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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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一统苗疆时,不慎错放的漏网之鱼,最初本也没在意,江火拿他们当闲时消遣的乐子,时常捉了又放。
也许是积怨成魔,那群人不知从何处得来了消息,一个个红着眼,开始学着前任苗疆之主江寒,意图以活人炼蛊,想要卷土重来,夺回被江火掌控的失地。
因为玉国对苗疆大多态度讳莫如深,故而并不知里面的原由,只以为都是一派所为,由此更为忌惮。
江火轻轻点头,指尖轻轻敲在桌面:“他们无非是想再寻到双蛊,可却迟迟找不到月照谷,所以最近有些低迷了。”
莫辞低声应是,苗疆的月照谷里住着月出族,祖祖辈辈以养蛊为生,他们能养出苗疆最好的蛊虫,却不是驱蛊的好手,故而长期以来依附苗疆历代主公。
苗疆人人闻风丧胆的雌雄双蛊,便出自月出族之手,这对被尊为万蛊之王,百年难得出世。
雄蛊需以宿主的肉身为寄,母蛊则被安放在特定的蛊盒里,只需蛊主人一滴含着意志的鲜血,便能产出各种类别的蛊虫,以此称霸四方。
当然,这也需要极重的代价。
自十几年前一场婚嫁变故,月出族的圣女背弃了与前任苗疆之主的婚约,只身离开月照谷后,月出族人生怕被迁怒,便打开了进入月照谷的机关,如今已是杳无音信了。
他偷偷看了眼上方,那苗疆少主眉眼带笑,身上半分尘埃都没有,连手都是干干净净的,不沾染一丝污秽与血腥。
可脸色却白得近乎透明,细长的眸子弯着,里头藏着疏离与算计,薄唇殷红如血,看着又病态又带点疯意。
“月出族的圣女,我大抵已经有数,未曾想到她竟然嫁给了玉国人,难怪迟迟寻觅不到消息。”江火淡淡说,颇有些意兴阑珊。
莫辞沉默以对,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主上身上的痛苦,唯有月出族之人能缓解……
正当他预备说些什么时,忽而听见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瞬间瞳孔骤缩,看一眼端坐着的少年后,跟着翻窗而出。
时烟萝进来时,恰巧看见那窗户动了动,她还以为是风雪所致,又抬眼看向倚窗而坐的少年,见其身形单薄,风骨伶仃,不由得心里微微揪起。
她缓步走过去,将袖子里藏好的药包搁下,边关窗边道:“外面疾风甚雨,冰寒雪冷,你开着窗干什么,不怕加重病情吗?”
因为自幼学医,她跟着那位太医院院首久了,对于病患不遵医嘱,还要一味逞强的事情深恶痛绝,故而言辞里不自觉带了些许责备。
可奈何时烟萝嗓音太软,说这话时,半边雪肌拢着夜色,衬得那侧颜轮廓柔美无比,鬓边的金钗流苏晃个不停,反而叫她的语气变得嗔怪起来,仿佛在向人撒娇。
江火看着她将窗户关上,又检查了一下缝隙,嘴里嘟囔着得再加固一些,这样风不会从外面透进来。
他心里滑过些许怔忪,往日里可从无人敢未经允许,便擅自在他眼皮底下动土。
更遑及用这样颇带责备的语气,悉心叮嘱他……
时烟萝回眸,看着那少年目光深邃地盯着她,不禁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有些唠叨,瞬间红了脸皮,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不得已把话题强行掉转。
“嗯,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她硬着头皮说,实在懊恼自己怎么又犯了老毛病。
她平素不爱见人,可是假如对方是自己的病人,便会唠叨个没完,阿爹也因此苦笑许久,直说消受不起。
“今日感觉好了许多,多谢郡主关心。”江火温声道,不动声色看着她走近些。
他下意识有些警惕起来,忽而体内传来熟悉的撕裂感,虽面不改色,可脸上瞬间惨白起来,眉心跟着微颦蹙着,看起来自抑又孱弱。
时烟萝见此忙不迭过去,却因脚下匆忙,被猝不及防绊了一跤,连带着江火瞬间紧绷起身体。
可他才要忍着剧痛挪开,那少女便很快调整了步伐,只微微无措地扑进了他怀里去。
女子的幽香袭来,淡而清雅的芬芳如一剂药香,氤氲过接触的肌肤,鼻尖也是挥之不去的甘芳。
江火感到体内蛊虫的活动平缓许多,血液也跟着通畅起来。
月出族的后人,果然……
他猝不及防自痛苦里挣脱,却不料跌入到更深的泥淖里去。
那少女柔软的唇便自喉结处划过,温热的呼吸微微撩动耳侧,诱得他喉结一紧,呼吸紊乱了瞬间。
她再仓皇挣扎起身,柔荑轻按在肩头,呵出来一抹兰香,慌乱的嗓音软而甜。
月光渗透进雪白的纸窗,少女窈窕的娇躯轻颤,有些羞怯,又有些窘迫。
两个人视线相接,少女的杏眸是无辜天真的,泛着潮湿的水意。
她真的又娇又怯,落在他的怀里,像是一株任人采撷的鸢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