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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比他现在这个好看的多,但是,远不及三年前那个。没有编过的,七八日就能学会,这么容易的么?罗氏编过,且曾经很精通,现在是真的手生编不好了,还是不愿意费心?

她对他,到底有过一丝丝真心么?

良久的沉寂之后,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宗越的拳头锤在桌案上,裂缝如闪电在他拳下蔓延,随着木头断裂的声音,那处凹了下去。

“我要休了她!”

宗越已经倚着母亲的墓碑坐了很久,此处原上坟冢很多,碑石林立,入夜之后十分安静。月光很微弱,浸在腊月的夜风里,更带出许多刺骨寒意。

墓碑前的祭台上放着他带来的祭品,烧鸡和银馅饼,他喜欢吃的,母亲应该也很喜欢。

他拿着短刀,将金丝坠上网着玉璧的线一根根挑断。三年前第一次接下罗婉给他编的玉佩,他就拿来给母亲看,说了她的模样、家世,说想娶她,可那时她还在为亡母守孝,不能去提亲。

后来听见她骂他废物,他一气之下摔了玉佩,幸而玉璧结实,没有摔碎,只摔出一道裂纹。

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休了她的,像三年前一样的决心,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就算三年前她骂他是气话,是被罗家小弟气急了,口不择言。

今日那些话呢,也是气话么?

宗越忽然手下一顿,想到柳氏那气急败坏被罗婉劝走的模样。

柳氏怀着身孕在气头上,或许,罗婉怕她气坏身子,为了安抚她,不得已才说出那些话?颜九毕竟是柳氏的夫君,罗婉不好骂,只能拉上他一起骂作混球,好解柳氏的怒气,是这样么?

说不定是这样的。

且这两日,她本就在与他赌气。他为了震慑她以后不可对付曹姬,虽没有责问她下药之事,却是有意要冷一冷她,遂两日都歇在宴春阁,没去昆玉院,她心里一定是有气的。

要安抚柳氏,又的确在气着她,所以才说了那些气话。宗越倏尔心神一明,收起刀,看着手中已经没了金丝网坠的玉璧,有了主意。

她是否真心,一试便知。

收好玉璧,宗越打马回家。

他到昆玉院时,罗婉已经卸下钗镖也漱洗过了,正坐在书案前作画,概是画到了紧要处,不便停笔,听闻他回来,却没有抬眼望过来,仍是柔声递了句:“越郎且等等,我马上就好。”

他这段日子在外会蕃商,得有半个月不在府,回来两三日又在宴春阁歇,今夜是头回过来,她却好似没有很盼着他来的样子。

他如此晚归,她竟也不问问他去了哪里,为何晚归,就只是要他等。

宗越便坐在桌案旁等着,不玩孔明锁,不玩九连环,也不玩双陆棋,平常无聊时玩的东西,今日一件也没碰,就那么安安静静坐着,目中昏暗似深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连素来不怎么压制的不耐烦也没有。期间罗婉抬眼瞧了下,见他今日倒是好耐心,索性多耽搁了会儿,画好那幅画之后,又画了一幅简单些的兰花。约莫半个时辰后,她才放下笔,命拂云收拾画纸,朝宗越走过来,“越郎,歇吧。”

仍似平常笑意盈盈,温柔缱绻,好像白日里没有恶狠狠地同别人说过他的坏话。

夜色已深,她径直过来为他宽衣,替他卸下蹀躞上挂着的东西。

宗越微微皱眉,半个多月不见,又闹了两日别扭,今日一见,她就只想着做那种事,就没有什么话想和他说的?她取下他腰间的短刀、磐囊,连蹀躞带都解开了,竞没有问他那个玉佩哪去了,她是没有发现么?那不是她亲手给他编的么,竟丝毫不在意他是否佩戴?“那个玉佩又断了。”

他声音很淡,似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双眼睛却敏锐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去看已经放在一旁的蹀躞带,显然方才确实不曾注意到那个不见的玉佩。

她几乎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反应很是敏捷,口中便随着他的话说道:“我刚才还在想呢,怎么不见了,原是断了,东西可找着了?”

“嗯。“他拿出玉璧给她,“你再帮我编一个。”“好啊。“她含笑,答应的爽快,“同上回那个一样行么?我只能编成那模样了,越郎你不嫌弃,我就再为你编一个。”

上回那个太丑了,宗越相信,她若想编,一定能比颜九的妻子编的好。

“那个应该不难,你学一学,编好看些。“他直接了当地提了出来,“我日口佩戴的。”

他特意对她强调,他要口日佩戴啊。

“好。"她想都不想地答应了,好似十分愿意为他做这件事。

他已只剩了中衣,她放好玉璧,也褪下外面罩着的一层单衣,只留着一身寝裙,贴进他的怀里,柔软的手臂缠在他硬实的腰板儿上,微微收紧些力道,“越郎,歇吧。”他没有给出回应,好大一会儿,察觉她的手试探着一步步探进了中衣里面,贴在他的腰上,摩挲着他腰腹结实紧致的肌理。她的手有些凉,像水一样软软淌在他身上。脑袋也在他胸前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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