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雾添花cdij.cn),接着再看更方便。
不上话,那年宴北川又突然退学,她不得已放了他一马。
本来这些年她都快忘掉这码事了,没想到好巧不巧又给遇上。
算是老天爷赏他报应吃。
那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情窦初开,为数不多的少女情怀时刻,就这么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要今天之后还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上了安生日子,她商今悦从此名字就倒过来写过。
宴北川知道是逃无可逃了,趁众人忙碌的时候,联系了朋友到点抬他回去,硬着头皮上了。
包厢来的人一共九个,从商今悦踏入这个包厢起,生日会的性质基本上就变了,基本都是围着商今悦高兴打转,都忙着给宴北川灌。
一杯杯红白色的酒递过来,跟喝水似的,宴北川还要时不时地打起精神侃几句暖场子。
酒精上头后,人心里头会越喝越不安。
宴北川倒也不是觉得喝酒算什么,怕就怕这些都还只是商今悦给他的“开胃菜”。
分不清时间和话语,外界的声音逐渐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膜响着,笑声、呼声……
眼前画面模糊交叠,他隐隐只看见商今悦的身影不为所动,只是坐在沙发上默默观察着他们的交谈,胃里突然感到一阵翻涌,索性借着上厕所的理由躲会酒。
一关上门他就再也忍不住,扶着洗手台开始吐个不停,吐到最后他感觉腿都发颤了。
宴北川抬头,看到镜子里已经没多少血色的脸深深叹了口气,捧了把水泼到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门外的酒味一飘进来,他就难受得不想踏出这门半步。
他倒是很希望自己现在就晕在厕所里,可惜他身体素质太好,足够支撑他清醒地感受到酒精是怎么折磨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他猜的很对,商今悦今天就没打算让他好端端地走出酒吧。
出生之前,父母就给她敲定了“今悦”的名字。
虽然他们都死得太早,没时间告诉她取定这个名字的用意,但不难看出来,他们大概是希望她一天赛一天快乐地活着。
所以为了实现爸妈的美好愿望,商今悦一直秉承着这项原则活着。
开心了拍板,生气了掀桌。
接手程阳集团之后,更是从来没生过隔夜的气,前一秒有了滴水之仇,下一秒就涌泉相报。
这场时隔五年的窝囊气想起来得太晚了,晚到商今悦坐在沙发里,边看他们喝酒边想了一宿收拾他的损招,还是觉得怎么都不解气。
居然有人傲慢地糟践了她为数不多的真心之后,还安然无恙地渡过了五年平稳生活。
商今悦盯着卫生间紧闭的门,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现在才知道躲,今天他就是请来天王老子都没用。
没想到宴北川的狗屎运太好,没请来天王老子,倒等来了她真老子。
手机铃声响起,备注是“老爷子”,她皱起眉,示意岑溪音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后接通电话。
对面没有传来老爷子的声音,是沈家的保姆陈月瑛柔声:“小姐,你到家了吗?杰叔说您还没回去呢。”
“没回呢,和几个朋友在外面玩。”
陈月瑛又压低了声音:“小姐,沈老爷没睡,还在等您消息。”
“他不是在住院吗?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等什么消息?”
商今悦坐直起身:“都这个时间点了,我过会肯定也直接回家了,去不了医院看他啊。”
“我说了啊,可是……”
陈月瑛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老爷子今天看新闻,您回家路上的那个高架,早上出了车祸。杰叔没接到你回家,老爷子说什么也等你到家报个平安才肯睡。”
“我都什么岁数了……”
话是这么说,想起沈老头前几年脑出血身体本来就不好,熬夜再熬出个三长两短,她可担不起这责。
最终她不耐烦地答应:“让他赶紧睡,我半个小时后到家再给他打电话。”
包厢里安静的时候,大家也都听见了大致内容。
挂了电话,岑溪音嗓门一扯:“这就要跑了?我们才开了三十多瓶呢。”
“行行行,我认我认……”
商今悦边敷衍边找到了自己的包,桌上拿过准备好的笔,在两张支票“百十万”位依次划了个“250”,就一股脑地都塞去岑溪音怀里:“老子再多送你点,给你凑个跟你般配的幸运数。”
岑溪音揣着二百五十万的支票笑骂:“嘿,你是真狗啊,支票不写全了谁知道你赖不赖账……”
“差什么你明天来公司找我补,我要再晚回去老爷子气抽过去了,就真要把你收拾成二百五。”
商今悦装出怒意的样子逗完了岑溪音,提起包就准备离开,好死不死宴北川刚推开卫生间门走出来。
宴北川本来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推开门的,看着众人的架势要欢送商总的架势,差点没压住嘴角:“商总……是准备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