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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撇过去,砸在男人怀里。
“最后一页,给我演一遍。”
一个被强取豪夺的故事,但怀七演技太差了,他看着那句 ‘男人奋力挣扎,眼尾因愤怒噙泪,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演。
他从不会违抗小姐对他做的任何事。
陶锦轻啧一声,见他实在无措,这才换了一个忠犬剧本。
剧情合理多了,她甚至看见怀七偷偷松了口气。
男人发尾微湿,身上是清爽的皂荚香气,演了一半才发现,他是给自己做好准备过来的。
陶锦狠狠咬了一口,看见深红才满意,“你倒是准备的充足。”
怀七未言语,口中含物,他也无法言语,只得用眼神表达忠心。
屋外凛凛寒冬,屋内温暖如春,陶锦缩在男人温热的怀里,不禁再度感叹,有个人形暖宝宝加肌肉靠枕确实很好。
*
这个冬日很漫长,除夕那日,陶锦是缩在自己卧房过的。
原因无他,只因陶锦在年前害了一场严重风寒,每日病恹恹的,大夫换了几个也不见起色,眼瞧着人憔悴许多。
荆王妃看望时女儿,看见陶锦病态苍白的小脸,心疼的紧。
枕下放了她从寺庙求来的符,女人的手轻轻抚过陶锦额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但是陶锦烧的迷糊,并未听清,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声。
说来也巧,那符纸拿来两日后,陶锦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
小云谢天谢地,说开春一定要与小姐去庙里拜拜,祈求无灾无病。
陶锦并不觉得与符纸有关,她每年冬日都会病这么一遭,并且逐年加深,熬过深冬才算好起来。
今年她病了整整两月才好,陶锦知道,她的生命已经在倒数了。
陶锦唤来怀七,看着男人眼下透出的乌青,知他这些时日几乎夜夜守在她身侧,她抬手揉揉他的发,可是这次怀七却未如以往般贴过来。
她停住动作,眸子盯着他,怀七避开视线,垂目看向地面。
夜里,红烛滴落,陶锦逼问。
男人强撑隐忍着,直到结束,他才跪在地上,声音夹杂一丝颤抖。
他说他身上杀孽太重,而小姐本就体弱,他怕将自己身上煞气染给她。
听罢,陶锦低笑,“怀七,与你无关。”
她的命运是被剧情推着走的,亦是她自己的选择,一个未在剧情中出现过的暗卫,是影响不到她的。
轮不到怀七自责。
*
人生的最后一年多,陶锦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春日,陶锦才走出院落,便得到一个惊天爆炸消息,唇角的笑也凝住。
她的婚事定下了,婚期就在来年春日。
而结婚对象,正是京中新贵,梁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字相合,这次容不得她胡闹反抗,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陶锦站在原地,脑中想起年前梁栎说的那句‘等我’,合着说的是等他娶她。
人在无语的情况下真的会笑出声,有种穿上寿衣入土为安前,愣是被人从棺材里揪出来,塞进轿子一路吹吹打打入洞房的无力感。
太离谱了。
红白喜事啊。
*
梁栎来的那日,陶锦屏退下人,单独与他见面。
“见过郡、唔......”
梁栎话未说完,陶锦下颚微抬,怀七身影无声落下,将梁栎踹跪在陶锦身前。
身后小厮听见动静,本想进屋看看,却被另一个暗卫拦住去路。
梁栎也未反抗,他眉眼间满是担忧,“郡主的病可好些了?”
陶锦懒得同他寒暄,她走过去,匕首抵在男人喉间,声音冷冷,“两个选择,是你主动退婚,还是我逼你去。”
梁栎哑然半晌,“郡主当真厌恶这门亲事?”
这话听起来就像在问,我把毒药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为什么不喝,是因为厌恶它的味道吗?
这很难评。
“郡主迟早要成亲的不是吗。”梁栎看向陶锦,掌心缓缓攥紧,“荆王妃此前相看那么多世家公子,可他们样貌才情皆不如我,郡主何故不选我。”
前一句倒是事实,梁栎不止有样貌才情,他的手段也值得一提。
“成亲?”陶锦嗤笑,“你为何认定我迟早都会成亲,就因我是女子吗?”
“还有,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八字,你买通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傍上荆王府这颗大树。梁栎你脑子清醒点吧,别打着喜欢我的旗号铺自己的路。”
梁栎无言良久,轻轻摇头,似很是受伤,“我从未买通过人造假,亦是真心悦你,想娶你为妻。”
他眸底闪烁,语气复杂,“郡主,除我之外,也不会有第二人能接受未来妻子同一个低贱暗卫私通。”
陶锦顿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