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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遇到喜欢的女孩,也不会再结一次婚。
他怎么会如此笃定?
她忘记了,裴清让是不婚主义,跟她还是不一样的。
她只是不喜欢婚姻,不喜欢随着婚姻而来的一系列麻烦,不相信会有人会纯粹热烈地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如果有,或许她会愿意结婚,只是可能微乎其微。
可领证毕竟不是闹着玩。
林姰跟他讨论:“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裴清让无可无不可:“看你时间,我都行。”
一个上市公司老大结婚这么随便的吗?
还是因为他是不婚主义,所以跟谁领证都无所谓。
结婚到了法律层面,已经不是闹着玩。
就算她不做法务,也知道这其中要涉及股权、财产……
“结婚之前,我们互相出具征信报告、体检报告吧,还有,我会配合你签订婚前财产协议,假结婚不存在伤感情这一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提的。”
裴清让没有说话。
“你就庆幸我对你没有任何图谋吧,”对上裴清让的目光,林姰的眼眸清澈透亮,“如果我喜欢你,或者喜欢你的钱……”
裴清让:“怎样?”
林姰设想了一下:“你血本无归,我盆满钵满。”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拼命工作努力赚钱,不过是为了买下外婆的老房子,别人的钱她不感兴趣,也不想要。
裴清让浑不在意,无声勾了勾嘴角:“那我还挺幸运。”
-
堂姐婚礼之后,林姰先去打印了征信报告。
工作之后每年体检一次,本着对自己、对裴清让负责的态度,她提前了今年的体检。
年纪轻轻最多有些当代社畜惯有的职业病,什么颈椎啊腰椎啊或者无关痛痒的结节,没想到医生的表情不太好。
原本不以为意的林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指着体检报告跟她讲:“你这个地方有个息肉。”
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却让林姰心惊。
息肉是良性的无所谓,如果是恶性,那就要跟癌症产生关联。
她这个年纪本不至于往这方面想的,但外婆就是癌症走的,而癌症基因好像有遗传一说。
“是恶性的可能性大吗?”
话说出口,林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医生严谨,不会在没有看见检查结果的时候乱说:“这个要取出来做病理才知道。”
林姰紧盯着医生的眼睛:“如果是恶性的,我会怎样……”
医生拒绝给出不负责任的回答:“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明天来办理住院,先做个手术取出来。”
记忆中潮湿的雨天去而复返,她迫不及待推开外婆家的门,却猝不及防看见外婆的黑白遗照。
春末的空气冷如寒冰,有那么半分钟的时间,时间空间都静止,林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高考那年,外婆就是因为肿瘤离开的,恶性、晚期、来势汹汹、不给她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外婆是的话,她也会是吗?
林姰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灵魂漂浮在半空中。
直到出租车司机按下车窗大声喊——“姑娘,你还没付钱呢?”
林姰这才意识到已经到家:“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回到家,所有支撑溃败,林姰靠着门蹲下来,手臂环过膝盖,脸埋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
手机屏幕在一片黑暗中兀自明亮,“妈妈”两个字,竟然让她鼻子莫名发酸,她从未如此期待听见她的声音。
“今天是弟弟的生日,你不回家吃饭吗?”
绵密的期待化作泡沫,黏在肌肤上一阵湿冷。
林姰低声说我忘记了,攥在手里的体检报告纸张锋利割在她的掌心。
“弟弟还一直等你回来吃蛋糕呢,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是不是礼物也没买?”
耳边的一切变得模糊遥远,在妈妈的牢骚声中,林姰捕捉到爸爸的声音:“想要乐高还是手办,姐姐不给你买,爸爸给你买。”
严肃如林军,竟然也懂了这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林姰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小时候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等她长大了一些,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蛋糕,请爸爸妈妈吃。
爸爸面无表情:“好,生日快乐,爸爸还要去单位加班。”
妈妈也忙得要命:“我生你的时候受了那么大的罪,有什么好庆祝的呢?”
小小的林姰愧疚又难堪,认为是自己不懂事。
她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疼,却总听奶奶说妈妈的肚子不争气让老林家绝了后。
那个时候妈妈来月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