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试验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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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关于仆人的规矩。染料是 种珍贵的东西，皮革的本色并不均匀好看，所以仆人的服饰颜色也会根据等级变动。
低等仆人穿棉麻制的衣服，冬天的皮靴也用最简陋的皮革，一般用驴皮和骡皮制作，颜色从灰黑到词黄不等，反正也用不着见客，他们负责最繁重的工作，比如搬运厨房需要的鸡蛋，为牧场的牛奶挤
奶。
中等仆人的待遇稍微好些，他们可以穿上染过色的皮靴，只是染料不太够，顶多把最上面一块皮革染成黑色，大差不差地维持体面，靴子的侧面和底跟还是斑驳的。卡桑德拉借者月光眯起眼睛，她的视力很好，能看清现在那双靴子的颜色，真是均匀的黑色，皮革柔软服帖，严实地包裹着这位先生的脚，显得体面又暖和——这起码得是常常在子爵面前露脸的仆人
了，贴身男仆?还是管家的跟班?
无论是谁都没关系，她晃了晃手中的药剂，一个蹂身，按着凸起的门把手，侧贴地面，出腿 扫，轻松绊倒了正要进门的男人，然后熟练地扣紧喉咙，对着鼻子嘴巴泼下药剂。
冬季里被药水泼灌一脸绝对不是舒适的体验，这位先生不再像皮靴那样体面，他拼命地弹动着腿，有力的手臂在半空中乱舞，却无法挣脱喝下力量药剂的炼金术士。
人的喉咙确实船弱，哪怕没有完全握拢，仅仅是包住一半，在卡死之后也足够让一名成年男人翻自眼，他鸣鸣地叫着，却喊不出声。花房周围的人早被他打发走了，怎么能让那些下等仆从打扰自己的好事呢?
卡桑德拉冲手下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男仆先生，子爵今晚不需要你的服侍吗?”
还真是眼熟的面孔，卡桑德拉记得他，在子爵挖掘“铁处女”玫瑰的时候殷勤上前帮忙，结果被 把推开的家伙——他居然有这样的胆子?可能吗?
被叫破身份的男仆怔了片刻，很快眼露凶光，他挣扎得更加剧烈了，脸上甚至摆出高高在上的神气，炼金术士几乎可以想象，如果此刻这位先生能说话，又会说些什么。子爵眼前的红人，他叫嚣最凶的一条狗，跟着主人蔑视子爵夫人的货色……真想现在就把他的脖子拧断。
可惜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他，卡桑德拉将手松开一些，让男仆重新捡起自己的舌头：“是子爵的意思?他想要新鲜的女人?”男仆浑身一僵，连连点头，又忙不迭摇头——这个花匠根本就没露出一点惧怕子爵威严的样子，把主人供出来他就彻底完了!他嘶哑的声音难听得要命，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四处乱转：“不是!是我自己!年轻漂亮的小镇姑娘最好得手了!我来验验货!”男仆还想在说什么来承担责任，却不由自主偏过脑袋，朝着旁边咳嗽了几声，他感到喉咙里一阵腥甜，鲜血从牙缝里漏出来。
卡柔德拉没有再问，这样激烈的反应本身就已经解答了她的疑感，炼金术士嫌弃地皱眉，反手将男仆的脑袋拎起来，健硕的男人就像个破布袋了一样被倒提着往窗口那，硬生生扫出一条歪歪扣相的痕
迹。
她将男仆的脸摁到窗外，然后默不作声地观察药效，那支血红色的药剂是她最新的发明，材料是血荆棘、金枝花，还有一条红纹蟒蛇的唾液，效果会是什么样呢?真叫人期待。
男仆的脸原本就被药剂发得湿淋淋，刚刚咳出的血迹又沿着下巴漏到领口，像是深色的延水，他还在剧烈地咳嗽，但鼻腔也开始流血。这个过程大概很疼，他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血液取代眼泪，从睫毛下面流淌下去，整颗脑袋都散出宰杀畜生后的腥臭味。
这就是血液的味道，看来药剂的作用是让人不断失血，最终导致死亡。卡桑德拉的好奇心得到满足，这个试验品彻底丧失价值。
她提着男仆的后颈肉，将他一把塞出了窗户，这位先生跟着子爵，确实得到了不少好处，起码腰上的肉堆得不少，甚至卡在了窗子边。
卡桑德拉没有折磨猎物的兴趣，她好心地拍了拍男仆腰上的肥肉，又送了他一把力，这下子劲头够猛了，男仆先生像 磅超重的肉，咕咚落了地，砸出沉闷的响声。低空坠落，一晚上没有得到救治，这足以解释他满脸满身的血，炼金术士满意地点头，她拿起门边立好的扫帚，从门外扫了些灰进来，吸干了一开始滴落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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