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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江:“?"
“你是不是忘了那天在忘还池里对我做了什么?”乐归眼圈微红,还挺像那么回事,“在我们凡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出那种事,是要对她终身负责的!但你呢?却一直没提负责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你不提,我也不敢要,还不能偷偷摸摸代表你妻子身份的法器面对她的控诉,帝江静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本尊倒是没想过还能从这个角度诡辩。”
[什么意思?他不相信我?我看起来难道不贞洁烈女吗?]
贞洁烈女吸了一下鼻子,继而放软了声音:“我就是摸一摸,又给放回去了,你不信的话可以回去看。”“没打算偷走?”帝江反问。
乐归心下一惊,面上淡定:“怎么可能呢,我才不做偷东西那种事。
帝江喉间溢出一声冷呵:“你最好是。”
乐归讪讪,偷偷瞄一眼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像生气的样子,而且现在晴空万里,连片云朵都没有.....她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尊上,你都在后山待三天了,今晚回去吗?”[求求你跟我回去吧呜呜,我需要你。]
往日巴不得他别回去的人,这会儿竟然盼着他回,帝江奇怪地看她一眼。
乐归眨了眨眼睛:“回吗?"
“回。”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乐归欢呼一声,狗腿地伸出手,帝江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勉为其难将手搭了上去。
[妈的自己好像个小太监,这破班上的一天比一天没尊严了。]
乐归继续笑脸相迎。
毕恭毕敬地把尊上大人请回苍穹宫后,乐归看看靠在王座上听幽泞盗御马的帝江,再看看空旷的大殿,总算感觉没那么鬼气森森了。[尊上回来了,脏东西就不敢放肆了吧?]
帝江不解地看她一眼,她立刻目不斜视。
可惜人是个闲不住的,规矩不到片刻,浑身就像长满了刺儿一样开始乱动,十分钟的时间里往门外看了八次,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尊.....“滚。”帝江不耐烦道。
乐归马不停蹄地滚了。
大殿再次静了下来,帝江眉眼舒展,竟然觉得清净难得。
从他进殿便一直老实待在镜架上的先知镜,终于忍不住飘到了他面前。经过三日修养镜面恢复许多的镜子里,今日是一盆小雏菊,看起来单薄又脆弱。帝江也不看它,只淡淡问一句:“为何引她去偷无量渡。”
“想看看她发现真相后会不会发疯,你难道不想看看她意识到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之后,发疯会是什么样子吗?”它听不到乐归那些心声,对她构想出的所谓的‘现实世界’也不了解,但和帝江一样,都认定她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猜想。三界轮回,岁月流转,千万生灵,有血有肉,又怎会是一本书里的内容?
镜子里的雏菊透着阴沉的气息,沙哑低沉的声音却透着蛊惑,“我记得你之前是想看的。
“你是想看她发疯,”帝江语气没有半点起伏,“还是想看本尊杀了她?”
镜子突然沉默。
良久,它强忍着怒气道:“要不是她,你早就死了,你的灵力也早归我了!”
帝江擦起眼皮,一言不发地看向它。
雏菊颤抖一下,再开口透着几分憋闷:“我不会再打她的主意。
帝江没有回应,起身往寝殿去了,雏菊看着他越走越远,忍不住又一次开口:“你真的不死了吗?你是魔气凝聚而生,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好战二字,没有了对手,便等于没有了往下走的必要,岁月亘古无聊,你当真要继续忍受?”帝江给它的回答,是转眼消失在走廊之中。
“你明知我已经感知到他们的存在,明知我这次错过他们,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再次找到他们,你明知我需要你的灵力!”先知镜不甘地怒吼,镜面内又一次魔气浓郁。"阿嚏!"
乐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机警地看向周围:“谁?谁骂我?!”
正在吃胡萝卜的橘子高贵冷艳地看她一眼。
“慢慢吃,我还有呢。”乐归又给它拿了一根,“怎么样,姐姐对你好吧?虽然之前占了你不少便宜,但最近全给还上了。”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橘子喷出一声不屑的鼻息。
“嘿!你不信啊?”乐归不高兴了,“我跟你说,我现在跟之前真的不一样了,就这些吃的,你看到了吧,全是其他人孝敬我的。”之前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从湖边挪到大殿,就成了被整个低云峰巴结的对象,后来跟先知镜聊得多了,才知道她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住进苍穹宫的人,在其他人眼里地位直线上升。她刚知道的时候收礼收得还挺心虚,后来发现老板没意见,苍穹宫里的其他同事也没意见,她就非常坦然地收礼了。不过她也不白收,就像今天,她不就主动帮戏班子早点下班了嘛,也算是同事之间的友好互助了。对着橘子吹了一会儿牛,乐归有气无力地瘫倒在草坪上,直愣愣看着魔气浓郁的天空。
三天前,她冲进寝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