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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居然忘记拿男神的手机号码了。”她懊恼不已的说。“只好下次问他了……”
黎子宁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恨铁不成钢的说,“怎么搞的,老天给你掉机会都抓不住,真不中用。”
“……我这不是太紧张了嘛!”莫婷为自己辩护道。
“不过,陆学长跟我想像中的有点不一样。”
在黎子宁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她搂紧抱枕喃喃自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啊,是指他很平易近人吗?”黎子宁擦着头发问。
别说要长得帅的,光是遇到一个家境出众、高大优秀又脾气好的Alpha,都已经要烧高香了。
陆骞凡正是因为全都占了,才会被人们捧上神坛。
当然,即使是他也有属于Alpha的傲慢,以及刻进了骨子与血肉的自满。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点。
哪怕陆骞凡的举止一直都是风度有礼的,眼神中的疏离仍然表现得明明白白——“老子跟尔等凡人不同”的意味表露无遗。
“他说以前认识我,但我感觉不像。”莫婷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只能含糊地说,“就是,很、很……奇怪。”
她看到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心。
彷佛湖边的微凉空气、伴随着不明的冷意还停留在身上。
“奇怪?!”黎子宁把用完的吹风机放下,怪声调侃她。“啊喂,你还没把人追到手呢,可别得寸进尺。”
她有些苦恼与不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说认识我,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
黎子宁一脸没好气地笑了。“不要让他的那些Omega小粉丝听到了,他们能活撕了你。”
“就omega那娇弱的小身板能撕了我,那我也不用活了。”
莫婷不以為然的,继续说,“老实说,陆学长不像在说谎,但我也不觉得他真的认识我。”
“他都说你忘记他了,也许你只是想不起来。”黎子宁擦着头发,随口说,“什么童年玩伴啊、兴趣班有一面之缘的同学啊……”
莫婷有些心不在焉地把小狼抱枕塞进自己的怀里。
就好像这样能缓解那种莫名其妙的湿冷感觉。
黎子宁问。“你真的对他没印象吗?”
“没有。”她把玩偶搂得更用力了,把半张脸都陷进去,“陆学长还说想请我喝咖啡……他不知道我对咖啡因过敏。”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过敏。
她只是对咖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就像有人怕深海,有人怕蛇和昆虫一样。
之前暑假回家时,妹妹好心多给她泡了一杯稀有的麝香咖啡,说是有人寄来家里的礼物。
莫婷光是嗅到咖啡的气味,就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回神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抱头嘶吼,泪流满面了。
从此,家中再也没有出现过咖啡。
“这……”黎子宁一时语塞了。
确实是很诡异的情况,他只好说,“说不定是他认错人呢,黑灯瞎火的,也没什么出奇。”
“……嗯。”莫婷模糊地应了一声。
“別想太多了,他可能就是想泡你。”黎子宁耸耸肩结束了这个话题,就心情很好似的哼歌,拆开快递的包装。
莫婷这才注意到。
他一柜子光鲜亮丽的名牌,印满logo的花外套,银光闪亮的項鍊,羊皮乐福鞋没有一丝折痕,簇新得像昨天才剪掉吊牌。
“你……”莫婷疑惑地想要开口。
她明明记得黎子宁前年才申请了贫困资助,表格还是她帮忙写的。
“怎么了?”黎子宁回头问她。
“……没什么。”莫婷内心的困惑一闪而过就消失了。
也许他只是去打工了。
她把思绪收回来。
——陆学长答应了当她的舞伴。
她明明应该高兴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才对,但实际上,她却满肚子都是怪异的疑惑。
任何人都会觉得她今天的经历太过匪疑所思。
陆学长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
他一走过来,她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就像在抗拒着这个人的靠近似的。
临入睡眠前,她才模模糊糊地想到恰当的形容:
对了。
那种感觉是……危险。
*
第二天。
莫婷一大早醒过来后,很快就把昨晚疑惑的感觉抛在脑后。
也许她只是看太多新闻疑神疑鬼罢了,反正舞伴已经定下理想人选了,她有更重要的期末课业和温习。
上课的时候,隔壁的Omega陈希希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小声问她,“阿婷,你的建筑史有一直上课吗?”
“有啊,怎么了?”
陈希希问得有点不好意思,“历史太无聊了,我有几课没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