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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为目前手头的拮据,做出的抚恤也不是那么的丰厚,但已是他目前所能拿出的最好了。
总不能让死去的人就这样如风散去。
一夜无话,转瞬天明。
第二日一早,虞煜方才用罢朝食,就接到了计枢求见的通报,想着他应该是为昨日抓住的那些人而来,也不耽搁,当即就召他入殿回禀。
“计卿这是怎么了?”
计枢行礼入座后,虞煜才发现他的不对劲,虽然在努力表现得精神奕奕,但大大挂在脸上的两个黑眼圈遮掩不住他的困顿之色,看起来像是一宿未睡的样子。
“臣昨夜和盛家的三位谈了谈。”
计枢说的很含蓄,但虞煜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去通宵审问了。
“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呀。”
虞煜发现计枢干起工作来颇有拼命三郎的意思,当即语重心长的劝说了一句,毕竟逐鹿的大头还在后面,可不能为眼前的这些小打小闹而熬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多谢殿下关心,臣并无大碍。”
“可是昨夜谈话有了什么新的进展?”
见计枢虽然感激,但并不是很将自己的劝说放在心上,虞煜虽然无奈,但又不能强令臣子放下事务去休息,只能让他快快回禀了早点休息。
“臣无能,并未从三人口中重要的事项。”
然而听他询问,计枢却有些羞愧。
“他们是属蚌精的吗,居然连你都问不出所以然?”
虞煜实难相信,毕竟计枢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怎么还有人能在他的套路下完全不说重点呢?
看到虞煜难以置信的目光,计枢唯有苦笑,要套路别人说实话的前提是那个人的说话,他昨夜问了一宿,三个人都是闭口不言,就连宋景民口中的草包的盛礼,在那样的环境下竟也能做到闭口不言,真的让他大吃了一惊。
但因为三人身份到底不同,轻易不能对其动刑,所以让计枢一时拿着也颇为难办,这才一大早就前来求见虞煜。
“为什么不能用刑?”
没想到虞煜听完后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个。
“他们出身士族,又是官宦。”
计枢当然知道虞煜对那些人的不痛快,但到底他们出身优越,身份特殊,就注定了不能将其寻常待之,对于这一点,计枢本人表示也很烦躁。
“那我还出生皇族,又是太子呢,我说能打就能打,你回去就打。”
虞煜才不在乎这些,这三个人在他眼中本就已和死人无异,若不是想从他们口中套出点锦州的内部消息,只怕这会儿早堵了嘴拉去菜市场砍了,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敢拿腔拿调的。
虞煜将他们的行为定义为耗子扛刀,满街找猫,太不知道死活了,以为这古渡郡还和以前一样姓盛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了一个有趣儿的点子,招招手让计枢靠近他一点。
“你有没和他们说现在的古渡郡姓什么?”
“没有。”
计枢困惑的摇了摇头,一时也猜不到虞煜此举的用意在哪里。
“那你去告诉他们,这古渡郡现在姓虞,看他们还说不说。”
虞煜微微扬起下巴,颇有些高傲的说道。
“殿下,他们只怕是已经知道您在城中了,之所以一直闭口不言,就是想要见您一面。”
终于理解他意思的计枢有些哭笑不得,盛家三兄弟虽然在城外的时候不知道与自己对战的并非山匪,但到了监狱里怎么还能不明白呢,尤其前去审问的还是他这个太子新封的郡守。
“我是他们想见就能见得吗?”
虞煜真的很讨厌这些弃民而逃的人,半点儿人事都不做东西。
“殿下,锦州。”
看到虞煜模仿傅泓还模仿上瘾了,计枢有些的心累的提醒,哪怕再不喜欢,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好吧,给你个面子,去看看。”
虞煜算是看出了计枢必定是要让他去走一遭的决心了,也不扭捏,当即就站起身示意计枢前头带路,他还没有见过这个时代的监狱是什么样子的呢,就当去长长见识。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刚处置完韩破山的姜泽前来复命,一进院子就看到虞煜带着计枢向外走去。
“你来的正好,和我们一起去吧。”
然后不明就里的姜泽就被虞煜带着来到了郡中的监狱。
“殿下是来提神昨日俘虏的那些人吗?不若在正堂稍待,由臣先去将他们提上来。”
姜泽一看所处的地方,就明白虞煜到此的意图了,但监狱阴冷肮脏,殿下从未到过那样的地方,只怕贸然下去会有不适,当即提出了让他在府衙正堂等候,自己下去提人的意见。
虞煜虽然对着通往地底显得十分阴森的楼梯显得有些迟疑,但到底也没有姜泽想得那么娇贵,他前世在基层的时候也会去到过这些阴暗潮湿的地方,只是那些地方都不是监狱而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