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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之行,我身体里的筋被抽掉了。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我的头总是抬不起来。低头上班、低头干活、低头走路、低头吃饭。我的话也少了,不主动说一句话,对师傅也是如此。师傅发现了我的异常,询问了几次,每次我都摇了摇头。我背上虽然没有长眼睛,但能感觉到,师傅对着我的背影没有少摇头。我也在内心提醒过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我就是提不起说话的兴趣。

这天下班以后,我洗完手,在考勤箱里把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翻过来,正要走出工段,师傅喊住了我,段月有点发烧,你推着我的自行车,我扶着她,我们送她去医院。

我默默地接过师傅的自行车钥匙,把车推到了车间门口。段月脸色苍白,浑身瘫软,我和师傅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架到了自行车后座上。自行车后面带人很方便,推一个不会动的活人就难了。师傅怕她掉下来,用胳膊几乎抱住了她半个身体。我在前面抓住车把,小心翼翼地走着,五里路推得我满头大汗。

厂职工医院妇产科的大夫是师傅的朋友,得到消息一直在医院等着。我和师傅把段月扶进妇产科,师傅对我说,赶快吃饭去吧?我已经转身走了,师傅又从妇产科出来叮嘱道,今天的事别告诉别人。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女人的事,我一向不太关心。

我回宿舍先洗了洗脸,抽了一支烟,看了看时间,估计食堂排队的人不多了,便拿起饭盒低着头向食堂走去,正和吃完饭的单身男女迎头碰上。他们本来嬉笑着打闹,看见我一下子安静了。我没有抬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已经走了很远了,才重新听到了他们的打闹声。食堂里果然人不多,前面只排了几个人,我一站到队尾,食堂也安静了。打菜的师傅可能也感觉到了异常,我到窗口时,他认真地看了我两眼。

我现在不坐在山下一边吃饭一边看山了,每次都是端回宿舍吃,只要土根和艳艳不在。土根现在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对待朋友,该有的分寸我都会把握。宿舍的门开着,按此情形,只有土根一个人在。我用脚蹬开门,土根和艳艳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看着我。我皮笑肉不笑地冲艳艳点点头,不知道你在,我过来拿个东西,马上去隔壁宿舍。

艳艳说,我一直在等你。

我把目光移到土根身上,土根急忙点了点头。

我走到自己床边坐下,对艳艳说,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艳艳的表情很严肃,我问你做了什么?

艳艳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自从我第一次来宿舍遇见土根和她在被子下凸起的身影后,每次见我都害羞地低下头,不好意思看我。今天是怎么了?

我说,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艳艳不依不饶,你今天下班去哪儿了?

去医院了,我说,我师姐病了,我和师傅一起送她去医院了。

艳艳一拳砸在了土根的身上,完了,看来是真的,咱们这个小兄弟算是毁了。

就是真的,得病还能假吗?我问土根,到底怎么回事?

土根说,兄弟,我知道你是个狠人,但你下手也太重了。

我越发糊涂了,到底怎么了,你们能把话说清楚吗?

土根推了推艳艳,你给关兄弟说。

你知道段月去医院干什么吗?艳艳问。

看病啊,我说,送到医院我就回来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隐瞒了,看艳艳的表情,我要是土根,她肯定会踢我一脚,你是不是把人送到妇产科了?

是啊,我说。

你既然把祸惹下了,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这回,我急了,我惹什么祸了,我学雷锋做好事做错了?就是个不认识的人,我遇见了也会送医院,何况她还是我师姐。

艳艳气愤地看着我,一副不愿再搭理我的样子。你对他说吧,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我说不出口,她冲土根吼道。

土根挠了一下头,又挠了一下,在我目光的逼迫下,才说道,兄弟,这个事你也太不男人了。你既然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都带去做流产手术了,怎么能自己跑了呢?

放屁,我怒不可遏地大喊一声,谁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土根没有计较我的态度,艳艳的眼睛在一瞬间有了光亮,这么说,不是你搞大的?

我第一次在他们面前爆了粗口,王八蛋搞大的。

艳艳是个直肠子,又是一拳砸在了土根的肉上,现在全厂都传遍了,我们得想办法给兄弟消除影响。

土根握紧了拳头,在艳艳眼前扬了扬,只要不是关兄弟做的,谁要再敢胡说就捶扁他。

我看着义愤填膺的两人,心头热了一下。现在在厂里,除了师傅,还有人真正关心我。我想起了师傅让我保密的话,真像土根他们说的厂里都传遍了,师傅该多着急,师姐以后在厂里该怎么待?厂里把出这事的叫“搞破鞋”,一个女人和破鞋扯上了关系,一辈子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我正琢磨着,对面的门被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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