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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利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说到底,你为什么要从地板下面钻出来?走正门不好吗?“因为得让这条死鱼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维卡拿着匕首在死者脖子上左右比划,“我帮他屏蔽了整栋公寓楼,尽心尽力地保住他的小命,就是为了那么几片药丸.....竟然还一点用都没有,当我是傻子吗!’“哦是吗?看来你真的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教训一一刀太短了,维卡,得用和脖子横切面差不多的砍刀才能斩断颈骨...”佩斯利话没说完,苏联人已经一刀下去,像切开黄油一样把印斯茅斯人的脑袋砍了下来,隔着地板中央的洞把头扔向佩斯利,嘲讽地回答她:“你这没用的傻瓜。只要掌握技巧,只用水果刀就能削掉脑袋。
佩斯利抻开塑料袋,沉甸甸的头颅扑通一声掉了进去。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给袋子打了个死结,略带愧疚地别开视线:“......如果有一天我因为这件事被抓了,大概不会有人愿意保释我。“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人类的法律在这家伙身上不适用。我们得找个地方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突兀地传了过来,维卡条件反射地低下身子,紧紧捂住脑袋上的麦片盒。佩斯利凝神细听,急迫的警笛声似乎从街角传来,且越来越近,在空旷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凄厉。维卡骂骂咧咧地朝佩斯利招手:“该走了一这群美国警察怎么回事?以前死那么多人也没见他们这么快出警!佩斯利忽略了苏联人浓重的民族情緒:“去哪?
“先离开这破地方一我没有身份证明,被抓到就麻烦了!
“是啊,况目你还不能脱下你的麦片盒。
“是面具!重要的面具!......你以后就懂了。
两人急匆匆地跑到一楼,从公寓后门来到大街上。维卡紧张兮兮地探头张望,对面马路上一辆消防车飞驰而过,像红色的火箭。她立马松了口气:“还好,是火警.....佩斯利拎着鱼人的脑袋跟在她身后,朝着消防车驶过的方向看去:“附近有火灾?
“别急着凑热闹一一抓紧时间,我们要找一个没有月亮的地方让尸体张嘴。让我想想....
佩斯利抬头瞥了一眼头顶那个被云零遮住的遥远卫星:“为什么不能有月亮?
维卡被佩斯利没完没了的问题弄得头疼:“等会儿再说!‘
不知是不是错觉,佩斯利觉得手里的脑袋越来越重:“好吧......那找个安静的地方等到天亮?
“不行一一还要等好几个小时呢,到时候它的脑子就全烂了,舌头也僵了,根本说不了话。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这么严谨啊....”佩斯利换了只手提袋子,“那么,南半球一一南极洲?那地方没人,而且这段时间是极昼,你可以随便传送过去一一我们带着个脑袋原地出现也没关系。维卡否决得更加彻底:“绝对不行。南极住着一大群臭哄哄的外星人,我可不想和它们打交道。
佩斯利意识到她刚刚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但此刻情况紧急,来不及多问。她又想到一个去处:“从这条街往前八英里有一个废弃地铁口,五六年没用过了,隧道里绝对不见光。维卡听后缓缓点头,她那种看废物的眼神稍微改变了一点:“.....想不到你对这地方还挺熟悉。
佩斯利一脸谦虚:“我最近在画新的蝙蝠群落分布图,图鉴上的那张有点过时了。所有蝙蝠可能聚集的地方我都会关注一下。“啊!动物爱好者一一我开始喜欢你了。”维卡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闪着红光的短鞭,“正好我有载具,咱们抓紧时间。维卡把两根手指塞进嘴里,吹出一声尖锐悠长的口哨,和刚刚过去的警笛声相映成趣。
在片刻的等待后,佩斯利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啼音。她转过头,看见一匹育大的、黑色的骏马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踏着夜幕中薄薄的水汽,朝着两人的方向踱步前来,长而柔顺的鬃毛垂在脑后。它走到维卡身边,亲昵地蹭了蹭主人头上的麦片盒。紫葡萄一般的眼睛温顺地盯着她们。佩斯利睁大双眼:“哇......我可以摸一下吗?
“不可以。”维卡冷酷无情地拒绝了,“这可不是普通的马,别拿你的脏手碰她一一这是我的宝贝安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安娜陪着我在斯大林格勒杀了一百二十个德国鬼子.....我都忘了是多久以前的事了。“1943年左右吧一一安娜从二战活到现在?
“她不是‘活着’,只是‘存在着’......说了你也不懂。”维卡踩着马镫跨上马背,朝佩斯利伸手:“给你仅此一次的殊荣一一上来。别把袋子里的血漏在安娜身上。‘鱼人的脑袋被悬挂在一块倾斜的路牌上方,像某种过度成熟的邪恶果实。维卡从怀中取出一只黄色的荧光笔,在两人周边的地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一阵暖黄色的微光慢慢浮出来,照亮了佩斯利的脸。佩斯利在不远处看着维卡。把光源准备好后,她继续拿着笔,在青白色的头颅上写写画画。鱼人的耳朵和嘴唇上被留下古怪的符号一一没有咒语,也没有什么阴森的气氛,这个脑袋非常自然地睁开了眼睛,痴傻地蠕动着嘴唇,一股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