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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孤去看看,孤还没亲眼见过这么好玩的中毒呢。”
虞煜一下子就来了兴趣,站起身来几步就走到了巫蕤的身旁,兴冲冲的让他快带自己去看看。
“……”
巫蕤满脸无奈,他怎么敢带太子去疫所之地,还是在有一个病人的情况下。
虽然他自己可以拍着胸脯肯定的说那个人绝对没有感染瘟疫,但是那个人中毒了导致疯疯癫癫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太正常,若是他现在真的将太子带了过去,只怕他巫蕤也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群臣一人一下都能把他活撕了。
再说了,中毒有什么好看的,虽然真的很好笑。
想着,巫蕤又忍不住有点想笑了,不行要严肃,他告诫自己。
“走啊,愣着做什么?”
虞煜行至帐门,一回头看巫蕤站在原地不动,有些疑惑。
“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巫蕤劝道。
“……快走,不然孤治你个不敬主君的罪名。”
眼看自己多番催促巫蕤都不为所动,虞煜故意沉下脸来威胁道,再不走,中毒的人该醒了。
“……”
然而巫蕤依旧不为所动,看他的目光犹如长辈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太子到底年轻,虽然总是故作老成持重的模样,但终归还处于对新奇事物感兴趣的年纪。
“我们悄悄看一眼就回来。”
虞煜尝试讲条件,希望巫蕤快点带他去见识一下,再不走,傅泓老爷子也该来了!
巫蕤可耻的心动了,毕竟那场面没人分享自己一个人笑也挺可惜的,他又不敢去找其他人分享,太子,似乎是一个也还不错的笑话搭子。
“殿下要去哪里呀,带老臣一个如何?”
然而就在他要答应之时,帐外传来了傅泓的声音,他默默的把刚要同意的话吞了回去,无比庆幸自己说话慢,对太子此前的提议更加不想考虑了,说话慢在有些时候,显然是能救命的,比如现在。
他递给太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后,就默默低头站在角落里,把中心的位置特意留出来让傅泓发挥。
虞煜没想到说傅泓,傅泓就到,也没想到巫蕤这么没义气,匆匆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紧接着帐门就被掀起,傅泓一马当先的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家令卫衍,两人神情如出一辙的严肃,颇有兴师问罪之感。
原来是你告的密,亏我这么相信你。
虞煜看向傅泓背后的家令,目光中透着控诉,控诉中带着谴责,他还说傅泓怎么会来得那么凑巧。
家令却不为所动,他自认为是离太子殿下最近的人,事关机密的事他自然不会外泄,但这种为了看热闹而不顾自身安全的行为,他是必须要阻止的,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虞煜本来还想以目光继续谴责家令,却被其身前的傅泓挡开,当即移走目光,故作无事发生。
说实话虞煜是有点怵傅泓的,其实傅泓并不是一个揽权怙势的人,他一向对虞煜做出的决定都很支持,这种支持自然在原主身上也体现过,除非决定太过糟糕他才会提出折中的意见,绝不会轻易反驳。
其实从这里就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会一直暗中培养和引导着太子的独立决断能力,并不轻易折损太子的面子。
古语有云:“为父母者必为其计深远。”
虞煜觉得傅泓为太子的筹谋之心,也绝不在此之下,甚至比起记忆中那个看原主极度不顺眼的皇帝,不知称职多少倍。
他对傅泓的惧怕,大抵源于天下间的学生都会对老师产生的那种又敬又怕的情绪,就算他现在是太子也不例外。
而且自从知道便宜老爹去世后,原主又在踞牢关前中了一箭,虞煜从一苏醒到这个世界,就感觉到了傅泓在有关他人身安全方面的问题往往慎之又慎。
“殿下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打算要出去吗?”
傅泓明知故问气势全开,真的让虞煜有一种翻墙逃课被教导主任抓到的即视感,虽然他读书的时候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但不妨碍他可以共情。
前世二十多年的读书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认错是唯一的方式,顾左右而言他只会害了自己。
“太傅,我错了。”
虞煜立马滑跪,在他的人生观里,低头认错才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只要能够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如果需要,他可以把头埋进土里,当然他估计自己如果这样的做的话,傅泓应该会更生气。
所以他现在虽然在承认错误,却依然端坐着将脊背挺得笔直,这应该也是他生平最理直气壮的一次认错了,当太子真难呀。
“殿下怎么会错呢,错的一直是臣等呀。”
傅泓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巫蕤,从他进来后一直缩在角落里当鹌鹑的巫蕤立刻行礼告退。
“蕤还有病人在等待,就不打扰殿下和太傅座谈了,蕤告退。”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