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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了几分钟,苏璟时扭头寻找姜在在的身影。
但是停车棚里哪里还有人在?
这个小姑娘趁着他聊电话的时间偷偷溜走了,悄无声息,似乎真是狐狸精怪化形而成。
还顺走了他搁在机车上的联系方式。
“不必了,她刚走……好,我们约个饭……”
*
包厢定在距离学校一条街的月牙湾。
平时他们一群人小聚多数都会来这里,老板和他们也熟,发个微信就会准备好一切,省事得很。
苏璟时赶到时,姜玫自己一个人已经吃了起来,不紧不慢,姿态优雅,看见苏璟时推门进来,她道:“我真的很饿,等不了你了。”
多年的青梅竹马,两人已经非常熟悉,没有什么拘谨和客套可言,苏璟时并未放在心上,慢条斯理地用消毒毛巾擦拭双手,淡淡应声,“嗯,没事。”
菜品都是往常常吃的几样,月牙湾的手艺一向上乘,从未出过差错,这也是姜玫喜欢来这里的原因。
她向来对意外深恶痛绝,她极其讨厌任何不受掌控的事物,以及人。
吃了七八分饱,菜还剩下一大半,但姜玫已经搁下筷子,用纸巾按压着嘴唇轻轻擦拭。
期间两人都未有话,直到此时,姜玫才打开话匣子,说起最近学业有多繁忙,并且还要着手筹备律师事务所的事情,两边忙起来脑袋都大了。
“现在但凡有些资历的律师都颇爱拿乔,表面端着其实背后胃口大得很。”她轻飘飘嘲讽着。
苏璟时笑话道:“你倒是越来越有资本家的派头。”
“我本来就是资本家,资本家的女儿自然从小耳濡目染……”
说到这里,微顿,姜玫转而换了话头,颇有些忧愁烦闷,“我这算哪门子的资本家,我又不是我爸我妈亲生的,难不成连我自己都忘了么。”
苏璟时垂眸喝茶,“叔叔阿姨待你如亲生。”
“我知道。”姜玫搓了搓脸颊,强打起精神,“但感觉家里面多了一个人我实在是不习惯,更何况还是那样的身份,就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的名不正言不顺似的,我实在难受。”
苏璟时有些懒散地靠在檀木椅上,一只手搭在桌面,另一只手缓缓沿着杯沿抚弄,那手修长、骨节分明,如同白玉般,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他的手更好看还是那白璧茶杯更有价值。
他听到这里,指尖一顿,抬眸,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烨烨生辉。
“说实话我没办法喜欢上她,我跟她气场似乎不大合,处不来。”但凡换了一个人坐在这里,姜玫都不会说出这样大胆的话。
“是么。”苏璟时将白璧茶杯推远,没了把玩的心思。
“你又不是没见过她,你不觉得她……”
“她怎么?”苏璟时的语气不咸不淡。
姜玫一时卡壳,半响才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个不那么难听的词来,红唇一张缓缓吐露,“不觉得她太过于软了么?”
“软、么。”苏璟时咀嚼着这个字,他倒是觉得姜在在娇多过于软,绝不是个没有脾气的,既娇,也狡,像一只小狐狸。
姜玫却以为他是无法理解她的意思,于是解释了一遍,“就像是一株菟丝花,不依附便无法存活,我看到她第一眼便觉得她太过柔弱。”
“可你不会不知道菟丝绞杀寄主。”
听到苏璟时这么说,姜玫叹了口气,“所以啊,说不定我就是被绞杀的寄主植物,只能逐渐枯萎而死。”
“走了。”苏璟时不置可否,他站起身,挺拔高大的身形如同修竹,朗朗风华无法遮掩。
姜玫抬眼看他,这一瞬间突然有一丝自惭形秽。
她在这么清风霁月的天之骄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他的人生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明朗又辽阔的旷野,干净澄澈,他又怎么会明白她偶尔也会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心思,更何况,他也不需要明白。
走出月牙湾,姜玫还要去一趟导师的事务所,两人便就此告别。
……
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早,苏璟时回到华景私立往公寓楼的方向走去。
华景私立考虑到安全问题,特意在校内建了几栋可供学生租赁的公寓楼,环境和宿舍楼相比,好上上万倍,客厅阳台厨房应有尽有,相当于市内的一套大平层。
但价格却让普通家庭的学生望而却步。
一进门就听到周故大声嚷嚷:“我的大金主可算回来了,去哪里鬼混了?”
这家伙被爸妈限制消费,日常就住在苏璟时这里蹭吃蹭喝蹭房子住,照他的话说,是怕苏璟时一个人深闺寂寞。
他嘿嘿笑两声,厚颜无耻道:“还得是你小子做好人,英雄救美完了,也救济救济我吧。我今年还住你这儿,银行卡里余额准备充足了,我跟你混。”
苏璟时进了房间,双手一抬利落地脱下上衣,他的身体白皙,肌肉走势漂亮流畅,少年劲瘦有力的胳膊线条很容易让人浮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