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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微微一笑,“不知各位长老执事觉得如何?”
众人:“….…”
还能怎么着?
您都肯亲自辅助教导了,话到这个份上,谁也不敢再多说啊。其他内门弟子纷纷朝褚音投去或艳羡或嫉妒的眼神。明华岳的徒弟,他们不是没有肖想过。
当初岳叔祖从总宗门归来,不肯收徒,他们的师父都带着他们去见过他,让其挑一个顺眼的收徒,也算是陪伴他。岳叔祖从始至终都没松口过。便是今儿早晨之前,也都没松口。
现在天翻地覆的这么一折腾,看个外门弟子得了他们觊觎已久又得不到的好处,任谁心里都不是滋味。何况还有綦连先生帮忙教导。这下子他们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綦连朔便是在这样神色各异的众目光狠扎狠刺之中,带着褚音飘然离去。毫不在意旁人的想法和建议。
一意孤行得很。
出乎褚音的意料的是,这趟出门并没有坐之前那辆宽敞的车子,而是换了一辆更加毫不起眼甚至看上去有些破旧的车。这车空间小了点,里面的垫子铺得很厚。躺在上面其实比之前那辆更舒适些。
此次出行只他们二人。驾车的是凌空而行的马,没有车夫。全程都靠綦连朔丢出的一张符来引路。"睡一会吧。”綦连朔挨着褚音坐了,“这趟过去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褚音往旁边挪了挪。
他跟着靠过来。
褚音再移。
他又跟上。
褚音忍不住问:“你不嫌挤?”
这车就算再小也足够四五个人横七竖八躺着。
綦连朔慢吞吞侧头望过来,轻飘飘丢个眼神,“想什么呢。你不觉得在你睡着的时候,我离近点更能保住你的小命?”
褚音:“。”
抱歉,是她狭隘了。
看人家这眼神,这气度,怎么可能对她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哦不,准内门弟子,有丁点的非分之想。
反正有綦连朔守着不用担心安危。若真来了恶徒,凭他的本事都守不住的话,那她醒着和睡着也没什么两样。褚音索性合目沉沉睡去。再醒来,是车子缓缓停下微微一顿时。
褚音骤然清醒。
常年的军队生涯让她练就了刚一醒来就清醒的本事,警觉地留意着四周环境。
这好像是到了某个城外。
黄沙漫天。砂石旋转飞舞,宛若吞天巨兽将一切桎梏笼罩。撩开车帘看不清远处的具体情形,只能隐约发现影影绰绰的城墙。
疾风当中。
唯有高高城墙围起的地方周围,好像有天然屏障一般,把风沙隔绝在外。
四面八方有路过的旅人,都脚步匆匆地往城内行去,借此躲避外间恶劣的环境。
褚音只看了一小会儿就被刮得脸生疼,忙把帘子放下,与身边男人道:“这幻禁之地有点意思,居然在风沙那么大的地方辟出来一块可以让人栖息之地。算不算做了好事?”“那可未必。”綦连朔撑起一把伞,邀她一同下车,“或许没有它的存在,这儿原本是绿树成荫的好地方。它为了吸引更多人进入,故意把这儿弄到这般境地。”
褚音:好像很有道理。
没有接他伸出相扶的手,自顾自跳下车。
綦连朔把车马留在了风沙里。他撑伞时,砂石无法挨近二人身侧。并行着徒步向前,走至高大的城墙附近,空气骤然清新起来。他把伞收好放回储物法器。城墙极高,黢黑一片甚至看不到墙缝。
这里有些凉,像是深秋的季节。城门半开,有二十多名守卫在那儿查验各人路引等资料。
透过敞开的城门,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人都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脚下踩着黑鞋。就连身上饰物也都乌漆嘛黑的。浑然是个黑乎乎的黑城。
有二三十个人已经候在那儿等待入内。其中有人抱怨:“怎的还有守卫了?我记得这里是空地啊,怎么多了个城。”“不知道啊。”其他人附和几句,提议,“我们要不然也换上黑色的。”
旁人纷纷赞同。
既然要进入别人的地界,总不好搞特殊,最佳选择是融入本地。有带了黑衣的赶紧换上。有人没带黑色的衣裳,或者向同伴借,或者借不到便择了深色衣裳换好。褚音远远观望着,小声问:"要不然我们也弄身黑的?"
以她的本事,想要瞬间弄到这般的衣裳当然很困难。可綦连朔肯定办得到啊,所以先征询他的意见。
綦连朔沉吟半晌,缓缓道:“是得换身衣裳。而且我俩的样子最好也变一变。”
褚音刚松了口气,就见周身暗光浮现。
等到光华退去,她和綦连朔已经变了样子。不止穿着成了纯白色绸缎衣裳和白色锦靴,上面绣着的暗纹统统用了银丝线。就连他俩的发色和眉毛也变成了银色,皮肤更是冷白。混在黑乎乎的这鬼地方里。
他们俩看上去特别的….
扎眼。
很有种嫌命太长的无畏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