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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娜低声道:“我以前常来,从来没看到过这个东西。”
霹雳也凑过来,举起电火花,照亮雕像的脸,皱着脸冥思苦想,道:“这人我怎么看着怪脸熟的。”
这时,杜子腾“我嘞个去”地鬼叫了一声。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神龛上摆放的竟然不是这衣冠庙的主人阿图雅,而是另一座雕像,而且这雕像十分怪异,整个儿双膝跪地,低垂着头,仿佛罪大恶极,在此地忏悔一般。
“不是……”元恕一头雾水,“阿图雅的衣冠庙怎么供着个男人?”
苏日娜脑子里也一片混乱,摇头:“我、我不知道,以前上面供的都是公主的像。”
神龛上放着跪像,神龛下站着立像,这到底几个意思???
韩梦真胆子极大,凑近了些,发现立像的裂纹里弥漫出有丝丝绕绕的阴气,脸色剧变道:“前辈,你来看,这立像有古怪!”
元恕听到此话,好奇地凑过去,霹雳在旁边伸手摸了摸,道:“这是个鬼的本命物!”
“!!!”
元恕倏地汗毛倒竖,差点没忍住就蹦出来了,霹雳这才慢悠悠地补充道:“已经死了,能在这里的鬼,必定就是送子新娘,以妖鬼之身篡夺庙宇,接受百姓供奉,好大的胆子!”
林琅道:“而且这两尊明显都是男像。”
杜子腾挠了挠头:“所以说,送子新娘是个男人?那他还让那么多男人怀孕,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等会儿。”元恕的目光在两座雕像之间来回逡巡,“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人长得很像,只是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喜笑颜开。”
林琅仔细看了看:“确实,不仅长得像,还有点眼熟,尤其是跪像,看他的服饰衣着像是……”
他话还没说完,霹雳是一拍脑门大喊:“靠,老子想起来了!”
元恕被他吓了一跳,差点一锁链抽过去,道:“你想起来就想起来,鬼叫什么?!”
“我发现了一件大事!”霹雳杵着拐杖,眼底掠过一抹晦暗的幽光,看向苏日娜,“我之前就觉得你说的那个故事不对劲,什么公主状元为爱殉情,简直就是屁话,那个姓潘的现在可是大皇天的文财神,正跟武财神争财部主神位置,厉害得很——”
“???”仿佛一记重锤凌空砸落,砸得元恕等人一阵头晕目眩,找不到北,这怎么又跟天上的文财神扯上关系了?
大皇天六部诸神,没名没姓的神仙如恒河流沙,数不胜数,而能占据一个“文财神”的名头,还有本事争财部主神之位,那绝对是诸神里排得上号的大人物。
而且世人追名逐利,文财神一掌财,大吉大利;二掌文,步步高升,在人间更是炙手可热,他的像现今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衣冠庙里,一座鬼祟被炼化成了本命物,一座被塑成了屈辱的跪姿,这得是多大仇,大多怨啊???
林琅道:“我刚才也想说,虽然这座跪像塑得简单,但带了书卷和元宝,这两样东西都是文财神的象征,凡人是万万不敢僭越的。”
元恕听罢,找了一圈,果真在跪像背负的双手里看到了书卷和元宝,霹雳还在那儿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看样子是极其不待见那位文财神,她便问道:“这个文财神怎么了?你这么不喜欢他。”
霹雳伸出三根手指头,道:“凡人想要飞升成神,位列仙班,无非三条路,第一苦修,第二服饵嗑药,第三走天门关。修炼呢要渡雷劫,已经六千年没人渡过不提也罢,服饵得要长生不老药也几乎没希望,最后就只剩一个走天门关,相当于人间的科考。”
顿了顿,他不屑地呸了一声:“这个潘越,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状元郎,当年他仰仗着他妻子——大璃朝长公主,才有幸参加天门关封神,两人都走到了最后,但只剩一个神位名额。也不知道他同他的妻子说了什么,那个女人最后自戕于蓬莱雪顶。”
“等会儿。”元恕听懵了,“阿图雅不是状元郎的妻子吗?怎么又多出个大璃长公主。”
苏日娜也连连点头,看向霹雳的眼神染上几分薄怒:“公主与驸马同生共死,你休得胡言乱语。”
“人间才过了三百而已就给真相换了一张皮,也是厉害了。”霹雳冷笑一声。“具体情况怎么回事我也不晓得,反正潘越确实是和大璃长公主秦寒英一起去的天门关。”
林琅道:“我看很多史料记载,这位长公主自幼天资聪颖,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诗文,七岁已能填词作赋,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不过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霹雳道:“假死,天门关五百年一开,三百年前正好碰上时候,她就假死脱身和潘越一起去了南海。”
元恕:“………………”
她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一个乌蒙公主,一个大璃公主,这潘越何德何能让两个贵女为他寻死觅活?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苏日娜矢口否认,像是被踩到痛脚般,不断强调,“在我们乌蒙的传说里驸马与公主生死相随,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