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痉挛。
后一种猜测中,安室透昨晚是亲自送家入小姐去医院的,从手术包扎到术后休养,安室透全程陪同,家入小姐也是在伤口处理好后才恢复意识,不可能有机会做手脚。
自小坚定的科学唯物主义者安室透感觉大脑都快思考不过来了,理智和情感仿佛将他撕成两半。
一半告诉他,家入小姐不可能有问题,另一种在旁边大声反驳,家入小姐种种可疑的行为又不能忽略。
没有理由去怀疑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这场爆.炸家入小姐没有理由那么做。
安室透微微闭住眼,不再去想,一夜未睡的大脑稍稍放松。
细微急促的哒哒声传进安室透耳朵里,他睁眼,家入小姐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情绪烦躁。
天渐渐起亮,天际出现薄红,稀疏的星子和月亮还挂在上面,晨光却在东边露了头。
不明显的夜色里,黑色的车窗隐隐倒映出家入小姐有些失焦的眼神,她另一只手紧紧捂在胃部,唇瓣血色尽退,身体无意识颤抖着。
“家入小姐?”
安室透意识到情况不对,试探出声询问。
他微微抬高音量,声音着急:“家入小姐?家入小姐?你还好吗?”
手想搭上去,却怕贸然的动作再次伤害家入硝子,安室透只能一遍一遍呼喊着家入硝子的名字。
前排开车的警察听到后座的响动,赶忙在安室透的提醒下开往医院。
家入硝子整个人似乎泡在冰冷的寒水,骨头嵌入了逼人的寒意,胃袋里岩浆奔涌,灼热的烧感顺着喉咙食道一路来到胃袋。
同期上一秒还在笑盈盈地朝她招手,下一秒笑容定格,半个身子轰然倒地,喷涌的血液映红了她的眼底。
不应该的。
怎么会这样。
家入硝子敲动的手停下,下意识伸进口袋,却摸了个空,她这才想起来,出门太急,忘记把书拿上了。
怎么会这样呢。
全身冰冷的家入硝子强撑着看着窗外的鱼肚白,眼前渐渐朦胧。
胜利才到来没多久,不被咒力所祓除的咒灵就已经出现了,真的不能改变吗?
无数个夜晚纠缠她的梦魇仿佛找到了机会,叫嚣着要将她吞噬,眼前一遍遍复现着同伴们倒下的场面,将她深深拽入暗不见底的深渊。
家入硝子剧烈地喘息着,天际的晨光越来越模糊,像是遥不可及的梦。
她伸手,企图抓住什么,手臂却沉重地几乎没有力气。
“家入小姐……家入小姐……家入硝子……硝子……”
是谁?
谁在叫她?
好难受。
手掌传来温热的暖意,家入硝子下意识想要甩开,却被牢牢圈住。
“放手!别碰我!离我远点!”
家入硝子睁眼,冷冷呵斥。
不近人情的话语吐露,家入硝子倏地清醒过来。
这里不是需要防备的总监会。
家入硝子整个人亚麻呆住了,直愣愣地机械转头,缓缓对上了旁边男人担忧地眼眸。
“硝子小姐,你还好吗?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有什么不舒服的请一定说出来!”
安室透一脸焦急,完全不在意被驳斥的懊恼与生气。
紫灰色真漂亮啊!
在那双眼睛注视里,家入硝子又一次清楚且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他,好像喜欢自己。
对情感并不迟钝的家入硝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安室先生为什么独独对她,行为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