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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她家人都走了的这一刻,只为了在她面前羞辱她听从媒妁之言,随便交付终身大事?
朱妏妏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拿过那几张纸:“希望你清楚,我和谁结婚是我的事,跟你无关,你为什么总能染指得这么理所当然。”
蒋鹤贤不稀罕那几张臭纸似的松了手。
听完朱妏妏的话语,他沉思了数秒钟开口说:“或许确实如你所说,我们之前一直都不了解彼此。”
朱妏妏没有停顿地立刻接了他的话,斩钉截铁:“我们是分手了,而且已经很久很久了。你不能还把我当做你的所有物一样对我为所欲为。何况你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蒋鹤贤脸色平静,嘴唇抿出一道含义不明的弧线。
那笑弧既不像发自内心的笑容,也不像讥嘲讽刺。他将长长的手指,贴挂着冰箱门。
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里面的酒精饮料的罐子。
易拉罐被扣开。
发出清脆的一声“噗”响。
朱妏妏印象中的蒋鹤贤是位再生气也微笑以对,有着超乎常人的修养和家教的男人。
而今久别重逢。越多一天,她越发现蒋鹤贤身体力行地在瓦解她曾经对他的所有信任。
例如,蒋鹤贤以前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冒犯她。
即使她一次次强调不喜欢,他视若无睹。继续用手扣着朱妏妏的下巴。
微微带了力迫使她抬头。
以前的蒋鹤贤会在二人吵架时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绝无现在一副要低头来强吻她的行为。
朱妏妏无从知晓,是什么经历改变了他。
只觉得尊严被他的漠视和顽固一点点剥掉。连最后那点不肯翻出来回顾的美好回忆,也亲手粉碎了个干净。
朱妏妏偏开脸,躲开了他突如其来的这个吻。嘴角用力弯起。
他既不顾她的心情肆意而为,她也就不留情面,全身心地抗拒他的亲密动作。
“每一次你都是在我对你有所期待的时候,就亲自把所有希望碾碎得一点不剩。”
蒋鹤贤微微眯起眼,本意是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听她说完了。嘴在笑,眼却冷得厉害:“哦?”
她要推拒蒋鹤贤的动作,故而声线就难以平稳:“你现在的行为跟高中时那些死缠烂打的职校男有什么区别,你都忘了么,我真看不起你。”
这绝对是朱妏妏此生到现在,对蒋鹤贤说过的最重的话。
几乎直接像把厉刀戳进了蒋鹤贤的心窝。
他俩当然都没忘记,高中时他如何替她在恼羞成怒的外校男面前解困。那时他说融不进的圈子没必要硬混。
怎么也想不到多年后的今天,一语成谶的却变成他蒋鹤贤自己。
蒋鹤贤确实听见她结婚就有点理智失控。
今天忍了一天,所以现在发泄起来格外的无所顾忌。
她的言语攻击再伤人也阻挡不了他此刻疯狂想摁住她的心情。
朱妏妏不喜欢被强迫。
她生长在温和而顺遂的家庭里,无论身边什么人都对她亲切有佳。
就连成年后遇见的追求者,也不会做巧取豪夺那一套她最反胃的事。
偏偏是眼前这个曾经的共枕人。
朱妏妏曾赋予太多浪漫,和少女遐思的漫长暗恋者。
他一口灌下那杯冰凉彻骨的酒精饮料。
蒋鹤贤也没在意洒出的汁水浇湿两人紧紧贴着的胸前衣料。呼吸压抑而急促,失去了平日的淡然和从容,化身为横冲直撞的野狼。
只有他的眼还很清明。
不同于他们第一次在酒店的意乱情迷。蒋鹤贤的理智分外清醒,才显得他的这个吻有多急切。
朱妏妏先受不住,不住地往后退:“你这算什么,以后我结婚了你也要这样吗?”
她本能地想保护自己,而抬起扇耳光的手。蒋鹤贤轻松攫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掠夺的喜悦或兴奋:“要不你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吧,看看我还敢不敢做这第三者的行为。”
朱妏妏按捺着自己的崩溃和无助,尚不想服输地抬眸瞪着他。
碍于体力的悬殊,一整个人已经被蒋鹤贤高大的身躯包裹。他像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那么死死箍着。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种危急关头刺耳地响起。
蒋鹤贤抽出眼神瞟了瞟那夺命魂似的来电显示:谈言民。
蒋鹤贤直接替她捞了过来。
眼见着就要给她接通,朱妏妏想擦干净嘴边那一片吻痕,再好好收拾心情去接。
蒋鹤贤不知从哪学来将她一把抱起的坏招,一面还在追逐她的唇舌,一面将手机递到她耳边:“说话吧,跟他说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朱妏妏强忍了一阵,还是挣脱未果。
宁愿咬着他的唇瓣也不肯泄露一丁半点声响。
这么自我挣扎了半天,待到发现蒋鹤贤早就挂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