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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的街道聚集着百姓,街道两旁的铺子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一匹烈马正狂奔着,马蹄声和嘶鸣声打破了这份热闹,扬起的尘土瞬间沾染上红绸。
骏马背上的女人穿戴着溅满鲜血的盔甲,身后的盔甲还插着一断箭。
女人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厮杀,浑身干涸血迹,粘腻的血液不断随着剧烈动作洒落在铺满花瓣的街道上。
商知意褐色的瞳孔布满血丝,邪妄的眉眼如烈焰,万千青丝被高高竖起,当她看到满地的鲜花、红绸时,双眼更是变得异常猩红。
“驾!”
“驾!都给本王躲开!”
原本聚集在街道中央人们立马哄散开来。
“啊呸,要死啊,赶着投胎去啊!”
一瘦弱夫郎叉腰对着远去的马匹骂骂咧咧道,心疼的从地上捡起被他甩出去的糕点,
“前面可是大皇女南宫惊秋和丞相嫡子宋怀璟的迎亲队伍,竟敢直闯,真是不要命……”
托着肚子的男人摇摇头,似乎是在惋惜。“可惜了,可惜了……”
瘦弱男人白了一眼他,摸着油纸上正正方方的红色字迹,拍了拍污渍。
要不说都想嫁进大户人家,瞧瞧这随意丢给他们这些平民的吃食,都是他家孩儿梦魇都想要吃到的。
商知意青筋暴起高高拉住马鞍,直直闯入接亲队伍前头,冷眸视线越过众女官,利落下马,迈向华丽喜庆的喜轿。
“璟儿……”
璟儿,我回来了。
你是不是怪我,回来的太迟了...
护亲队伍女军,训练有素把来人包围了起来,手中的刀出鞘,拔刀对着这个浑身血迹不失英气的女人。
“滚开。”
商知意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狠厉的目光射向拦截她的女军们,那是在战场上常年厮杀看死人的目光,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女军们面面相觑,感受到商知意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畏惧,举着护刀随着女人向前的速度慢慢后退。
“一群废物。”高坐在黑马背上身穿新娘服的南宫惊秋不意外的看着来人。
南宫惊秋斜视着身侧毫无动静的喜轿,用着喜轿里的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
“怀璟啊,你的旧情人都从战场赶回来参加本殿的喜宴了,不下来见见?”
南宫惊秋双眼犀利的盯着轿帘,轿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反应。
南宫惊秋嗤笑,抚平喜服上的褶皱,拍了拍马背,驱马向前。
“都给本殿退下,一群不长眼的东西。”
南宫惊秋训斥完女军,俯视着眼前商知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捉摸的打量。
啧,她商知意就算是这么一副狼狈样,但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不顾一切后果,跟幼时一样讨厌。
“商大将军,真是许多年不见啊,今日是特地前来喝本殿和本殿正君的喜酒吗?”
南宫惊秋这一声商将军,女官们加上百姓立马跪倒一片,那些女军更是恭敬的低头低的更低,
这可是她们凤鸣国百战百胜的大将军啊,在关边守护他们凤鸣国数十载的大将军,也是女帝亲封的唯一一个异姓王爷。
商知意猩红的眸子盯着喜轿,等待着里面的人回应,只要她的璟儿开口,她就算违背圣意抗旨也要带他走。
时辰一炷香一炷香过去。
整个场面气氛紧张,不少女官也都不是傻子,也都察觉到了什么,擦拭着虚汗不敢抬头,趴伏在地上不敢动。
喜婆婆看了看时辰,颤巍巍上前低着头对着两位主俯身,“殿下,商将军,及时已到,宾客们该入席了。”
南宫惊秋摆摆手让她下去,音量突然拔高,像是怕人听不到似的,“喔对了,商将军,本殿在这就跟你道贺了。
一月前母皇赐婚本殿与怀瑾,母皇怜你在外征战十年,身边连个知心人也没有,特意挑了尚书府庶子嫁你为侧夫,想来商将军也是收到消息了吧。”
是啊十年了,她们十多年未见,璟儿等了她这么些年,再说边关战事这么些年,她死也只能死战场上,到时候璟儿该怎么办。
商知意脸色死白,狠心闭了闭眼,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再睁眼眼底一片死潭平静。
“嗯,那本王就在这恭喜殿下了,贺礼……稍后本王让府里掌事送去,边关还有战事,本王就不讨酒喝了,告辞。”
明明简短的几句话,商知意只觉得她说的异常艰难。
“商将军真是……破费了。”南宫惊秋把玩着手里的马鞭,笑不达眼底。
“起轿!”
喜婆婆人贼精,立马让轿夫抬轿,生怕再出什么事端。
唢呐,敲锣打鼓声响彻整个都城。
商知意翻身上马,轿子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知意姐姐,知意姐姐。”
只闻声不见人影。
穿着里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