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惊小桃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雾添花cdij.cn),接着再看更方便。
夫来时咬掉了舌头。”
宫人们一听,忙去找帕子。
明执见她牙关咬紧来不及思考,捏开她的下巴将手放置她唇齿间。
手上尖锐痛感袭来,他眉头都未皱一下,只紧紧拥着明欢。
“皇上!”春李与夏桃看见他手上渗出的点滴血珠不禁惊呼。
“无妨。”明执声音沙哑,像是重病之人般中气不足,飘忽着散去。
明欢如一缕幽魂飘荡,懵懂茫然地落入漆黑暗地。她五感尽失,耳目无用。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之间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在唤她。
“阿欢、阿欢……”
声声带着颤意,听的她鼻子微酸。
兀的,阵阵腥甜之气涌入舌齿之间,似是双大手将她陡然拉离这暗无天日的深渊。
耳边声音渐渐清晰,明欢能听见殿内纷乱的脚步声,以及云氏、春李夏桃等人的低泣声。
她废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宫人们喜极而泣的面容,以及身侧的一道夺目明黄。
“殿下醒了,殿下醒了!”春李与夏桃高兴地抱在一起,哭声此起彼伏。
“我……”明欢想说话,却忽然发觉自己口中含了什么。她垂眸,见是只人手惊恐地推开拥着自己的人坐起身来。
“阿欢……”明执伸手,却连她一片衣角都未握住。那只刻着血色牙印的手滞在空中虚握,微小抖动的弧度都透着克制隐忍。
口中浓重的血腥味袭来,明欢脑海中闪过苏垣的惨状胸口发闷,腹部翻江倒海。她趴倒在床边,止不住地干呕。
明执缓慢地收回手,静静地凝视着她这副样子眉头颤动一瞬,酸楚溢满眼眶。他垂了眸子,轻轻抚着她咬出来的牙印:我在你心里就这般不堪么?
明欢吐得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渐渐停下。
“殿下。”云氏拍着她的背,打量了一眼明执的脸色轻声道,“您方才发痫症,皇上怕您咬了自己的舌头又一时找不到帕子,便用他的手代替了。”
明欢闻言心中一紧,忙转头看向明执:“皇兄……”
明执对上那双关切的鹿眸,她呕的红了眼睛,湿意点点惹人怜爱。不过一眼,他便又都释怀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弯了弯唇,轻声安抚:“无事,不疼。”
吕太医匆匆赶到,见明欢已经转醒松了口气。他上前为她把脉,良久,终于放下心来:“殿下无碍,陡然受惊又有寒风侵体,这才陡发痫症,过于紧张惊恐之故,好好调理,身心放松即可痊愈。”
“当真无碍?”明执抬眸,他从未见过明欢那般模样,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无碍。”吕太医躬身道。
“如此便好。”
宫人们收拾妥当散去,云氏特意不留一人在殿中侍奉,只为让他们两人好好说说话。
明欢低头沉默无语,余光能瞥见明执的手。方才吕太医为他包扎时她能看见那排牙印,她咬得深,血珠都是豆大似的往下滚。
明欢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似是能感受到那钻心痛意:得多疼啊……
“那苏垣不是因你而死。”明执想起云氏的话不忍让她自责难过,“他是赢族细作,都已交代得一清二楚。通敌叛国,朕亲手……已是便宜了他。”
他一顿,将“斩了他”三字吞回腹中。
“怎会是细作?”明欢不敢相信,“你当时明明说了……”
明执知她是如何想,放缓声音道:“阿欢,我只是恨他接近你利用你。”
他刻意瞒下了苏垣想毒杀她的事实。她若是知道自己有意相帮的人靠近她只是为了杀了她,定是要难过。
明欢沉默,其实她自己也清楚苏垣目的不纯。但看见他全心全意对妹妹好,她就能想起同样全心全意对自己的明执,是以会不由自主地对他好些也愿意助他往上走一走。
她本以为苏垣不过是想多赚些银子为妹妹治病,却不成想他竟是赢族细作。明欢不禁后怕,她险些酿成大错。
赢族狼子野心、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
可明欢想不通,她总觉得那般爱护妹妹的不是坏人:“那他的妹妹……”
“赢族余孽在他妹妹身上下了蛊,以此要挟。”
明欢瞳仁一颤,想起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鼻子微酸:“他们本可以平平安安过自己的日子。”
明执抬手理了理她的发丝,见她没有抗拒自己便将她揽入怀中。
明欢思绪纷乱脑仁嗡嗡作响,她愧疚于误会了皇兄,也愧疚于苏垣的妹妹。
她不知该怎么办,殿内的烛火摇晃的她更心烦意乱索性闭上眼。
怀中之人长久无声,明执以为她睡了便将她轻轻放置于床榻上,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被子。
他静静看了她半晌,皱着的眉舒展半分。
苏垣其实并未做什么,也有悔意,本罪不至死。但……
阿欢,谁叫你对他那般好呢?这世上,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