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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嗓子眼的一口气出来了,心里舒服多了。葡萄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我现在急切地想见到段玉,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竟不如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来得准确。这次她是真地生气了,一走了之之后再无音讯。我只是偶尔从厂报上见见她的名字。她写的报道越来越好,只要是她写的,每一篇我都看。以前她在眼前晃的时候,我多多少少有些烦她,好长时间不见,她的身影总是压制不住地从脑子里冒出来。我也想过去厂报编辑部找她,总是在最后一刻失去了勇气。现在,我的勇气回来了。因为我有充分的理由找她,不是为我,而是为了葡萄。

沟里的喇叭响了,这是下班的号声,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蝴蝶牌”手表,突然意识到这还是段玉送给我的。它在我的手腕上已经习惯了,以至于我没有还给她。这就更给了我一个找她的理由。

先吃饱肚子,下午上班了马上去厂报编辑部,不能再犹豫了。

沟口的马路上,全是骑着自行车的人流。我知道下班的人都回来了,我正在琢磨着是吃扯面还是吃烧饼夹面皮,肩膀上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我回过头,老孙站在面前,无言地看着我。我马上让脸上的皮肉堆成了一个笑脸,段长好,我听土根说您找我?

老孙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不找了,换别人找你了?

我把嬉皮笑脸进行到底,谁找我?

老孙看着我,那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无赖,你还笑得出来,有你哭的时候。

我看见老孙说完一副要走的样子,马上站在前面拦住了他,段长,到底什么事,您把话说清楚?

多好的一件事,愣让你给搅了。老孙发黄的皮肤气得发红了,王富强带着一个大老板,说是你的同学想请你吃饭,怕你不赏光,找到了我,让我带着你务必参加。因为没找到你,他们说饭局推到今晚。谁想上午你就把人给打进医院了,你几天不犯点事难受是不是?老孙绕过我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着我说,平时不说你,不是你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你是小李子的徒弟。正好,省得我动心思了。我看见老孙一边走一边往旁边的“玫瑰餐厅”看,这是山沟里唯一的饭店,厂领导招待客人经常在这里进行,我们这些小人物连门都没有进去过。我想王富强的饭局肯定放在了里面,因为我,让老孙失去了一次坐在厂领导坐过的座位上的机会,难怪他会如此生气。

我顺着老孙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一幕: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王富强和段玉手拉手昂首走进了“玫瑰餐厅”,那气势,不像是去吃饭,更像回家。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把手伸进衣兜,把香烟摸了出来。我点烟的动作有些颤抖,打火机点了几次才把烟点燃了。前面就是小面馆,平时几步就能走到的距离今天却走得异常艰难。这是一种能预料到的结果,真地看到了,才觉得心是如此的疼痛。

正是正午时间,阳光把吃饭的人都赶进了面馆内,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面馆门口的小桌前,这里,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进出“玫瑰餐厅”的人员。我知道刚进去的人离出来最少还有一顿饭的时间,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眼睛总是往那边瞟。有人坐在了我的身边,我看也没有看一眼,现在,吸引我的只有“玫瑰餐厅”的门口。

小饭桌被敲响了,那只手掌很粗大,挑衅似地在我的面前的小桌上敲打。

我转过头,见李俊坐在我的旁边,口中不满地说道,你是真不拿我们公安科当盘菜啊?

怎么了?我被李俊整糊涂了。

你都被人举报了,还敢光明正大地坐在这儿张扬?李俊的语气难掩生气,你是生怕我们不抓你?

我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刚还以为老孙吓唬我,但我下手确实挺重的。土根还没有出来,我又进去了。好在实施抓捕的人是李俊,我说,现在算我自首,能不能判轻点?

李俊板着脸,现在知道怕了?

我不知道大有竟然告了我,现在想起来,当时确实气坏了,下手没有了轻重。我老老实实地对李俊说。

打断了一条肋骨,算得上有意伤害罪了。李俊一脸严肃地说完,又噗嗤笑了,算了,不吓唬你了,好在挨打的人不打算追究,那个男的,就是你那个同学,没有忘记你们的兄弟之情。自己被打进了医院,还能如此深明大义,是个有情有义有种的人。李俊用手指了指我,你小子,打伤了人还能无事,也算幸运了。

李俊的话把我听糊涂了,他告了我,又不打算追究?是不是良心发现了?

是你师姐段月报的案,她要求我们严厉处理,李俊摸了一下脑壳,你怎么把段月得罪了,让她这么恨你?要不是当事人再三声明不予追究,你小子早就进了我们的禁闭室了。

我的心里如打翻了的调料罐,各种味道纠缠在了一起,辛辣、苦涩、酸楚。我没想到,也不愿意相信,告我的竟然是段月?最毒妇人心,活生生的现实就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痛。这一巴掌不仅打痛了我的脸,更打断了我的筋骨,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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