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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原文剧情,陆晚此刻看着程厌非的心情就异常地纠结。
“你不承认是吧?”
那头姜三已经怒不可遏地决定上手,跨了两步,他一把抓过程厌非的衣襟。
他攥得很紧,几乎是死死得抵住了程厌非的脖子。
眼看着他苍白的脸因为衣襟被勒得绯红,姜三原本以为程厌非会害怕会求饶,但他依旧是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无悲无喜,看起来惹人生厌,就好像你对着一个木偶,你的愤怒与暴躁全然没有半点用。
不知为何,姜三头皮有些发麻,恶狠狠地推开了他的衣襟,却到底又不是不甘心,刚想继续开口,余光忽然瞟到程厌非脖子上的挂坠。
黑漆漆的挂坠在雪地里格外扎眼,但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沉木,并没什么特别的。
姜三用力盯了一会儿,才隐约记起来,这小子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戴着这玩意儿,不管风雨春夏,从没有摘下过,先不论这玩意儿值不值钱,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东西对程厌非来说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思及此,姜三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他想抢个破木片程厌非绝对是无法挣扎的,况且他周遭还跟着一堆恃势凌人的小弟,他一声令下,几个小弟就立刻出马将程厌非狠狠按在雪地里。
姜三趁机一把拽下他的挂坠:“怎么,还瞪我?一个破挂坠把你急的,不会是哪个温柔乡里得来的吧?”
程厌非满脸都是雪渣,抬起头冷冷道:“还我。”
见他还真的在意这个破木片,姜□□而开心起来:“还你?好啊。”
他说着便把那木片往手心一收,随后张开跨站稳,盯着程厌非道:“你从我跨下钻过去,我就还你啊。”
一时间,笑声如雷,起哄声不断。
如果说方才是因为灵兽死了腾起的怒火,现下就完全是纯粹的恶意了。
陆晚蹲在树后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程厌非。
他被人抵在雪中,看起来无比单薄。从陆晚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微微抬眸的侧脸,和那双抓住积雪的手,指骨发红,尤为用力。
在原文中,程厌非一转攻势,从任人羞辱的小可怜变成阴狠毒辣的大魔头,就是因为在后期,他弄丢了六道木,魔血瞬间游走于全身,赐予了他无尽的力量。
但按照小说设定,六道木就是用来防止魔血腐蚀他的心性的。
原文程厌非没有被魔血腐蚀,也是因为按照剧情,那时候他已经经历过经脉寸断,一个人匍匐在天水涯底,生活了整整六个月。
摔下悬崖不死后必有后福,他就是在那里修为猛涨,让自己拥有了对抗魔血的能力。
而现在,以程厌非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抑制住魔血。没有六道木只会导致他失去理智,做事全凭魔血诱发的本能。
不知道是不因为她的存在,导致平白出现了这段剧情。
陆晚眼皮一跳,来不及多想,抓住一团雪就朝姜三扔了过去。
雪球捏得不扎实,砸在姜三脑门上就散成雪沫扬成一片。
“好小子,你敢暗算老子?”姜三来回张望了几眼没见到人,以为是程厌非使的绊子,一把拎过程厌非的衣襟,恶狠狠地瞪住他。
这一眼,却快把自己吓得背脊发凉。
只见程厌非那双黑色的瞳孔此刻似乎有什么在扩散,是血吗?
他浑身发毛,还来不及害怕,头上“咚咚咚”几下,又有几个雪团子砸了过来。
这下旁边的小弟看清了,忙指了指树丛后:“老大,在那!”
姜三刚抬起头,就看陆晚从树后走了出来。
她手中还捏着雪球,姜三刚一起身就被扔了满脸雪。
“你!”姜三心中一怒,看清来人后,那满嘴的脏话又不敢吐出,最后满脸扭曲道,“郡主了不起啊!”
说话的功夫,陆晚已经快步走到了他跟前,向他伸手。
姜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干什么!”
陆晚道:“挂坠,还我。那是我送他的。”
姜三愣住。
陆晚趁机转到他身后,一把抢过了挂坠。
碍于她的身份,根本没人敢阻拦。
陆晚拿到挂坠马上从雪地中扶起程厌非。
他浑身发颤,身上一会涿烫无比一会又如置冰窖,眼睛紧紧闭上,但眼角又渗出血珠,看起来尤为可怖。
陆晚怕被姜三他们注意到,半跪坐在雪地上,轻裘遮住半边的视角,用力擦了擦程厌非脸上的血,飞快地把六道木给他戴上了。
“没事了没事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衣襟。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程厌非轻颤着眼睫,慢慢平和了起来。
银星跟过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程厌非要底残存了干涩的血迹,她吓得吸了口气,但很快回过神来挡在姜三面上道:“这位姜仙长,您一直盯着我家郡主看是什么意思?”
“这在咱们上京,平民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