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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的方式。
一边想,约翰的目光一边不由自主落在了洛迦尔的脖子上。
安抚师的白袍已经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扣子,然而沿着领沿,约翰依然可以看到一圈隐隐约约的红痕。
那些痕迹从洛迦尔格外白皙的皮肤下渗透出来,令人十分在意。
“你的脖子……真的不需要再进一步处理吗?”
医疗官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这多少有些逾矩了。毕竟在他对洛迦尔进行诊疗的第一时间,后者便已经淡定地告诉他,那只是一些“不需要太在意的小问题”。
然而,万一……万一是洛迦尔受到了某人的胁迫呢?
约翰作为医疗官,多少也听闻过一些关于那位琼少尉的传言。那名终日隐藏于面具之下的异种,确实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
以琼少尉的身份,想要玩弄或是豢养一名E级人类,倒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越想,约翰的脸色就不自觉变得越糟糕。
然而,在听到他的询问后,洛迦尔先是微微错愕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便笑了起来。
“不用担心,约翰,真的,这不是什么需要掩饰的伤口,这只是……”
简直就像是洞察了医疗官的想法,黑发的青年直接抬起了手,纤细的指尖灵巧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扣子散开了。
人类白皙修长的脖颈从浆得硬挺的衣领中一点点剥离而出,展现在了年轻医疗官的视线下。
那些痕迹是粉红色的,确实不算太严重,然而人类的皮肤实在太过于苍白,那些很久就变得格外,格外,格外令人在意。
“只是一些因为力道掌握不好,而不小心留下来的淤痕而已。”
那是非常明显的,来自于异种口器的痕迹。
许多异种的口器表面都生有细小的吸盘,在吸吮猎物的血液和肉汁时非常便利。同样的,当那细韧的口器吸附在人类光滑的皮肤上拼命吮吸时,难免也会留下一道道鲜明的印记。
“那位长官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有些不小心。异种跟人类的力气相差太多,而他之前偏偏又处于激动状态,他的精神太紧绷,也太久没有得到这方面的纾解……”
洛迦尔柔软的声调从约翰的耳畔滑过。
年轻的人类此时一脸认真,正在替那位琼少尉开脱,但约翰却根本无法专心聆听。
他的脸涨得通红,目光更是飘忽,半点都不敢再往洛迦尔的身上碰。
“这,这也不对。”医疗官头晕脑胀地冲着洛迦尔叮嘱道,“……虽然这次他只是舔舐……不对……吮吸……但万一呢?下次万一他晕了头太过用力,是有可能导致你窒息而死的!”
说着说着,约翰感到了焦灼。
而这大概是因为洛迦尔此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近乎怪异的不设防吧?
黑发的青年在面对异种时,竟然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感——
“以后一定不不要这样了,异种,咳,反正绝大多数军团异种,对你来说都是很危险的。要是他们下次再敢这样对你,一定要赶紧按警报器,知道了吗!”
约翰连声叹气,再三嘱咐道。
“还有,不要随便在异种面前展露脖颈,那里是动脉,对有些异种来说,那个位置有点儿,有点儿‘敏感’。”
医疗官绞尽脑汁挑选着措辞。
洛迦尔最开始没吭声,只是用柔和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看得约翰脸颊温度再一次攀升,他这才温顺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约翰。”
*
约翰带着洛迦尔离开了安抚室。
他的职责其实早在治疗仪给出医疗报告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然而发生在洛迦尔身上的一切,却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放下心来。思来想去,约翰决定自己将洛迦尔送回纯血人类在军营里的居住区,至少在那个地方,作为纯血人类的洛迦尔还算比较安全。
然而,他和洛迦尔才刚刚推开安抚室的大门,他们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轰鸣声。
那声音正是来自于位于他们的斜对面,属于另外一名人类的安抚室内。
“啊啊啊啊救命啊——”
紧接着,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扇门被人从内部用力推开了。一个人类连滚带爬地从里头冲了出来,神色因为极度恐惧变得无比扭曲,满脸都糊着鼻涕,眼泪,还有鲜血。
是那个“B级”。
洛迦尔错愕地看着那名高级人类像是条蛆虫般跌倒在走廊,一拱一拱拼命往前爬,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道漆黑的影子便紧跟在那名人类身后,从另外那间安抚室的内侧一掠而出。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整片安抚区的灯光瞬间变了。
柔和轻盈的白光被一阵不断闪烁的血红灯光所笼罩。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天际。
而在那片血色中,矗立在走廊正中央的异种,就像是一只真正的恶鬼——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