝噎。到底谁欺负谁,以长公主现在的地位和年龄,全天下她不能欺负的人屈指可数,就连陛下对上她也要败下阵来。“大姨母,东方白现在长大了吗?"刘瑶扑到她怀里,把玩她腰间的配饰,脚尖时不时踢一下跪坐在旁边的东方朔。“长大了,马上要当爹了。"东方朔大手拨拉她的小脚,示意她快挪开。
卫子夫与卫君孺含笑看着两人动作,也不打断。“当爹?"刘瑶眨了眨大眼,“你不是说东方白是母的吗?”怎么一下子当爹了,难道东方朔将小黑狗养死了,偷梁换柱,又换了一只新狗。
东方朔闻言,神情有些槛尬,“当时卖给我的老妪就是那样说的。”后来他看到偷溜出去的大黑狗骑了邻居的黄狗,才反应过来小黑狗是公的。
刘瑶瞪眼,“那小小白呢?”
“小小白?“卫君孺迷惑,看向卫子夫。
卫子夫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道:“东方朔之前哄阿瑶,说等狗生了狗崽,让她挑一个。”
“就是小小白?"卫君孺经不住弯眉浅笑。东西一旦起了名字,就上了心,东方朔也真是的,居然连狗的性别也弄糊涂。
小孩子真有意思,一只纯黑的狗叫东方白。那小黑狗确实有灵性,似乎能听懂人话,她与东方朔还未成亲时,东方朔带着它去了一趟卫府,它就记下了,似乎知道自己要成为它的女主人,每日都会绕过半个长安城来看她,还帮忙捉府上的老鼠。长兄带着霍去病还给它建了一个狗窝,三天两头给它加餐弄些肉骨。
后来东方朔还用它给她送信,它每次也能送到。每次它来时,霍去病都喜欢带着它去找小孩玩耍,是霍去病“行军打仗"时的先锋大将。
在她那片地方,“东方白”的大名可在小孩子中间十分有名。毕竟一只黑狗有名有姓,明明是黑的,偏偏叫“白”,怎么让人不记忆深刻。
对于这黑狗来说,除了名字让东方朔有些不满,其他地方可满意了。
可是这名字又是阿瑶起的,陛下还亲自给它写了名牌,东方朔想改也改不了。
“小小白……呃…咳!你放心,再过两三月,它骑的那狗生了,我就给你挑一只小小白。“东方朔有些不自在,毕竟是他弄错了狗的性别。“咳!"卫君孺重咳一声,不动声色地用手肘重重给了他腹部一下。阿瑶还小,她懂什么叫"骑"吗?不管不顾在孩子面前乱说话。东方朔闷哼一声,委屈地瞅了她一眼。
………“刘瑶默默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东方先生啊,你虽然才成亲,也是老大不小了,已经不是装可爱的年龄了。
午膳过后,卫子夫打算带卫君孺去花园逛逛。刘瑶打算和东方朔一起去未央宫给刘彻“送温暖”。离开前,卫君孺千叮咛万嘱咐,“东方朔,你可要照顾好阿瑶,若是让她磕着、碰了,我饶不了你。”
东方朔抱着刘瑶,用下巴戳了戳未央宫的方向,“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