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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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妾心实在惶恐。
江婉柔忐忑地看陆奉,道:“妾这五姐姐疯疯癫癫的,忽然跑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个疯妇,值当你吓成这样?”
陆奉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孩子们在闹,你去后院哄哄他们,这里交给我。"
他的嗓音醇厚低沉,带着令人信服的魔力。江婉柔心中稍安,她正欲抬脚离开,又看了一眼伏趴在地上的江婉莹,说道:"夫君,我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得先为自己辩白两句。我自嫁到陆府,孝顺公婆、友爱妯娌,恪守妇道。从未做出过半点儿出格之事!不知道五姐姐得失心疯还是受奸人蛊惑,竟这般污蔑我,旁人的看法我不在意,只求夫君,千万信我。"不是偏听偏信之人,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污她清白?做梦!她怕待会儿江婉莹再说出丧心病狂的话,干脆走在她前头,她行得正、坐得端,陆奉也果然,陆奉的脸色和缓,薄唇微微勾起,看不出怒意。
他道:“别说傻话了,来人,送夫人回房。”
为妻五载,尽是贪图荣华富贵,无一丝真情。请陆指挥使前往花厅,邀君看一场大戏。江婉莹派人给陆奉送了个纸团,上书:令夫人早已心有所属,与外男牵扯不清。与君切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一个很拙劣的局,按陆奉的脾性,应该立刻把人拿下,禁龙司十八道大刑轮番上,一这回,杀伐果断的陆指挥使罕见地迟疑了。
原因有很多,比如这是他的内宅家事,牵扯太多,恐有损妻子的名声;再比如将计就计,
看究竟是那方小鬼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除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陆奉的心底深处,
他自己犹豫了。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按照纸团上所写,孤身来到花厅。接着便看到一场所谓的"大戏",这疯妇说什么前世今生,他嗤之以鼻。他在边疆整整三年,战场上尸山血海,白骨累累,谁的刀快谁就是王,没有人信什么神神鬼鬼,因果报应在陆奉看来,鬼神魔佛只是安抚民心,便于统治的工具罢了。子嫁进陆府,受了许多委屈。
他不信所谓的“前世",江婉莹口中的“前世夫妻"更是无稽之谈,直到他听江婉莹道,妻陆奉无可反驳。
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不喜这个素未谋面的妻子,他娶她,只是因为他碰了她,那双小兽般的眼睛落在了他心上。皇帝百般劝阻,说如此女子不堪为妻,他还是八抬大轿娶了她娶个妻子,对他没什么特别,陆府占地广袤,匀一个院子给她住,不是大事。什么时候对她上心的,他也记不清了。或许在她为他诞下嫡长子时,或许在她为他缝制温暖的护膝时,或许在他深夜归来,看到那一盏为他而亮的烛火时;亦或更早,在新婚之夜,她吓得瑟瑟发抖,仍旧用颤抖的手解他的盘扣时。饶是陆奉这样严苛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她很好。
他也承认,起初,他对她并不好,让她受了许多委屈。那一瞬间,陆奉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无措,他在暗中死死盯着江婉柔,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她心中可有怨怼?
她说:我与夫君的感情真得不能再真。
她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似有什么东西在耳旁炸开,陆奉听见了心脏在胸腔里砰然跳动的声音,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陆国公把他叫到祠堂里,告诉他身世。
在那个疯女人即将碰到她时,陆奉再也忍耐不住,从暗处现身。他没有跟她说几句话,现在不是儿女情长之时,待回到寝房,他们有很多时间。婉莹好似忽然哑巴了,趴在地上,捂着受伤的手腕,讷讷不敢言。目送走一步三回头的江婉柔,陆奉脸上的柔情彻底消失。刚才在江婉柔跟前叫嚣的江陆奉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他走一步,江婉莹退一步,眼中充满恐惧和敬畏。“裴璋的妻子?”
她眼中有恐惧,真疯的人,没有这种情绪。
黑锻官靴停在江婉莹身前。陆奉手下审讯犯人无数,不乏装疯卖傻、以求逃脱之辈。直接踩到差点伤了妻子的手腕上。
方才听了江婉柔的“真情流露”,陆奉心情不错,没有用那双碾碎无数人颅骨的靴子,问。
他先前听妻子说过,这个庶姐和她关系不睦,妇人间的争锋嫉妒,他不在意,他不想的那一世,我当了皇帝?
他随意抽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审视道:"照你说,你是重来一世之人。在你他的身世至今秘而不宣,莫非裴璋通过某种途径猜到了,让他的妻子前来试探?合作,威胁,亦或投诚?
陆奉心中闪过无数阴谋诡计,唯一没有往“前世今生”这方面想。江婉莹低着头,发髻凌乱,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江婉莹要耗,陆奉比她更沉得住气,空荡荡的花厅里寂静沉闷,过了很久,江婉莹道:
“我夫君是裴璋。”
"本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原胶州知府,天子钦派的钦差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